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的嘴角闪过一丝调侃,道:“她们都说是给王妃来拜年的。”
不过,她们等,她就要见吗?凭甚么!
听到这,萧明珠眼睛都瞪圆了,打断了韩允钧的话:“朝上没人了吗,如何又是我爹?”
之前还懵的人间人可算是瞧出一些苗头了,皇上拿他们开刀,这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大力清算朝堂实际上只是惩罚他们结党营私,提早站了队!
她梳洗结束,慢悠悠地的吃了早膳,就去婷姐的院子里和他们一起会商对于金灵芝的体例、找寻白如仙的体例,全然没那些个不速之客的欢畅不欢畅的事儿放在心上,直到有丫头来禀报,说韩允钧回府,她才慢悠悠的转回了正院。
满朝文武们都懵了,他们倒不在乎乌家是不是真的贪污、纳贿、草菅性命了,这树大多枝,总有那么些不费事的孽障旁枝的,皇上因一粒老鼠屎,就把统统乌家人的官职都夺职了,罚得也太狠了吧。
她想了下,又问:“来的有人有没有熟人?”
无疑,这又是一个风向标……
萧明珠说得理所当然,“她们送来的新年贡献,如何能不收呢?”不收,她们真当王府的大门是随便就能进的了?
萧明珠满不在乎,欠都雅那又如何,这关她甚么事。她就算是那救苦救难的菩萨,也没能够让人随随便便抱个佛脚就情愿施恩的。
就在世人还在惴惴不安,深思着本身有没有常日做得不当,与哪位王爷走得太近时,宁辽军中八百里加急送到,说是金老将军旧伤复发,导致了半身不遂,已经有力再主持宁辽大局,因而要求皇上调派新的大将军前去卖力宁辽的军务。
知春使了小丫头去前面送信,很快,商嬷嬷就返来了,据她说前面的那些人都走了,不过很多人的神采都不太都雅。
韩允钧忍俊不由,点着她的鼻尖:“你啊你,玩皮……”萧明珠昂首,做势要去咬着他的指尖,慌得韩允钧忙把手避开:“别闹,不洁净……”
“拜年?”萧明珠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没出十五,她们若说是来给她拜年的确切是没人挑得出理,但是前儿个封印的那些日子不来,恰好昨儿个出了那些大事,明天就来了,一来还扎堆,凭谁动脑筋想一下就晓得这是借口了。
并且,她们连帖子都没递一张,就冒莽撞失登了门,底子就分歧适她们高门贵妇的作法,绝对是……无事不来。
韩允牧内心还没乐够,就又有人上本指出了户部比来出的一大忽略,锋芒直接就指向了他。随后皇上就在朝堂之上,当着百官面前把韩允牧峻厉怒斥了一番,让他颜面全失,随后还把卖力这件事的、他的前岳父江大人官降三级。
看来,明天早朝上必然有动静,并且对这些人家形成了影响,以是他们才会揣揣不安,打发自家的夫人们跑到王府来,向她密查动静,或者是示好,投诚。
她凑畴昔,用心挨挤着他坐着,手指还玩皮的勾着他散落下来的一缕头发,“说,你今儿又做甚么了,如何会有那么多人来府里送礼。”
韩允钧哭笑不得,只能把明天早朝上产生的事简朴的跟她说了一番,倒也萧明珠之前猜的相差不远。
不,她们都是不粘毛都比猴儿还精的人物,那里会做那种亏蚀的买卖。下的本钱越大,就代表她们想从她身上图谋的东西越多。
本来老爹手上就有五城兵马,眼下又加上镇国侯手里原有的三大营,这加起来有多少了。军权这东西,可不是好东西,一旦多了就咬手啊!
韩允钧已经了衣服,正在喝茶,见她进屋,忙招手让她畴昔。
韩允钧轻笑:“那些人送来的礼,你都收了?”
“呵……”萧明珠有些惊奇:“这么大手笔?”
乌大人但是恭郡王的亲信啊,明天皇上才给恭郡王赐了婚,明天就拿他开刀?皇上这到底是要唱哪一出啊!
知夏又不紧不慢的弥补道:“拐弯抹角能扯得上干系的,倒是有两三家。回事处那边说,各家带来的礼品都很贵重;前院服侍的人也说,各家的管事和丫头们脱手都很风雅,不管是带路的婆子还是端茶的小丫头都被塞了好几个荷包,传闻每个内里起码有一两银呢。”
“当然。”萧明珠应得是理直气壮:“他们志愿奉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要。再说我们手头宽松些,也就能让父皇的私库少破钞些。”
王府里三等丫头的月例才一两银。她们这是家里银子没地儿搁,瞧着刺眼,就特地跑到自家王府上来做散财孺子?
(皇上:那朕还得感谢他们?)
平常这类事,皇上为了平静局势,普通会就顺势把军权交给金老将军之子金大将军。成果,出乎统统人的料想,皇上直接点了镇国侯的名,让他前去宁辽领受军务。至于镇国侯现在手上的京都三大营则交到了萧怀恩的手上,只不过把贾豪仁安排到了萧怀恩的部下,做了个副将。
随后,皇上又以这两件事为由,说要清算朝堂,还指派了王大人专门卖力,一旦查出朝中谁敢贪污纳贿、玩务职守就要严惩不贷。
知春对她的反应一点儿也不惊奇,笑着道:“回事处的管事还让奴婢叨教一声,各家送来的那些礼该如何办,都要收下吗?”
早朝之上,有人奏本揭露了乌家贪污、纳贿、草菅性命这三项足以灭门的大罪;看着确实的罪证,皇上不容乌大人分辩,以雷霆之势罢了乌大人的官职,连坐支属,并且派了黑甲卫去抄查乌家,把涉事人抓出来打入天牢,再做措置。
见知春点头后,她当下就做了决定,“你去与商嬷嬷说一声,就说我今儿表情不好,不乐定见人,请她们回吧。”
萧明珠对劲地看着他:“快,奉告我到底产生了甚么,也好让我乐乐。”
“王爷呢,回府了没有?”萧明珠问,问完她本身内心就稀有了,如果阿钧返来,只怕她们也就不需求特地在前厅等着她了。
知春拿起熏笼上烘暖了的衣服,展开替她穿上,“您了解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