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章 最痛恨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背叛

祝彪见说,旋即站起家来,叫道:“我家落得如此,李家庄和扈家庄都脱不了天大的干系,我等即使要抨击梁山,也须有些本钱!你我俩个不如去他庄子,空口把地步都卖给这厮们,再不济也能索些财帛作为本钱!到时候便也占山为王,等积储些力量,再找梁山报仇不迟!”

杜兴见骂,不怒反笑,道:“我家庄上之事,不劳外人操心!此时通衢朝天,各走一边!我不去搅你,你也莫来惹我!”

等这两个走到吊桥跟前时,恰好杜兴在门口与一伙贩马的客人扳谈,见了这两个肇事精过来,当即火不打一处来,叫副主管接了本技艺,持续欢迎客人,而他则往前五七步,朝祝龙祝彪喝道:“你两个还敢过来张我庄子!?”

“那怎生是好?此时就你我两个,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几颗钉!如何寻王伦那厮报仇?”祝龙烦恼道。只见他叹了口气,又道:“叵耐那厮甚是可爱!惯爱毁人地契,只怕此时也不会给我等留下甚么!他又把庄客全都抓到山上去了,我等此番转去,还不叫庄客们的家眷缠住了?说来真是可爱,你我竟然落到这类地步,直是有仇难报、有家难归!”

夏季的齐鲁大地,火辣辣的太阳烤得路民气焦气躁,这时只见栾廷玉的两个门徒,正蹲在郓州城外西面的一片树林边上,咬牙切齿的喘着粗气。

祝龙一屁股坐到地上,突觉面前这位同胞兄弟,前所未有的陌生。RS

祝彪此时见董平不肯涉身此中,就要撤回,只见他不知那里来的勇气,上前拉住董平的缰绳道:

董平见此人神采恍忽,神神叨叨,不由哂笑一声,道:“我是客军,怎幸亏你州府境内大动兵戈?你可去郓州府衙哀告,信赖候知州会替你做主的!”话一说完,转头喝道:“传令,回府!”

只是没等多时,便比及这女使返来,只听她道:“我家女人说了,她和你没甚好说的!望你今后不要再来烦她!这里有十两金子,是我家女人给你的,你收下走罢!只是却没有下一次了!”

“他娘的黄文炳,当日来求我家时,那话说得不知多标致!当时见了咱爹,你没见他那副模样,直恨不得把嘴巴咧到眼角边上去!此时我哥俩落魄了,这驴日的竟然连面都不肯见了!”祝彪愤怒忿的骂道,此时只见他手舞足蹈,连指带骂,看上去胳膊上的伤势已然病愈了。

“我和她虽未结婚,但已订婚,我就不信,她对我毫无惭愧!”祝彪眼神断交,起家往扈家庄方向走去。祝龙无法,现在家破人亡,唯有这个兄弟相依为命,哪能再和他走散,当即追了上去。

董平见说直道了声“倒霉”,开口道:“我大老远的赶来互助,哪知梁山贼寇却已归巢,叫我归去如何交代?想你那万户人家的庄子,另有好几千官军协防,怎地三五日也守不住!?”

祝龙见说“呸”了一声,失魂落魄的祝彪心中感到一丝安慰,正要点头必定兄长的骨气,哪知祝龙鄙夷归鄙夷,手却不慢,直要去接那锭金子。祝彪见状只如发了疯似的,将那金子打掉在地,女使被祝彪的狂态吓到,心想大官人叮咛的话都照说了,金子也给了,多留无益,当即飞也似的逃离了此地。

“莫慌,莫慌!是你姑爷我!”祝彪忙叫道。

祝彪见杜兴此时竟然毫无惭愧,反倒这般嫌恶本身兄弟俩人,顿时肝火攻心,暴跳如雷,直跳脚喝道:“那你这厮放贼寇入庄,这笔账如何算!”

这兄弟俩见李家庄是这般态度,顿时肝火冲顶,两人当即在吊桥边破口痛骂,杜兴冷冷一笑,举头朝天吹了一声响哨,未几时,只见庄里杀出一队人来,不是提刀便是拿枪,竟然另有两个使弓箭的,作势便往这边比划,似要射来的模样。祝龙和祝彪见状大骇,苦于手无寸铁,自忖占不得他便宜去,无法之下,唯有回身就跑,杜兴哈哈大笑,只是受了李应的影响,当下也没赶尽扑灭,将这两个赶远了,便把人马喊了转来。

祝彪闻言,脸上暴露一丝庞大神采,半天赋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道:“三娘子不是绝情的女子!”

“她毫不断情我不晓得,她那兄长但是恨你入骨!兄弟,你可想清楚了,莫要奉上门去给人热诚!”祝龙苦口劝道。

祝龙叫董平说得满脸通红,呐呐无言,董平骂了一通,方才住嘴,此时已是心生退意,命令道:“后队改前队,打道回府!”

祝龙见状暗想道:“闻得隔壁州府来了个甚么外号双枪将的都监,莫不是此人?只是庄子都没了,他还来何为!呸……”

董平大怒,就要回身取枪,祝龙一边扯着弟弟,一边苦苦要求,却见祝彪狂笑一声,用一种非常的笑容望着发怒的董平道:“那扈家庄有一女子,乃是天下绝色……”

只听他最后一句话说得非常降落。暗骂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内心真是没有一点数!要不是为了他祝家庄,自家的庄客也不会无端死亡,店主也不会被死者家眷每天堵门了,且不说还要割肉赔上梁山五百匹良马。

“怕已是回盗窟了!”祝龙不敢坦白,实话实说道。

祝彪死命不放,瞪着俄然红将起来的双眼,望着董平箭壶中插着的一面小旗发楞,只见上面写着一联道:“豪杰双枪将风骚万户侯”

