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听戴宗说完,却嘲笑道:“我当是哪来的甚么十镇节度使,却本来是这几个。”

而除这十镇兵马以外,高俅又抽调了东京御营精兵五万,由太尉府大将党世英,党世雄兄弟二人亲身统领,高俅此次出兵,比之前次童贯的阵容更加浩大,总兵力已是达到十七万之多。”

随后总盟主再当众说出愿受招安之意,而那高俅为求活命,必然当众应下,如此高俅回京以后,自是无脸忏悔,也定会将我梁山愿受招安之事呈报圣上,而圣上知我梁山有效命朝廷之意,定会降下圣旨,以圆我绿林数十万兄弟心愿。”

蔡京说着将童贯扶起,童贯千恩万谢,起家坐下,蔡京才又道:“此等军国大事,又岂可劳动圣上操心,我等身为臣子,自当要为圣上分忧。

宋江得报,却只点头道:“此也是料想当中。”

王伦便问道:“智囊传闻过这十镇节度使?”

高俅言罢,便又向蔡京躬身施礼道:“下官请命,愿于秋后带领雄师亲征梁山,擒拿绿林梁山贼寇。”

蔡京却又道:“只是这绿林梁山贼寇还是必然要除,此时虽说能够敷衍畴昔,但比及上秋之时,却还是要派兵进剿,童枢密,到时你可愿再次领兵前去啊?”

王伦却又向林冲问道:“林教头久在禁军,对这党世英、党世雄兄弟可有所体味?”

蔡京笑道:“高太尉为国请命,其心可嘉,我等先定下平贼之策,至于遴派哪位大将挂帅出征,还要等面见圣上以后,请圣上亲身决计。”

蔡京却只浅笑道:“这又是个甚么难事,值得童枢密行此大礼。”

戴宗道:“应是在七月初时出兵,也是在七月中旬在济州与其他十镇节度使聚齐。”

宋江用手指轻点额头,说道:“如此说来,此次领兵前来进剿我梁山的,便是太尉高俅了。”

林冲道:“军中同僚,怎能不知,这兄弟二人倒也有些真才实学,与太尉府其他将领分歧,不成轻视。”

戴宗向宋江汇报了童贯在蔡京府中与蔡京、高俅密议之事,宋江便问道:“这童贯果然便是如此将进剿我梁山之事上报给了当今圣上吗?”

天子又言,绿林梁山贼患之势日大,进剿之局势在必行,此时天热,何时可再出兵抹平匪患。

童贯便道:“那梁山三面环水,只要山南一面连通官路,并且梁山四周水泊足有八百余里宽窄,极是易守难攻,此次我雄师进剿,只要马步陆军,却未曾备得海军,是以只得与梁山贼寇在陆上比武。

不想那梁山又有一贼首王伦,极是刁猾,却引一军偷袭我雄师身后,我军腹背受敌,虽经死战,然终是为贼所趁,导致功亏一篑。”

高俅却哼了一声道:“有太师在此,又有哪个敢说半个不字。”

当时高俅也在蔡京府中,蔡京便请二人到后堂说话,三人坐定,童贯就再次哭拜蔡京,求蔡京成全。

王伦便道:“总盟主如有此意,那最好就是能将高俅擒获,效仿三国时诸葛丞相七擒孟获之计,先擒后放,对高俅施以恩德,总盟主擒他放他,于高俅便有活命之恩。

童贯道:“如此自是最好,但只怕朝中有人再进谗言。”

王焕、徐京他们所领不过一州之地,部下兵马也不得过万,不过是朝廷为了收编这些人,才给他们个浮名,以慰其心罢了。”

而高俅在朝堂之上,也当即请命挂帅出征,天子自是大喜,便当廷加封高俅为水陆平匪清患大元帅,天下军马都可任其调配,并由高俅自选谷旦,便可出征。”

厥后王焕、徐京这些人全被朝廷招安,又都被封了个节度使的虚衔,只是他们这类节度使,可比不得老种经略相公、姚古、梁中书等独挡一面,各同一方的大镇节度使。

那梁山贼寇固然凶顽,但战力却也不见得如何,只是过分奸刁,又在梁山脚下安插了一座九宫八卦大阵,引我军前去破阵,而为不损我朝廷天威,下官便亲率雄师破阵,目睹便可将那大阵废除,活捉匪首宋江。

