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游仙摇了点头,担忧道:“段璀是小人,他如果只为求财,拿了金子走了便是,又何必多次一举,专门在此安排这么一出呢?”

左游仙闻言,不解地问道:“李恪行伍出身,虽幼年,但统兵也稀有年了,当不是平常之辈,竟能容忍其治下如此不堪吗?”

司徒防满脸讶色地看着左游仙,回道:“空的,这箱子是空的。”

本日的机遇实在可贵,这一千余件军器正解了左游仙的燃眉之急,并且为了此事,他已经给了段璀两万贯钱,如果他此事作罢,这两万贯也就打了水漂了,段璀也断无退回的能够。

左游仙闻言,赶紧登上了马车,一眼看去,公然,这木箱中竟是空荡荡的一片,莫说是弓箭了,连根鸟羽都没有。

自扬州多数督府送往姑苏统军府的军器经润州,过常州而至姑苏,穹窿山便是他们东进吴县的必经之地。

左游仙说着,便跳下了马车,将欲逃离这山谷。

“那是为何?”司徒防满脸的愤激,不解地问道。

左游仙之言,自是为了稳妥起见,但一旁的司徒防看着左游仙似有犹疑的模样,顿时急了。司徒防忙道:“仙师,他们摆布不过二十来人,何惧之有,机遇可贵,如果错过了机遇,他们可就进了姑苏城了。”

连续串涣散的马蹄声在谷中响起,突破了燕子谷原有的喧闹,而跟着这道马蹄声呈现的,便是专司押送这匹军器的扬州多数督府府军,这些府军两人一队,押着一辆马车,而一辆马车之上则整齐摆放着三只箱子。

左游仙的目标本就不在杀人,而在越货,将这些府军杀散后也不深追,便命世人停了下来。

司马防的话很有事理,扬州处东南临海,少有兵患,自不比边州,士卒涣散些也是有的,只是正如段璀所言,这匹军器干系严峻,如此紧急的军器押送,怎会只要这戋戋二十余人。

“仙师,人来了。”在燕子谷的上方,灌丛的深处,近百双眼睛正在紧紧地盯着他们,此次与左游仙同业的司徒防伏着身子,指着谷下渐渐出去的府军士卒,对左游仙小声道。

左游仙带来的人得令,都纷繁登车,翻开了马车上统统的箱子。

“翻开箱子看看。”左游仙面沉如水,对满面忧色的司徒防道。

左游仙看着进谷的府军,稀稀拉拉的二十余人,眉头微皱,对身边的司徒防问道:“这一批军器于姑苏府干系严峻,怎的就只这二十余人押送。”

这些府军统共不过二十余人,而谷上却埋伏着近百人,本就是以多博少,再加上左游仙他们又是突袭,出奇不料,要拿下这戋戋二十余人岂是难事。

这些箱子来的轻易,可谓不费吹灰之力,按理说左游仙自当欣喜,可他看着面前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的马车和木箱,心中却总有一种莫名的担忧,并未因到手了便稍有半分减缓,相反地,这类不实在感却叫左游仙担忧更甚。

不过司徒防看着谷下的二十余人,却道:“仙师长年不在姑苏,恐怕不知眼下姑苏军府之况,这姑苏统军府统军段璀仗着其兄权势,在姑苏一贯涣散惯了,这些年吃了空饷不知多少,有将如此,上面的士卒如许也不敷为奇。”

左游仙想着方才这些府军士卒进谷时的模样,回道:“扬州多数督府不成能押着这些空箱子来此,本日之举,怕是有人专门做的局。”

司徒防道:“扬州位在东南,承平多年,如何比得上边军,扬州多数督府的士卒都懒惰惯了,莫说是李恪了,就算是李靖在此,数年内也难有所成。”

紧接着,跟着司徒防抬手,一声锣响,本来在谷上埋伏着的近百人便如饿虎扑食普通冲下了山谷,直扑这些押送军器的府军而去。

左游仙刚跳上马车,谷口处便响起了段璀的声音:“逆贼左游仙胆敢劫夺军器,罪该万死,给我杀!”

左游仙看着面前很多的空箱子,俄然想起了甚么,忙道:“段璀志不在求财,入彀了,快走!”

押送军器之事,本就是要务,虽说相隔不远,不至遣大队人马护送,但这二十余人,实在是儿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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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防听得左游仙之言,恨声道:“莫不是段璀诳了我们,脏了我们的金子,用心对付我们来了。”

可正如左游仙所言,本日的燕子谷本就是段璀做的一个局,左游仙已经入了套,段璀又怎会叫左游仙等闲逃了出去。

“如何了?”左游仙看着司徒防的反应,内心“格登”一下,赶紧问道。

段璀之言方落,本就狭小的燕子谷中顿时下起了一阵箭雨,好像天火流星般直奔谷中的左游仙一众射去。

“仙师,到手了。”扬州多数督府府军弃车而逃,司徒防看着身前的数十只木箱,对左游仙笑道。

“哒哒哒哒哒...”

后日午前,穹窿山东岭,燕子谷。

左游仙看着谷下的人,咬了咬牙,终究道:“好,脱手。”

司徒防之言入耳,一贯果断的左游仙也堕入了两难。

左游仙当即道:“翻开,把箱子全数翻开。”

左游仙心中感觉此事隐有不当,可看着谷下已经垂垂入套的扬州府军,再不动手,恐怕就如段璀所言,他们就出了谷,进了姑苏地界了,到了当时再想脱手可就难了。

“仙师,空的,都是空的。”半晌以后,一阵阵叫喊声在左游仙的耳边响起,左游仙的心跌进了谷底。

因着当初裹挟李恪之事,左游仙和萧月仙在扬州统统的买卖已经被李恪一锅端了,早已没了日进斗金的买卖,前日左游仙给出去的两万贯钱已经动用了家底,断不容有失。

“诺。”左游仙之言方落,司徒防当即应了一声。

司徒防闻言,依命登上马车,翻开了此中的一个箱子,他翻开箱子只看了一眼,脸上的忧色便顷刻间固结了,变作了板滞。

时价初春,暖风拂面,燕子谷本该是鸟语花香的一片,只是本日,却莫名多了几分肃杀。

左游仙和司徒防带着人冲下山谷,不过半晌间便将这二十余人杀散,这些人本就涣散地很,无甚军纪可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通冲杀,顿时没了斗志,纷繁四散逃开。

司徒防见状,问道:“仙师,为何这些府军要押着这些空箱子来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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