那女使踌躇半天,又深思扈三娘与此人藕断丝连,本身如果不去,怕将来女人见怪,终究承诺归去一趟。祝彪大喜,少见的抱拳感激。

“事到现在,却也没有别的路好走了!”祝龙长叹道。要不是这两家在庄前作死,放得梁山贼人入庄,本身父亲也不会被逼死了,这俩家既然如此亏欠本身,现下寻他要些金银做赔偿,凡是他还是小我,就不敢不认账。

“你如有证据,便去知州相公面前告首就是!”杜兴冷冷道。

那女使一见,这才放下了刀,只是还是非常警戒的望着祝彪。祝彪跟女子打交道似有诀窍,未几时已经问出这女使出门的启事,本来扈太公受了惊吓,生了一场大病,请了几个大夫都是没法,扈三娘这才叫贴身丫环替她再去城中寻更高超的大夫。

抱定这个但愿,祝龙拉着兄弟往东面赶去,又走了一日路,俄然撞上一队官军,祝龙大惊,恐怕是梁隐士马假扮的,赶紧带着兄弟避到路边。只见这队人马都是马军,看着约有千骑的模样,前队方才走过两三百人,只见这时一员将官撞入视线,看着人物风骚,一表非俗。马鞍上少有的插着两杆枪柄。

“寻他何为!?这厮已经叫王伦拉拢了,你没看他跟梁山眉来眼去的,都快假戏真做了,希冀得了他么?”祝彪果断反对道,“如果他肯替我俩出头,你我用得着偷跑出来?要去你去,我是不去!”

祝龙吃了一惊,心道这都监怎地如此草菅性命,问都不问就要斩首?因而叫起冤来:“董都监,小人识得你!我等是祝家庄人氏,祝朝奉便是家父,当日三州约好剿杀梁山贼寇,现在我庄子破了,家父也已罹难!都监此番,倒是白跑一趟了!”

祝龙和祝彪对视一眼,心头火气更甚。这两个自小锦衣玉食,庄上从无一小我敢逆他意义,自此养成一副妄自负大的性子。且这段日子以来,又没少受波折,此时被杜兴一喝,当下心中积下的仇恨可想而知,便听祝彪骂道:

祝彪这两三日也不知是如何熬过来的,其间三番两次寻死都叫祝龙拦了下来。求死不成的祝彪垂垂变得沉默,整日里也不说话,祝龙只好拖着他投东边而去,传闻那边靠海,稀有不清的私盐估客,另有公开里往大辽互市的海船,本身兄弟两个一身技艺,到了那边还怕无用武之地?说不定不到三两年,便能返来找王伦报仇!

“不管如何,请你家女人出来一见!”祝彪终究说出来意。

“且慢!”久不言语的祝彪俄然开口喝道,董平见状惊奇的望着此人,只听祝彪开口道:“梁山贼人虽是归了巢穴,但是资匪的大户还在,便是小人邻庄的李家庄和扈家庄,还望都监一心为国,替百姓讨个公道!”

这兄弟两个说走就走,一起上就势劫了几个行脚贩子,夺了些财帛,胡乱买些酒肉充饥,就这般行了一两日,终究赶到李家庄前。

祝家两兄弟怕叫他们捉到受辱,死命往前跑了一阵,此时见李家庄的人马没有赶上,这才停下喘气,兄弟两个在那边痛骂一通杜兴,便听祝龙道:“如此我看扈家庄也是普通!我们不必去了!还是去劫些银两,便寻安身之处去罢!”

俄然一阵火辣的刺痛感在脸颊上分散开来,本来是董平失了耐烦,一马鞭直朝祝彪抽下,祝龙见状大惊,赶快上来拖住弟弟,那祝彪中了邪似得,不管董平如何抽,祝龙如何拉,他都死死的抓住缰绳,死不放手。

“你这厮是甚么东西?也配与小爷发言?去叫那李应出来,我倒要问问他是怎地管束下人的!”

“不可,这仇不能就这般算了!”祝龙将嘴边咬着的一支草根狠狠吐了出来,望了一眼刺目标日头,随即眯起眼睛,低下头道:“要不,再去寻着师父,一起商讨商讨?”

祝龙正想时,忽见五七个军卒呈现在周遭,这两个不防,顿时叫人捆了,直被带到这双枪将跟前,只听这都监嘲笑道:“你这厮们胆量不小,敢伏在本将的身侧查探真假,莫不是梁山贼寇?来人,拖出去斩首祭旗!”

董平低头深思半晌,衡量得失以后,终究还是感觉拿本身的前程来冒这个险不值,昂首道:“手放开!若不是看你有破家之恨,先打你三十军棍却再说话!”

“这两家都是家私巨万的地主,他们充作内应叫梁山攻破我庄子,杀我父亲,掠我家财,全庄人都能够作证!都监本是应我家太守相邀而来,他怎会怪你带兵剿匪?破了这两个庄子,财帛还不是任由将军讨取?”

董平见说,把手一挥,军卒便放开这兄弟俩,只听董平笑道:“你敢是怪我姗姗来迟?胆量倒是不小!你不知我府上多了几伙贼人,正四周攻打县城?此时能分出一千人马,赶来应约已是不错了!既然你庄子已破,我且问你,那梁山贼人现在那边?”

这两人这回学精了,不再大摇大摆的进庄,只谨慎翼翼守在庄前通衢边上,希冀能赶上熟人,出来帮手通报一声。等了半晌,也算是工夫不负故意人,终叫他们比及一名扈三娘身边的丫环,只见这个女子急仓促的出了庄门,刚踏上通衢,这两人俄然从路边跳出,将这女使吓了一跳,只她是扈三娘的贴身人,也会舞刀弄枪,只见她旋即拔出刀来,要杀这两个能人。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