高俅、童贯皆俯身称是,当下再无别事,高俅、童贯二人便各自回府。

高俅点头道:“如此说来,那梁山主如果占了阵势之力,非是童大人作战不力之过,既是梁山占有水泊之利,那不如便调请朝廷海军参战,想我天朝海军,定要强过他水洼草寇百倍,到时再遴派几路精兵强将,水陆并进,必可一举荡平梁山群贼,擒得匪首宋江、王伦。”

明日上朝,童枢密只需上奏,言明现在正值暑热之时,军士水土不平,不宜远征,为体惜众军辛苦,临时临时罢兵退兵,只待秋凉之时,再行出兵进剿绿林梁山贼寇便可。”

戴宗点头称是,一旁的林冲听闻此次竟是高俅亲身领兵,便当即起家说道:“小弟愿请命出战,此一战,小弟定要手刃高俅老贼,献其狗头在总盟长官前。”

戴宗道:“高俅此次领兵,除了抽调京中的御营海军以外,又征发了十方节度使,别离便是河北朔州节度使王焕;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颖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中山安平节度使伸开;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琅琊节度使项元镇;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

宋江道:“线报上可说高俅何时自东京出兵?”

宋江沉吟很久,才起家说道:“此次高俅亲身挂帅出征,与前次童贯不成同日而语,这高俅在满朝文武当中,是除了太师蔡京以外,天子驾前的第一重臣,一贯被圣上依为股肱之人,在朝中说话极有分量,自与旁人分歧。

宋江点头道:“还是伯仁深得我心,贤弟可有何计,能让高俅为我等铺路?”

天子当即准奏,着令宣调御营海军提督刘梦龙,副将牛邦喜,精选御营水军二万随军剿匪,又命在济河上游,当场砍木砍林,打造战船,再命山东各地州府抽调民船,全都到济河汇齐,只待雄师出征之时,以资军用。

宋江说完,忠义堂内世人皆是沉默不语,王伦便道:“小弟已明总盟主之意,此次与那高俅对阵,并不是要将高俅打成如何,而是要获得高俅的承认,让高俅为我梁山来日招安铺平门路。”

此次童贯被梁山杀得大败,几乎丢了性命,早已被吓破了胆,那里还敢再次出征,当下只得支吾不言。

“但也不成太小瞧了他们。”公孙胜却道:“王焕、徐京这些人全都是上一代的老江湖,还都有些本领,对我绿林手腕也多有体味,还是不要过于粗心。”

田虎、梁兴走后,再过得月余,一日宋江、王伦等一众头领正在忠义堂内议事,戴宗俄然来报,倒是京中传来谍报,朝廷已经决定再此发兵,要来进剿梁山。

宋江笑道:“林教头当真是我绿林第一虎将,听得要上阵厮杀,便要抢先,尚请林教头稍安勿躁,放心宽坐便是,此事不急,还需从长计议。”

高俅便即上言,只待上春季凉之时便可出兵,只是此次进剿,需得水陆并进,请调朝廷海军参战。

实在早在童贯兵败回京以后,梁山便一向在暗中刺探朝廷中的动静,这段时候里,每日都有线报从东京通过飞鸽传书送到梁山,宋江、王伦等人对大宋朝中之事可说是晓得的一清二楚。

高俅鄙夷童贯怯懦无能,便哼了一声道:“童枢密既然不肯再次领兵进剿,但可否说说此次与梁山交兵,梁山贼寇的战力多少,此番交战不力,却又是失在那边?”

“他们算得甚么节度使。”吴用点头道:“大宋又哪来的那很多节度使,王焕、徐京这些人的出身我尽晓得,他们之前都不过是江湖上的流匪草寇,有些也曾在我绿林丛中打混,虽未真正插手我绿林盟,但却行的是绿林之事。

“确是如此。”戴宗道:“到了第二日朝会之上,童贯便将与蔡京、高俅所议之策上报给了天子,这道君天子也当真是昏聩已极,于童贯之言竟是尽信无疑,当下还对童贯好言安抚,嘱其放心疗养。

依我之意,此次同高俅交兵,应与童贯有别,此战志不在杀,而是要获高俅之心,我想要他为我向圣上传话,让圣上知我招安之诚恳。”

宋江转头又向戴宗问道:“高俅此次出征,除了抽调御营海军,还征发了哪些兵马?”

本来自从童贯逃回东京以后,自发无颜去见皇上,便暗回本身府内,只是闭门不出,整天惶惑,却又自发毕竟不是结局,就到了蔡京府上,哀告蔡京相救。

童贯赶紧拜谢道:“如此,下官便放心了。”

这十镇节度使各率精兵一万,当今已从各自辖地解缆,按线报所说,各镇兵马应会在七月中旬达到济州汇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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