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府防备使耶律能,闻阿骨打兵驻祥州,仓猝又派快马去上京报信求援,岂知行至半路被金兵马截获,将其押往祥州。阿骨打将计就计,派一金兵冒充黄龙府信使持腰牌去了上京,信使将求援手札交给北院枢密使萧奉先。

再说阿骨打,他正在祥州府衙与众勃堇议事,侍卫进帐禀报说娄室、婆卢火二位勃堇求见。阿骨打一听娄室、婆卢火率兵回城,定无益好动静,从速传二位进府。

婆卢火痛骂道:“耶律能!你无能也!怯懦如鼠!敢与我婆卢火一决雌雄?”城上辽兵不睬不睬,他干脆他上马坐在地上叫骂。

娄室与婆卢火虎步进帐膜拜:“娄室、婆卢火叩拜皇上!”阿骨打分开御案快步向前扶起二位勃堇道:“二位请起,战事如何?”

阿骨打笑道:“这叫君在外,将命自授啊,黄龙府未克,人马伤亡惨痛,勃堇前来参战朕求之不得,怎能见怪?”阿骨打命银术可坐,银术可坐于侧。

这时,辽兵副将阿时伴随耶律能城头巡查,见城下金兵如此傲慢,忍无可忍大声道:“大人,金兵欺人太过,宁肯死战也不受其辱弄!”

半个时候畴昔了,俄然帐别传来仓促的脚步声,黑黑与银术可揭帘而进。银术可膜拜道:“末将银术可参拜皇上!”阿骨打借助松明的亮光,欣喜地说道:“本来是银术可勃堇,快快请起。”

信中说,黄龙府城池坚毅,阿骨打攻打黄龙府未克损兵折将率兵而回,耶律能特报佳讯。

耶律能嘲笑道:“这是激将法,激我出战,哼,我不会上他们的骗局,吾等死守城池,任凭叫骂不能出战,违令者斩!”阿时道:“大人,金兵再围困半月,城内粮草即将耗尽,若外无援兵,吾等只好束手就擒。”耶律能仍对天祚充满等候,他说道:“我已驰书圣上,再死守几日,待圣上援兵必然到,里应外合敌兵可破。”

阿骨打兵临城下,黄龙府城门紧闭。城中巍巍宝塔傲然耸峙,这座宝塔是否镇住了土龙不得而知,但究竟奉告了已作古的辽圣宗耶律隆绪,它没镇住千里以外阿骨打这条“真龙”。

夜晚,黄龙府城外鼓声复兴,金兵号令又一次攻城,却遭到辽兵固执抵当,不等金兵爬到城头非死即伤,直至天明攻城毫无停顿。阿骨打号令后撤围而不攻。希尹道:“皇上,如此下去,如有辽援兵到我军必遭表里夹攻情势危矣。”

阿骨打面色沉重,望了一眼城头说道:“传朕的号令,各路撤出五里安营。”黑黑飞马而去,传谕众勃堇停止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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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黑将军衣甲不整面带血迹来到阿骨打面前,说耶律能死守城池,我军数度强攻代价惨痛,那濑路勃堇完颜石浩、左山路勃堇李安华皆中箭矢死城下,莫如停息攻城再做计议。

各勃堇齐声服从,按阿骨打的旨意,回各自营中制火把造云梯,做攻打黄龙府的筹办。

阿时陪耶律能巡查,至一垛口,见一兵士度量长枪立墙而睡。耶律妙手抓兵士肩头兵士惊醒,他揉了揉眼睛,一看是防备使大人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耶律能怒道:“你竟敢睡觉!”

兵士从速辩白道:“大人——我——我三天没合眼了,不——不知甚么时候就睡着了……”耶律能那里肯听,吼道:“违背军令,还抵赖!”随即拔出腰刀兵士吓得后退两步,耶律妙手起刀落将兵士砍死,命阿时用枪挑其人头示众。阿时枪挑着人头,边走边喊:“再有睡觉者,就是这个了局!”

天明,金兵再次围城,此次不是搭云梯强行攻城而是搦战。娄室提刀,婆卢火手举狼牙棒,黑黑刀担鞍桥,迪姑乃枪指城头,他们别离在四个城门前叫阵唾骂。

“二位不负众望,朕等的就是你们的佳音。”阿骨打又看了一下众勃堇道,“各路勃堇速回本部清算兵马,按原定摆设行事,不得有误!”

第二天傍晚,阿骨打调集勃堇再议攻城之事。这时,探马来报,说有一彪人马奔黄龙府而来,阿骨打大惊道:“是辽国救兵?”黑黑道:“待末将提兵前去一看究竟。”

阿骨打命兵士将帐内的松明又增加几根,照得帐内透明。阿骨打扫视了一下众勃堇,摆设今晚的攻城行动。阿骨打道:“诸位勃堇,我雄师围黄龙府多日,城内粮草将尽民气浮动,我军又增加了人马,尽力攻城机会已到。今晚半夜,第一次伐鼓虚张阵容,守城辽兵必定尽力以赴做迎战筹办而我不攻,隔半个时候再次伐鼓,仍不攻城,为的是袭扰城上守军,四更再伐鼓各路全面攻城。这就叫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朕命娄室、银术可集合兵力从东面冲破由谷神督战,其他勃堇攻城方位稳定,今晚破城不吝死战。”

萧奉先看罢将此信交给天祚,天祚心中大喜,说道:“奉先言黄龙府固若金汤,公然此言不虚啊。”为此,天祚只顾喝酒作乐。

银术可站起家来,说道:“皇上,不测吧,末将未接道圣旨,擅来黄龙府参战,望皇上定罪。”

一日凌晨,围困黄龙府的阿骨打,批示金兵四周围城攻打。喊杀声此起彼伏,金兵架云梯守势不减,城上辽兵戍守周到,耶律能亲身督战。城头矢石如雨,金兵几次攻城伤亡惨痛。从日出到日落屡攻不下,阿骨打内心烦躁不安。

阿骨打担忧银术可率军前来宁江州兵力减弱,一旦长春州辽军偷袭袭何故应对,银术可说长春州的部族军几次出兵,皆被闍母杀退,他们一听到闍母的名字都吓得望风而逃,有闍母在辽兵不敢轻举妄动。阿骨探听完银术可一番话,感到宁江州稳若泰山才撤销了后顾之忧。

夜色来临,天空一片乌黑,耶律能带侍卫提灯笼登城头巡查,催促兵士严守不能有半点懒惰。他绕城头走了一周,守城将士士气未减,内心结壮了很多。走到一垛口,碰到副将阿时,耶律能道:“城外温馨非常恐怕有诈,传我的号令守城将士禁用火把,不准鼓噪,更不准睡觉,筹办石矢加强戍守,违令者斩!”阿时抱拳道:“末将遵令!”

娄室道:“禀皇上,扼守几座州城的辽兵和部族军,久不经战一触即溃,多数已经投降,剩下的向上京方向逃去,臣留下四千兵镇守所占州城,其他人马已在帐外候命。

阿骨打道:“如果辽兵,你要迟滞他们进步,速派人返来报信。”黑黑大步走出御帐。突如其来的环境,让阿骨打心头更加焦炙,议事临时间断,他在帐中迫不及待地等黑黑的动静。众勃堇有的在小声私语,猜想是那边兵马。

众勃堇站起家来,抱拳齐声道:“今晚破城,不吝死战!”阿骨打看众勃堇士气畅旺手抚几案,信心满满地说道:“好,破城就在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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