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去给我盯紧林砚,有任何异动,及时禀告我。”

林砚笑了笑,“当然不会。”

只要我坐稳了许氏嫡长孙的位置,全部许家,都将任凭我拿捏。

许清河的父亲是庶出,又是独子,以是,他在许家的日子也过得不如何舒坦。

许清河收回视野,看了看林砚的宅院。“不晓得他甚么时候才会出来?”

许家家属庞大,盘根错节。许清河的母亲只是姨娘,不受宠,生养之恩又薄。加上年纪渐长,姿色平淡,不堪为许国公良娣,故而许清河的生母在许国公府职位难堪。

“你思疑她们谋财害命?”林砚问。

许清河想操纵林启扳倒林砚,可林启却宁死也不松口。

刚跨进门,劈面走来一个丫环。那丫环见了他,扑通跪了下来,“公子救救奴婢。”

许清河轻哼,“不承诺,你的路就会越来越艰巨。并且,我还会奉告别人,是你杀了你的亲叔父。你感觉你的名声还能维系吗?”

林砚坐在马车上,神思恍忽,不知在想甚么。

许清河不会是冲着赵王去的吧?

高远一凛。

许清河对劲点头,“林兄,我想请你帮我查查我姨娘的死。我思疑她是被人害死的,这两个月,我一向在查。我思疑是我继母和大嫂联手毒死了我姨娘。”

林启的话不假。

许清河一起奔驰,回到许国公府。

林砚心急如焚,恨不能插翅飞到都城。

“名声?”林砚低喃一声,“你不提示我都忘了,我的名声早就臭了。我爹都放弃我了,更别提别人了。”

“哦?那如果我不承诺呢?”林砚反问。

高远点头,“部属不知。”

许清河嘴角微翘,眸光锋利,带着浓浓的杀意,“我要他痛苦的死去,永久不得超生。我要他受尽折磨而死。”

他没法和许家斗,更不是我的敌手。

许家不缺银钱,不差人脉,缺的是秘闻和权势。林砚,是一块上好的璞玉。只要我好好砥砺,许家的将来不愁。”

他必须赶在许清河之前,见到赵王。不能让他坏了大事。

许清河盯着他,“林兄,我晓得你聪明过人。只要你承诺我,替我办好此事,我包管你在扬州通畅无阻。不管是扬州盐运使司,还是苏杭织造司,都能给你便利之门。如何?”

如许的结局,正合林砚的意。他巴不得如此。

高远赶紧附和,“部属明白。”

许清河神采骤变,怒喝一声,“胡说八道!林砚是个君子,岂会凌辱女眷!”

许清河点头,“不但谋财,并且害命。”

许清河拂袖分开,背影透着寒意。

***

许清河的确想撤除他。乃至不吝设想谗谄,将他推上风尖浪口。许清河并不是个简朴的人。林砚俄然想起前几日听到的动静,内心暗叫不妙。

林砚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哦?许二公子,但是改主张,想和我谈谈?”

许清河一愣,随即嘲笑一声,“那就没甚么好说的了。林公子,后会有期!”

小丫环吓懵了,赶紧解释,“奴婢没骗您,是真的。”

许清河是宗子,嫡妻生了一双后代,次子是妾室所生。

许清河眯起眼睛望向远方,“林启是林砚独一的但愿。以是,我才吃力周折,想将他弄进天牢。只要林启一死,林砚的但愿幻灭。他就算再无能,也不过是个商贾。

而许家的当家人,便是许清河的父亲——许国公。许国公在都城很有贤名,据传是当明天子钦封的国舅,深得先帝爱好。

高远跟了上去,“世子爷,您真的要和他合作?他不过是个草包废料。我们犯不着为了他和许家闹翻。并且,您如果和他合作,万一……”

许家的确是棵参天大树。许家的老夫人是当朝太傅徐阁老的女儿,也是许清河的祖母。是以,许清河才有资格入宦途。不然,单凭一个庶出的名额,就算他才学横溢,也不轻易进士落第。

那丫环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抽泣道:“奴婢奉老夫人之命服侍林公子,昨晚林公子醉酒,拉扯我家女人,将我家女人欺负惨了。我家女人悲伤欲绝,寻短见了。求公子救救我家女人。”

不过许清河性子沉寂内敛,又极有手腕,不争不抢,不像他的弟弟mm似的跳脱,反而更像个成年人。他这般表示,也博得许家诸人的好感。

高远不由打了个颤抖,“部属明白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许清河会遭遇剧变。

“你家女人不过是林砚的侍妾。既是侍妾,林砚睡了她又如何样?她敢抵挡不成?”

许清河淡笑,“林兄,你我同窗四年,相互搀扶。虽说不如同胞姐妹,可我们的友情也非常人能比。我现在碰到困难,想找林兄帮手,林兄会回绝吗?”

这可不可!

“林兄曲解了,我本日是想请你帮手。”

许清河打断了他,“我天然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不止要他死,还要他身败名裂。不过,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等林启死了,他的仇报了,我就将他送到顺安府的牢房,让他尝遍各式酷刑。”

“林二公子,请留步!”

许清河的父亲很正视他。是以许清河固然是庶出,可还是过得很舒畅。

许国公膝下共有三个孩子,除了嫡出的许清河,另有一子一女。

林启的事情已经轰动了圣驾,林启这辈子都垮台了。

“我?帮手?”

他叹了一声,摇点头,“我从没想过靠名声安身。”

林砚嗤笑一声,“我不信。许二哥你是读书人,我是商户。你说你姨娘是被人害死,我信赖。但你说谋财害命,恕我痴顽,实在不明白此中深意。”

“许清河想撤除林启。可惜林启太蠢了,一根筋。这是他独一的机遇,他竟然错失了。”林砚忍不住感慨。

许清河挑了挑眉,目露讨厌,“甚么事?”

“部属服从。”

林砚想起许清河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孔,不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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