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演武场,早有人看着刘宏过来,让开一条路叫他出来,刘宏也顾不很多话,就见祝小七被绑在柱子上,嘴巴鼻子上流着血,脸上青的肿的一块,另有两道鞭痕,身上衣裳也被抽烂,鞋都掉了一只,赤着脚在冷风中瑟瑟颤栗。

刘宏心下怒起,看着台上坐着的祝朝奉,祝龙祝虎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栾廷玉,李应,扈成也各在位子上坐了,祝彪没穿里衫只披着一件皮袄也鄙人面一条椅子上坐着,抽打祝小七的倒是一个胖管事。

祝朝奉也不究查,又道:“本日我们祝、李、扈三家定了联盟,尊奉栾西席为教头,统领祝、李、扈三庄儿郎共御盗匪强寇,刘大乃是栾西席的入室弟子,一身好本领你我亲眼所见,老朽觉得,让刘大领个探事兵马教头的职事,每日带三五儿郎在我独龙岗核心巡查,李家贤弟,扈家贤侄觉得如何?”

公然祝彪一看到这支金钗肝火腾的蹿起三千丈,当即把正在演武场看热烈的祝小七揪了出来,先抽两耳刮子再问,祝小七毕竟稚嫩,当时就懵了,只是左边右边的人一口一个的“偷”让他又回过神来,这金钗是他亲手从蔡教头那搜出来,藏自家墙角床底的,还那里偷去?一时祝小七气得肝火满胸膛,咬着牙任着打只一句话都不说。

本来祝小七听着刘宏的叮咛,又有刘宏被污为窃贼的先例在不敢不谨慎,只把从蔡教头身上搜到的碎银并金钗藏了并不拿出来显摆。祝小七有个熟悉的小火伴叫谢小四,因幼儿颠仆眼窝下多了一个坑被人管叫三眼狗的,这谢小四也是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爱耍钱,每日叫他老子拿棍子撵就是不下地做活,那谢小四晓得祝小七跟刘宏最好,刘宏不但拿银子给祝小七家创新了宅院,进城也带了祝小七一起去,又见祝小七自跟了刘宏后每日不但吃饱喝好,经常有鱼有肉,钱也可劲的使,再看本身每日叫家老子拿棍子打死打活竟还连个肚子浑圆都混不上,竟就起歪心机,经常的看着祝小七才出去就到祝小七家里来,只道寻小七玩,小七老娘眼睛半瞎了,也不疑有他,由着谢小四在祝小七处谨慎翻寻,竟叫他真的找着了银子七八两,铜板百余个,另有一支金钗。

祝朝偿还未言语,祝龙道:“那蔡教头已有多日不见了,谁知莫不是教你害了性命,反而嫁祸于他?”

刘宏天然万分感激,摆布祝家庄下下无不奖饰庄主仁义,处断公允,刘宏上前与祝小七解了绑,祝小七抹着脸上污血,恨恨的道:“哥哥,是那三眼狗谢小四!”

“你这八辈子穷鬼上身了狗崽子,还敢犟嘴!”那胖管事大怒又抽了祝小七一鞭了,破口痛骂,“谁不知你家根底?就是你那死鬼老爹在,他也不敢说这话,让你那盲眼老娘每天睡十八个男人,睡够一百年你家也攒不下这钗子钱!”

“够了!”

这个浑人,甚么也不说就是豪杰了么?得空理睬祝小七的小孩心机,刘宏朝祝朝奉躬身一揖,道:“仆人,不知小七犯了甚么事?小人情愿代他一力领了!”

“你,你莫要平空污人明净!”被绑着的祝小七大怒叫道,“你说这钗子是庄主家,就是庄主家了?谁做得证,那钗子上刻着字?我还说那钗子是我家家传的呢!”

刘宏出去早看着祝朝奉身前桌子上有一支金钗,恰是祝小七从蔡教头身上搜来的,本身叫祝小七藏起来了,也不晓得如何又被人找到了。

刘宏把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本是究竟,刘宏说得开阔,祝小七被绑着,堵着嘴巴呜呜呜的不住点头。

这谢小四眼红心跳之余,竟还想起了不对来,碎银子铜板还好说,这金钗那里来?必是偷的!初时谢小四还只想着偷偷拿几个散钱叫祝小七不发觉就行,哪曾想他祝小七竟有这么多钱?想着全拿走又怕祝小七返来发觉,少拿了又不甘,末端竟是恶向胆边生,干脆把银子全卷拿了,又把金钗拿来报与祝彪听,他自晓得三爷祝彪最恨刘大,只待落实了刘大做贼的事,谁还能管得本身拿了祝小七多少银子?

这胖管事骂得粗鄙,摆布祝家庄人都轰然大笑,祝朝奉一脸乌青,把手中茶往地上沷了。祝小七听这胖管事辱及本身老娘,气得浑身发颤,不管不顾的痛骂了起来,祝彪大怒,叮咛人把祝小七嘴巴堵了,又一脚把那胖管事踢翻,冷眼瞅着刘宏。

“仆人,如果这钗了,实不干小七的事,是小人那日进城,蔡教头引着人来寻小人的仇,小人把他打翻绑了,从蔡教头身上搜出来的,原不知是谁家的物事,就叫小七拿去藏了……”

刘宏回道:“此是小人忽视了,当日因并未见着那郑天寿劈面,又恐别人多追来故走得急,并未曾问过此事。”

目睹事了,刘宏便向祝朝奉辞职,祝朝奉却唤住了他,道:“当日你绑了蔡教头,可曾传闻那白面郎君郑天寿与梁山上白衣秀士王伦有无牵涉么?”

祝朝奉饮着热茶,只微微点着头,并不说话,那胖管事却着刘宏骂道:“刘大,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庄主家的金钗你也敢偷?我还道我们祝家人如何的也不能做这类偷鸡摸狗的事,本来是你这贼子使的坏!”

谢小四一看势头不对正要往人群里缩,祝小七不顾身上脸上还在流着血冲上去就是一顿打,摆布跟祝小七玩得好的小火伴们克日子里多得祝小七看顾,多得上来一拳一脚把谢小四打得哭爹喊娘,终是刘宏看不过叫停了,谢小四把着怀里还没捂热的银子铜板都拿出来,一时世人看着祝小七无不眼热。

听着响动知是刘宏到来,祝小七展开眼睛,咬着牙叫道:“哥哥,小七打死也不说!”

祝龙还要言语,祝朝奉罢了干休,道:“这金钗乃是洪家之物,自当归与洪家,老夫也信赖刘大不是那种鸡鸣狗盗之徒,若蔡教头有委曲,自可来与老夫陈述,本日就此罢了!”

祝小七听着冒死的点头,刘宏道:“当时小人只是绑了蔡教头,并未害别性命,且听那蔡教头说,他有一个头领唤做白面郎君郑天寿,又逃脱了一个朋友,想必蔡教头必无性命之忧,今后自有相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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