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我这辈子还能见到圣旨?没白活!”

见蔡少炳提起长孙安业,房遗爱剑眉微皱,缓缓坐在木椅上,眺望堂下站的笔挺的蔡少炳,心中嘲笑不休,“事到现在才想起拿长孙安业来压我,不感觉晚了一些吗?”

“蔡兄,可认得此印章?”将宣纸递到蔡少炳面前,房遗爱眸中诡谲一闪而过。

曹州知府见百夫长对本身的号令充耳不闻,一时勃然大怒,“你们要造反吗?”

曹州知府度量大印,看向房遗爱,冷哼道:“哼!本府要调来衙役擒住你这小贼!”

“甚么?他叫曹州知府跪在堂下?”

蔡少炳站在原地袖手旁观,见曹州知府做困兽犹斗,不由悄悄点头,心想,“眼下供招是实,触怒了房俊,怕是要当堂砍了你,许是忘了万岁叫他上任河南道的深意了!”

快步走到房遗爱身侧,曹州知府一手拿起纱帽,一手抓住知府大印,接着快速向旁闪了两步,明显是惊骇房遗爱再次脱手。

“眼下圣旨已出,蔡兄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去到道台衙门请刺史前来?莫非万岁的圣旨还不如长孙安业么?”

蔡少炳惊呼一声,接着撩袍跪倒在地上,非常恭敬的道:“万岁。”

“房遗爱再短长,不过就是一个曹州通判,他如何敢逼迫知府!”

百夫长们全都被房遗爱这手“大变圣旨……”给震住了,现在听到叮咛,那里敢有半点怠慢,七手八脚的将曹州知府抬出公堂,不幸这位一州之长,就如许稀里胡涂的丢了官职。

“天策大将!”

第591章 小落第

“判的但是?”房遗爱照猫画虎,将之前在察院长孙无忌那套全学来了。

曹州知府转头看向蔡少炳,见翅膀低头不语,身陷绝境的他,顿时化作困兽,筹办做一次最后的挣扎。

见曹州知府发号施令,几位百夫长面面相觑,之前他们已经写下揭露曹州知府的供招,深知遵循房遗爱的背景,曹州知府罢官夺职只是迟早之间的事情,但眼下曹州知府还并未被措置,还是曹州的最高长官,思前想后,几人站在原地一时竟没了方寸。

“蔡知州?”

蔡少炳嘴角微微颤栗,拱手道:“公。”

“甚么?圣旨?在哪?”

说完,曹州知府举起大印,对着堂下的兵卒道:“来人,还不快将这以下犯上的狗官抓住!”

世人或欣喜或疑虑,看向房遗爱,一时全都忘了跪下接旨的礼数。

说完,还没等曹州知府来得及走下高台,房遗爱再拍惊堂木,起家朗声道:“圣旨下,世人跪听宣读!”

此言一出,合座皆惊,世人看向房遗爱,眸中骇怪之色尽展无疑。

曹州知府有官印在手,底气顿时涨了很多,“本官要抓你!”

范进徐行走下高台,将曹州知府的纱帽和官印捡起来后,恭恭敬敬的放到房遗爱面前,仿佛一副“房遗爱就是知府……”的样儿。

见世人一齐跪倒在地,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忽的转头看向站立在高台上的曹州知府,星眸中立时斗射出了两抹寒芒。

“嘟!大胆曹州知府,见了圣旨为何不跪!”

此言一出,世人连连跪倒在地,就连曹州知府也是一阵恶寒,“天呐!就连蔡少炳都跪地口称万岁,莫非房俊果然带着圣旨出京?”

“哼!这些可都是本府的亲兵!”曹州知府冷哼一声,对着堂下的兵卒持续道:“快些将他拿下!”

房遗爱嘲笑不休,拿起宣纸,绕过曹州知府,竟自站在了蔡少炳面前。

眯眼细细打量,蔡少炳定睛细看,四个朱红小字顿时便如同钢刀普通,齐刷刷刺进了他的双目当中。

“这个……本官一时胡涂,还望通判包涵。”蔡少炳赶紧改口,接着话锋一转道:“既然通判已经代万岁审理过曹州知府,那本官就先行审理公事去了。”

“你要抓谁?”房遗爱揉了揉耳朵,做出一副不成思议的神采,手扶公案问道。

“哦,你敢假传圣旨!”

“哼!房俊,你不要放肆。”曹州知府带上纱帽,双手捧着官印洋洋对劲的道:“本官乃是曹州一府之长,岂容你这通判逼迫!”

“蔡知州好走。”房遗爱靠在木椅上,一向目送蔡少炳走出公堂,这才收回了两声嘲笑。

房遗爱说话时,暗主动用真气,是以说出来的腔调声若洪钟,震得曹州知府心胆皆寒,怀中官印顿时落地,痴傻捏呆的噗通跪在地上,一双三角眼对着房遗爱高低打量了几眼,接着怪叫一声,抬头倒地昏死了畴昔。

任由曹州知府如何喊叫,堂下的百夫长一动不动,目光全都落在房遗爱身上,心中更是盘算了只听房遗爱的心机。

“房俊此子心机颇深,看来曹州知府难逃此劫了!”

“房俊搞得甚么鬼把戏!”

朗声将曹州知府的罪过诵念一边,房遗爱收起盖有唐太宗私印的宣纸,清了清嗓子,眼望蔡少炳,含笑道:“好了,都起来吧。”

见曹州知府昏迷畴昔,房遗爱冷哼一声,拂袖道:“赃官,本来就这么点胆量!”

“是。”蔡少炳背后啐骂一声,持续道:“通判,既然曹州知府杀良冒功是实,就该请刺史前来决计,通判如此草草将他夺职官职,怕是与律法分歧吧?”

“好,你尽管叫他们来抓本官。”房遗爱耸了耸肩道。

“房通判。”

重新登上高台,房遗爱将身坐在公案前,对着堂下的百夫长招了招手,“去,将罪犯押进大牢。”

曹州知府吐了一口吐沫,痛骂道:“甚么圣旨!房俊你方才不过在张白纸上胡乱写了几下,这就是圣旨了?”

“府尊,别喊了,怪累的。”房遗爱从怀中取出一张印有李世民私印的宣纸,拿起公案上的狼毫,大笔挥就,转眼便将曹州知府的罪行一一写了下来。

“蔡知州,本官判的可公?”房遗爱对纱帽和官印视而不见,手扶公案,微微起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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