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宋贤王力举援辽抗金 妙计君子巧置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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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与辽朝唇与齿,金和宋廷虎和蝉。

八贤王言毕,道君天子也自自迟疑,两班文武俱不搭话。目睹得有八个大臣出班跪倒,恰是大宋的八个贼臣奸佞,哪八个?别离是:

梁方平看毕,便叫二人做前锋,许国、马旺做右翼;张志宁、刘元鼎做右翼;辛道宗、辛彦宗做后合,自领中军离了东京,取路望齐州进发。众看官不知,那飞鹏将军张志宁被张万仙押在盗窟。后被辛道宗、辛彦宗赚取盗窟,救了出来。以此未曾丧命。

青峰泣血角吹边,愿往燕云故里眠。

太师蔡京、殿前都太尉高俅、检校太尉童贯、太傅杨戬、太傅王黼、检校太傅梁师成、节度使朱勔、寺人李彦。

话说大宋徽宗道君天子正要降敕,教诸路各助军马,并听刘都督调遣。敕令未发,有八贤王赵佮,手持八面瓦楞金锏上殿。面见阶下,推金山,倒玉柱,口尊陛下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天子曰:“皇叔请起,如何教朕收回成命?”赵佮起家稳形,开口奏道:“微臣有言,陛下容禀。”天子曰:“皇叔但讲无妨。”赵佮娓娓道来:

高太尉已知节次得胜,又教梁方平统军,当时高太尉道:“今番命你去,务必剿除的洁净,以免再有疏漏,也好将功折过,”梁方平道:“感太尉汲引之恩,但有一事相求。”高太尉道:“但说无妨。”梁方平道:“先前出战,我这里八员战将已损两员,恳请调拨大将补齐。”高太尉当即应允,教梁方平自寻两个将军便是。这两员将军是谁?这一个是八十万禁军洋人教头,有个宋人名,唤做郑浩;另一个也是八十万禁军洋人教头,亦有个宋名,唤做王晓。这两个将军,本是诺夫格罗德人,恰是斯拉夫雄师的两员将军,当时本国王位空虚,群雄并起,只为登上王位。郑浩、王晓二人败北,引自家兵马一起奔逃宋朝,后得本朝赏识,做了禁军教头。在京数载,也习得宋人言语。

戴一顶插绣旗、画十字、掩耳鼻亮银盔。披一副熊罴裹、绿绵套、嵌连环锁子甲。穿一领火焰边、荔枝红、圈金绣戏狮袍。系一条衬铜叶、双獭尾、白鞓钉盘腰带。着一双簇金线、海驴皮、胡桃纹云根靴。背一面叶子片、涂红漆、皮革束挡箭牌。挂一口七星装、沙鱼鞘、崩寒铓、利神锋飞金剑。横一把注水银、水磨杆、八楞面铁骨朵。骑一匹快登山、能跳涧、背金鞍胭脂马。

面凹鼻凸,肤白眼绿,发赤须黄,身高体壮。步军森严,布阵四周刚正;马军威仪,进退齐头并行。宝剑悬在腰间,皮壶挂在胸前。十字枪高举,叶子牌低垂。人裹棉袍,尽是素色无花腔;马披厚布,都有赤狮哮天宫。

不说郑浩去了如何,且说王晓令停军修整,只待郑浩返来。看看天气,那轮红日正在当空,恰是午牌时分,众将士本赶路走得累,又等了半晌,各自困乏。一排排歪歪扭扭,一列列扭扭歪歪,早不成阵型。王晓见状,就使其教头的本职手腕来,就把雄师清算一番。正在此时,探子来报导:“前面发明一伙红头子踪迹。”王晓听得精力一振,赶快命令筹办迎战。果不其然,只听远方一阵锣鼓响,杀出一片红头子来。王晓就把雄师摆成步地,那排头兵首当其冲,两边短兵相接,杀将起来。王晓就在阵里,将鞭稍批示,又去寻敌手,却不见一个似头领的。正迷惑时,又听刺斜里一阵马蹄声响动,又出一伙马队,尽是玄盔玄甲。为首的恰是天王杨江。杨江大喝一声道:“兀那厮红鬼,留下首级再走!”王晓闻言,忙分一拨兵先去抵挡。王晓正要拨马迎住,忽听得另一侧也来一伙步兵,尽是红盔红甲,为首的恰是巡山夜叉杜明温。杜明温大喝一声道:“白鬼,来我这里送命!”王晓摆布难堪,看看局势不敌,正要回马走。却听得前面又来一伙红头子,也不见头领。四拨人马就把王晓困在中间,王晓大惊,只得在这里结阵死守。不知守了多久,忽闻摆布来人。左面许国、马旺引兵拦着杨江一彪人马;右面张志宁、刘元鼎引兵拦着杜明温一彪人马。顿时一场混战,旗号狼籍,苦战正酣,难明难分。王晓见状,抖擞平生之力,只在东南角突破个豁口,引雄师都走。杨天王、杜明温二人见困不住王晓,只要引兵撤退。刘元鼎正要追,却被许国拦着道:“将军莫追,恐有埋伏。”刘元鼎认理,便不再追了。

