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道:“我也是不欲三郎在此时远行,这倒是我胡涂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也确是如此。”

李恪道:“媚娘在此稍待,本王先进宫一趟。”

武媚娘道:“省台那边倒还好说,毕竟房相和杜相都还卖三郎几分面子,坏就坏在兵部,长孙无忌不比平常臣子,官拜兵部尚书,就算是尚书省对他也颇多谦让,他不正视,房相和杜相也不便强令。”

就连一贯看李恪不扎眼,几番弹劾过李恪的侍中魏征都看着李恪微微点头露笑,明显是非常赞成。

至于萧月仙,也不甚省油的灯,论心机和手腕也都不弱旁人,或答应与武媚娘一时瑜亮,他们俩如果闹在了一处,李恪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对付。

李恪这般坐也实在是惊到了李靖,李靖也赶紧起家为李恪让道,表示要李恪上前。

去岁末,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曾遣使来京,求取大唐公主,但李世民却未允,两方已有嫌隙。

“儿臣李恪拜见父皇。”李恪进殿,对李世民拜道。

李恪摇了点头道:“这倒不会,本王已是并州多数督,掌兵河东,又岂会再掌西南川蜀,这般安排,就是父皇准了,朝中百官也都不会同意的。”

听着武媚娘的话,李恪的内心虽一时心安,但也不免有些七上八下,正想着是不是这两日去一趟撷玉楼,先给萧月仙打个号召,而就在此时,薛仁贵却吃紧忙忙地走了出去。

李恪也未几说,便到了右边第三排,也是李靖下首,左边杜如晦正劈面的位置坐下。

李恪得李靖兵法学兵法,也算是李恪半个师长,但李恪想要尊奉师长,自无不当,但李靖却在李恪的上首坐着非常不适。

李恪说完,便到了一旁,想要寻个位置坐下,李世民左边上首第一排的位置天然是太子李承乾的,这无庸置疑,第二排和第三排别离坐着房、杜二相,第四排则是长孙无忌。

武媚娘担忧道:“此番长孙无忌自是难辞其咎,只是不知此事是否会连累至三郎,届时要三郎挂帅出征西南。”

在大唐拒婚以后,李恪曾警告省台和兵部,吐蕃已统高原,国势已成,要他们千万细心吐蕃挟仇攻唐,在西南早做安插,可兵部那边却并不在乎,只当吐蕃不过撮尔小国,不敢轻犯大唐天威,这才有了本日的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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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领命,谢父皇看重。”李恪应了一声,在旁坐下。

李靖道:“殿下这是折煞末将了,末将岂敢居于殿下之上,更何况这位置如果殿下不坐,谁又能坐,岂不就空着了。”

李恪闻言,仿佛是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想,脸上不显惊奇,对薛仁贵问道:“入犯西南者但是吐蕃?”

薛仁贵回道:“恰是吐蕃,吐蕃举兵二十万,攻于松洲,松洲垂危。”

“殿下,西南战起,陛下传旨殿下进宫议事。”薛仁贵入内,赶紧对李恪道。

不过李恪摇了点头,恭谦道:“此次乃是朝议,李恪不过旁听为主,更何况李恪得药师公传书,算是药师公半个弟子,有前辈药师公在,李恪岂敢居上。”

唐初不比后代那般松散的尊卑之分,群臣,特别是朝中宰相和天子言政大多是坐而论道,现在的李恪早已不比畴前,身为嫡子,又是有大功于朝的亲王,待李恪进殿时殿中本坐着的几位宰相也微微半起家表示,这在以往但是只要太子李承乾才有的报酬。

李恪虽幼年,但身上军功却很多,大唐虽良将如云,但身负灭国之功的却没有几人,李恪便是此中之一,诸将中若论排名李恪乃至可与李绩高低相较,李世民称李恪一申明帅以李恪的年纪固然早了些,但也无甚不当。

在李世民的右边还空着一个第一排的位置,和一个第三排的位置,而第二排的位置坐着的恰是身挂相职的老帅李靖。

一旁的李世民见状,对李恪之行也非常对劲,李世民笑道:“无妨,这位置便空着吧,空座尊师,也是一时嘉话,可传令史官,记于史册。至于士廉,让他再退一名便是。”

李恪道:“长孙老贼一贯与本王反面,本王的话他能听得出来才是怪事,此番因他之过至松洲之危,本王倒要看他如何向父皇交代。”

武媚娘眼下看着非常善解人意,驯良可亲,但李恪的内心却不敢有涓滴的粗心,毕竟论起后宫争斗这类东西,最看的便是天赋,而武媚娘无疑便是这方面的集大成者,天赋异禀。

李恪闻言,一拍大腿,叹道:“此事本王早在去岁就警告过省台和兵部,可他们不觉得意,乃至有本日之果,如果他们当初能少几分自大,听得进本王之言,岂至本日。”

李世民点了点头对李恪道:“恪儿到了,先坐下吧,你虽为并州多数督,西南战事本非你职责地点,但你身为皇子,亦是国中名帅,朕也想听听你的定见。”

李恪之言一出,朝中世人看着李恪的眼神顿时多了很多好感,李恪身为皇子,新得立嫡,又有大功在身,但李恪在朝堂之上却能谦逊还是,尊奉师长,岂不恰是儒学所长,谦谦君子。

掌管大殿礼节的殿中侍御史见状,赶紧对李恪道:“殿下坐差了位置了,殿下坐着的是吏部尚书高俭的位置。”

依李恪的位分,本该是坐于右边上首第一排的,这个位置也是世人决计为他留着的,但李恪上来便坐在了第三排,李靖的下首,实在是叫世人一惊,毕竟李恪亲王之尊,又岂能居于李靖之下。

李恪的府邸相距宫中极近,他获得的动静又早,并且李恪进宫又不比平常臣子那边几番核验,故而李恪入宫极早,当李恪赶到甘露殿时,全部殿中除了长孙无忌和三省要员以外,李恪算是到得较早的一批了,只是李恪却未见到近在东宫的太子李承乾。

李恪在北地三载运营,早已在河东和太原扎下根底,而河东边军三载多厉兵秣马,论争力直追禁军,已成气候,在这个时候谁会答应李恪再去西南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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