钱鸣多骑马赶光临安府衙,门口的保卫请他直接到知府大人的后宅。古时候的官员普通不会请同僚进入后宅的,除非有甚么奥妙抑或是亲信之人。
“当然得美意公理心领了,”钱鸣多难堪的说道:“只是下官已有一妻一妾,实不敢另娶呀!”
钱鸣多坐下的时候看了一眼石桌上的信札。
“吕大人不必自谦。”赵雍顿了顿,“吕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呀?”
钱鸣多没想到赵雍会给他做媒,他不由愣了一下。“赵大人的美意下官......”
“下官蒙皇上错爱,但是下官是赵大人部属。至于礼部文书命下官接驾,那也是伴同大人一起接驾罢了。”
赵雍对劲地点了点头,“你措置诸暨两村的纷争一事,措置得非常好。本官定会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的。”
“下官拜见赵大人,不知大人名卑职进府有何事呀?”钱鸣多拱手见礼。
“是这么回事。”赵雍站看了看钱鸣多,“我这妻妹倾慕吕大人之才,我夫人之娘家也算是临安的王谢望族。我岳丈原是徽宗一朝的吏部尚书,只生有二女。小女本年二十有三,皆因非才子不嫁。以是到现在........尚在闺中呀!”
“吕大人不必如何快回绝这门婚事。”赵雍的妻妹不但才调横溢,并且仙颜如花,他早就想将她收为侧室。怎奈他夫人脾气刚烈,岳丈又是前朝高官。赵雍也只能是故意无胆罢了。
穿过一个玉轮门,走了一段鹅卵石铺就得巷子。在一小片竹林中有一小亭,知府赵雍正坐在一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封信札,身边一个丫环侍立着。
“你没有看到文书里特地提到,皇上此次来我临安府。是要宣你接驾,并且要陪侍摆布的。”
“吕大人快请坐。”赵雍站起来浅浅的回了一礼。
“我夫人有一妹,生的花容月貌,斑斓非常。”赵雍捋了捋髯毛,“不知吕大人可成心纳妾否?”
“一妻一妾。”
钱鸣多不知甚么事,便快步进入后宅。这也是钱鸣多自任职临安以后,第一次进到知府的后宅。
钱鸣多拱手道:“多谢大人,此事的措置皆因赵大人之功。试想一下,若非赵大人常日教民有方,下官岂有在两日以内就搭渠引水。以解纷争的。”
钱鸣多看完公文,“大人有何事,尽管叮咛就好了。下官按大人叮咛去做就是了。”
赵雍顿了顿,“本官本日特地将你找来,就是为了如何欢迎皇上一事,筹议一下的。”
“不过受起早贪黑之苦,遭砭骨吊颈之罪罢了。下官怎敢受得了绝非常人之誉。”钱鸣多笑了笑,“大人抬爱了。”
“这是礼部发来的文书,”赵雍将信札推至钱鸣多面前,“皇上不日即将来我临安府,礼部责成我等须谨慎欢迎。”
“我这妻妹年纪虽大了一点,但是以家世而论......”他看了看钱鸣多。“也不至于给别人做妾,只因确爱大人之才。故而愿降尊觉得妾室的呀!”
赵雍笑了笑,点了点头。“听闻吕大人在乡试、会试及殿试的时候,皆在两个时候内交卷答完。并且连中三元,吕大人绝非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