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合前驱方取胜,全军四下太威仪。
当下宋江挺直了身子,朗声道:“我宋江平生光亮磊落,颇知忠义,你以我兄弟性命相威胁,却不怕天下人嘲笑?”完颜宗道:“若我大金一统天下,届时天下人谁还嘲笑?”宋江厉声道:“我宋江致死毫不叛国,你休要再说。”完颜宗望拍案而起,惊道:“你却真不顾你那伙兄弟性命?”宋江怒道:“你若敢动我兄弟一根汗毛,我定与你不死不休!”说了,他决然回身,引着卢俊义上马便回本阵去了。完颜宗望大怒,只把桌子一掀,酒菜洒落一地,还不解气,又踹翻交椅,气冲冲回营去了。
兵按云盘守一方,旗号铠甲镀银光。
盾列白云舒卷,戟排金电频鸣。洞西紫气鬼神惊。日月同辉临境。
兵如紫气落穹宫,转盖旋旗绛紫风。
兵成曜日列当空,披甲穿祆血浑红。
一旁便是东路军元帅监军耶律余睹,怎生打扮?有诗为证:
大阵方成谁敢比?开疆扩土为金邦。
仍有一首《西江月》赞道:
且说完颜宗望回营, 教提了安道全、皇甫端、段景住三个捆绑帐下。三个到了,摆布军士喝道:“跪下!”三人只是不跪。完颜宗望就叫摆布在膝窝上踹一脚,三个也都跪下。完颜宗望道:“你等阿谁宋江元帅,说与你等是兄弟,只要点头投降,就能救你兄弟性命。现在却不珍惜你三人的性命,即使眼睁睁看你们死了,也不来援救,你等何必效命于他?”安道全举头道:“我等兄弟自梁山时便下了愿,就誓死跟随宋大哥,绝无贰心!”皇甫端道:“你这蛮子教俺宋元帅投降,俺公明哥哥如果降了,才不是俺的哥哥,正因不降,俺才认他做哥哥!”段景住道:“恰是此理,我三个死了,自有公明哥哥与众兄弟为我等报仇,宁死不平!”完颜宗瞥见状,嘲笑道:“既然你们如此忠心,那就别怪本将军无情!”说罢,便叫摆布于阵前斩讫报来。
豪杰北地战无双,宗望提兵斗宋江。
元帅定中寰宇,监军清正廉洁。绿青雨暮护战役。暗隐奇兵黑影。
兵为雷光成仙金,将军壮志展大志。
挥施阵法人难敌,扰得群星夜不眠。
今时惨做刀中鬼,视死如归胆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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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旗影里黄铜甲,烈马堆中义士音。
怒将天空阵来摆,有道平原万重关。
头戴展双翅凤凰紫金冠,身披兽吞环锁子黄金甲,外套猩猩红烈火绣花袍,腰缚嵌金玉七宝狮蛮带,手使镶宝石日月大斫刀,跨骑北国贡青骢狮子马,足踏踩云根兽皮虎头靴。正按七彩之色。有诗为证:
手捧经籍歌烈焰,阵前杀敌未张弓。
共向军前归二阵,同凭刺里是豪杰。
五军以后,便是中军。放眼望去,都是彩色纛旗,各路盔甲马匹,皆是彩色。为首两个大将,左边恰是大金国东路军右副元帅完颜宗望。怎生打扮?但见:
兵似寒冰月下天,蓝旗墨甲素袍鲜。
善养知驹马术高,向来阵外建功绩。
话说完颜宗望摆下龙门阵。众看官能够不知,这龙门阵乃是多么阵法?本来古时三五人相聚或两人一起同业、玩耍、做活时都可讲故事、谈天、闲谈、神吹、侃大山。这个便称之为:摆龙门阵或院坝龙门阵。以是完颜宗望就在垓心放下两把椅子,一张桌子。宋江则引卢俊义两个便去。来至垓心,完颜宗望就教宋江上马。宋江、卢俊义两个上马来,完颜宗望就来见礼道:“不知是二人同来,只备了一把交椅,少罪。”卢俊义道:“宋大元帅坐下,俺安闲一旁站了便是。”因而两个元帅坐定。完颜宗望先看宋江,端的浑如虎相,再看卢俊义,也是一表人才,心中也有爱将之心。完颜宗望先道:“得了二位元帅回书,本日便来决斗,只想你我昔日无冤,克日无仇,特来相邀扳谈一二。”随即命人取来酒肉,为两位元帅斟满酒杯,又道:“本日得以一见二位豪杰,实乃我幸。我敬二位一杯!”说了,一饮而下。宋江、卢俊义见了,亦举杯回敬。饮罢,宋江道:“元帅虽曾与我小我无冤无仇,然举兵扰我国度,疆场杀我兄弟,现在国仇家恨皆明,有何好谈?”完颜宗望不言,又请吃菜。宋江正要提着,卢俊义道:“元帅且慢。”正要开口,完颜宗望道:“倒是怕菜中有毒?”说了,夹菜吃了,又道:“我不屑挞懒那般手腕,何况恭敬二位,全切放心。”宋江闻言,夹菜吃了。
向来不有悔,忠义世无双!
对垒军前劣质顽,相邀元帅入平闲。
第二阵前面半个圆里,有两队雄师,先看东边一队,尽是蓝纛旗,蓝盔蓝甲,黑马黑刀。为首一员大将,恰是完颜宗望四子完颜武。怎生打扮?头顶蓝旗盔,身披墨色甲,上穿蓝袍,坐骑黑鬃马,腰悬金环,手持令旗,正按蓝月之色。有诗为证:
先看前军尽是白纛旗,白盔白甲,手拿圆盾、都持银锤骨朵,放眼望去,一排排步兵列举整齐,为首一员大将,恰是易州兵马总管乌古孙臣忠。怎生打扮?头顶烂银盔,身披银圈甲,上穿白袍,坐骑白马,腰悬骨朵,手持刀盾,正按白云之色。有诗为证:
轻牌列列发天白,重盾层层耀雪霜。
那金国番军列举大空阵已定,正如偃月之形,屯扎定时,团团似彩虹之状。旗排四角,枪摆八方,循环无定,进退有则,摆下步地。有分教:列摆番将成四空之阵,分拨金卒做八面之型。不知宋江如何破阵,请听下回分化。
只能兄弟命威胁,元帅忠心感两班。
兵比星空卷黑云,将如铁铸滚烟熏。
铁打兜鍪遮脸藏,满身遍体布琳琅。
再看东方阵外,另立一队,尽是皂纛旗,玄盔玄甲,黑马黑袍。为首两员大将,恰是完颜宗望宗子完颜齐与次子完颜京。两个普通结束,怎生打扮?头顶玄色盔,身披墨染甲,上穿黑云征袍,坐骑乌骓烈马,腰悬骨朵,手持方天画戟,正按黑雾之色。有诗为证:
兄弟为宋江,宋江为国邦。
兵团绿甲与青旗,暗隐刀锤裹兽皮。
白云队后东边半个圆里,有一队前锋,尽是黄纛旗,金盔金甲,金马金戟。为首一员大将,恰是殿前御林军统领大将山狮驼。怎生打扮?头顶金翅盔,身披金翎甲,上穿黄袍,坐骑黄骠马,腰悬利刃,手持凤翅镏金镋,正按金雷之色。有诗为证:
另有蛮夷来斗阵,直须朱武解连环。
诗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完颜宗望忽道:“宋元帅,我女真族懦夫浩繁,若能得你互助,必如虎添翼。不知你意下如何?”宋江沉声道:“完颜元帅想的忒多,我本大宋臣子,怎能叛变国度?此事休要再言。”完颜宗望哈哈大笑道:“宋元帅何必如此拘泥?现在宋朝天子昏庸无道,百姓糊口苦不堪言。不如你我联手,共创一番大业!”卢俊义瞋目而视,宋江拍案而起,“无知,休要胡言乱语!一来,我等岂是背信弃义之人!二来,当今圣上至圣至明,怎地昏庸?”说罢,引着卢俊义便走。完颜宗望神采阴沉,望着两人拜别的背影,喝一声道:“元帅不问过你家医士的安危么?”宋江闻言,心机道:“这厮要用安道全他们威胁俺?”转头问道:“你待我安道全三个兄弟怎地?”完颜宗望道:“元帅三个兄弟都好生管待在帐内,元帅无需担忧。只要你肯归顺金国,我天然会放了他们。如若不然,这三个也可做那‘饶把火’来,供我族人充饥。”宋江心中一沉,他知完颜宗望所言非虚,然毫不背弃忠义。有诗为证:
白云队后西边刺斜里,有第二阵,尽是紫纛旗,紫盔紫甲,绛马红缨。为首一员大将,恰是东路军前锋大将完颜宗弼。怎生打扮?头顶绛缨盔,身披紫金甲,上穿紫袍,坐骑火炭马,腰悬宝剑,手持一杆八卦宣花斧,正按紫气之色。有诗为证:
出奇制胜皆为诡,阵外圈中恰是军。
持平弩箭锋芒露,督卒监军最善于。
只说段景住被一刀砍了头颅,返来报说。完颜宗望又命把段景住头领悬在旗杆上,以震慑宋江。对阵里宋江看的逼真,晓得是段景住头颅,顿时心下大怒,要争回兄弟尸身,又驱大兵进步五十步,再遣卢俊义出马道:“兀那厮金贼说要斗阵,还不快来!”此时对阵一个前锋大将出列,恰是完颜宗弼。当下完颜宗弼道:“宋军且看俺的阵法!”当下挥动旗号,就把雄师调遣,不一时摆做一个小阵。宋江远远见了,问吴用道:“这是多么阵法?”吴用道:“只是个天覆阵罢了,无甚希奇。”宋江出马道:“量你一个天覆阵,却要瞒谁?”完颜宗弼听了,恼羞成怒,又来摆阵,宋江又问吴用,吴用笑道:“这个是地载阵,端的无趣。”宋江又出来讲了。完颜宗弼听宋江又认得,再要摆阵。吴用出马劝道:“你那很多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的,都不要摆了,皆是俺九宫八卦阵玩剩下的,却有别致的阵法么?”完颜宗弼闻言,忙来报知完颜宗望。完颜宗望大惊:“这些阵法他都认得,我得亲身出马才是。”因而亲身上了马,就来阵前,道:“休逞本事,且看俺的阵法!”说了,又摆一阵,形如“兴”字,似圆似方。
再看西边一队,尽是红纛旗,红盔红甲,红马红袍。为首一员大将,恰是完颜宗望三子完颜文。怎生打扮?头顶红缨毡,身披火鼠裘,内衬赤甲,坐骑红毛马,腰悬拂尘,手持盘龙炬火杖,正按红日之色。有诗为证:
当下军卒就把三人推至营外,列成一排在两军阵前。就见清沙草软,热风卷浪,行刑人绛衣滚滚,大斫刀寒光森森。安道全等三民气知此次恐难生还,然脸上毫无惧色。段景住喝道:“兄弟们,本日虽死,但无愧于六合!”安道全、皇甫端两个闻言,慷慨激昂拥戴:“此生能与各位兄弟一同赴死,值了!”话音未落,只听一人喊道:“且慢动刀!”行刑人看时,倒是山狮驼。当下山狮驼道:“你等且慢动刀,俺去要求副元帅则个。”说了,入内里来。见了完颜宗望,膜拜道:“还请元帅收回成命,这三个都是一等一妙手,内里另有一个医学圣手,恰是治病救人的大贤,怎能不发慈悲,要砍三人?”完颜宗望听罢,沉凝半晌道:“将军此举何意?这三人冥顽不灵,留之何用?”山狮驼叩首道:“元帅,部属知您愤恨这几人不肯归降,但他们确切是人才。若能收为己用,必能如虎添翼。那安道全,医术高超,人间罕见。更兼皇甫端善能医马,段景住知马。杀了实在可惜。”完颜宗望微微点头,便道:“两个医士可留,那段景住不需留得,俺这族里多有知马的人物,岂缺他一个?”山狮驼晓得不能得寸进尺,因而道:“多谢元帅宽弘大量。”完颜宗望随即命令,就把安道全、皇甫端两个留下,独独杀了段景住。那安道全与皇甫端听闻段景住已死,心中哀思万分,垂泪不已。有诗叹道:
宋江、吴用看了,皆不熟谙,便请惯会阵法的神机智囊朱武到此。朱武看了,笑道:“使个衡轭之阵,却有些形变,只不出其底子。”宋江听罢,来与完颜宗望说了。完颜宗望听得逼真,暗忖道:“俺把阵法做了形变,却还认得?此中果有能人。”只是不肯伏输,便道:“本日需求取胜,给宋狗们一个上马威!”因而又变了阵法,就见形如鱼鳞,又生两翼,首尾难辨。宋江见状,眉头微皱,转头看向朱武。朱武笑道:“这是个水里去的阵法,唤作鱼翔浅底阵,用在陆上,也是个变形。”宋江闻言,又来讲道备细。完颜宗望气急废弛,只把钢牙咬碎。怒喝道:“这也晓得,那也晓得,还叫俺怎生是好?”一旁耶律余睹道:“元帅息怒,我等另有放手锏,只是现在用了。”完颜宗望道:“只好如此。”因而驱马出来道:“这里再摆一阵,你若还晓得,俺自退兵去,毫不再打宋国!”宋江道:“你摆来我看!”当下完颜宗望回马,就把云梯立起,上梯来,把旗号左展右挥。未及很久,雄师变作八队番甲士马。三个大队摆似一个圆环,循环来往,其势不定。西南角有个缺口,又斜着列举一队,前看游兵,次后大队盖地。
北边最后一队,乃是合后。尽是绿纛旗,青盔青甲,青马青袍。压阵两员大将,恰是顺州兵马总管按荀烈高世,檀州兵马总管苏勃辇常景。两个普通装束,怎生打扮?头顶青巾盔,身披绿征袍,内衬白甲,坐骑青骢马,腰悬双刀,手持双锤,正按青雨之色。有诗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