盖贾复孙列、放手锏沈春、双剑邓成安、铁爪袁刚、攀山蛟王进勇、通天力士危有福、鬼见愁张文彪、黑无常孙佐、白无常孙佑、滚海龙贾进、太冲子水志华。

戴一顶遮颜面、露双目、软兜鍪烂银盔。披一副护气度、掩双肩、嵌金钉熟钢甲。穿一领绣牡丹、表繁花、圈金线绛红袍。系一条拴后腰、系小腹、鳄鱼皮纽扣带。着一双起三尖、海兽皮、倒云根虎尾靴。架一杆长三丈、挂红旗,展十字点钢矛。背一面宽圆锥、画菱形、白杨木铜心盾。驶一匹负千斤、高八尺、能冲阵火龙驹。

这王晓坐在顿时,停停威猛。再看两个将军并两队洋兵,都是:

那郑浩坐在顿时,昂昂奇伟,领着左队人马,东京百姓看了,无不猎奇。随后便是右队军马,端的整齐。去那两面绣旗下,一丛战马当中,簇拥着飞熊将军王晓。怎生打扮,但见:

“我大宋自真宗景德二年,在澶州与辽国会盟誓约。说当时景德元年,辽国率犯我大宋边庭,辽军势大,我军难以抵敌。辽终抵宋澶州城下,与我军对峙。次年,宋辽于河北澶州定檀渊之盟,两边寝兵,以白河沟为界,各自安息,此大局定矣。协内规两国为兄弟之国,自此边庭设榷场互市之地。此盟此举终我大宋二十余年交战,更加我大宋延绵一百余年繁华昌隆。前岁,我大宋征辽,全赖招安水泊梁山之世人,皆是能臣良将,一起攻至辽国都城,领其国土繁多。当时陛下亦以大局为重,还其国土,允其进贡,再造兄弟之邦。见今金朝郎主更迭,似有大兴邦国之相,若允与金朝为伍,要共伐辽国,难道自断手足,损毁兄弟?恰是唇亡齿寒之议。现有齐州凤凰山草泽豪杰,绿林豪杰,皆知:‘宋辽兄弟之邦,金人虎狼之性,灭辽终风险宋庭。’陛下岂能不知?小王切谏:恳请我主再降隆恩,效当年招安梁山泊之举,招安凤凰山,收回与金通之岁币,出兵援辽抗金。”

当下杨江二人退出五七里远,正撞见叶光。杨江道:“智囊奇策,只是他那边有军来援,未曾斩得敌将。”杜明温道:“这一伙奇装怪服,不知那里人。”叶光道:“此番我等只是巡哨,现在他那边吃我一回闪,必不敢小觑我等。”杜明温道:“不知后计如何?”叶光道:“见今他两处人马或要堆积一处,我等只得在此安营扎寨,与盗窟做掎角之势才好。”杨江道:“话虽如此,只是这里只要我两处精兵并一伙喽啰,如何抵敌?”叶光道:“这个好办,我这便写信一封,回盗窟调兵遣将便是。”言毕,当即写了书札,命一个邃密小头子送去。那小头子送信回山,徐进看了,便道:“叶光贤弟单要二位水军头领下山。”贾进道:“自我二人上山以来,未曾建功,今番智囊教我二人助力,必当尽力以赴!”徐进大喜,又来问道:“另有哪个愿去助杨天王一臂之力?”张万仙起家道:“小弟同领军务,当然第一个先行!”上面一众头领都起家道:“小弟愿往!”张万仙道:“不需这很多兄弟,只带半数,残剩半数与大哥恪守盗窟。”徐进认理,忙教点将:

诗曰:

八人齐声拜奏道:“此事千万不成。”天子曰:“有何不成?”蔡太师奏道:“见今与金朝联盟已成,如何背反?岂不教本国嘲笑,说我等大宋文明之邦无有信誉,损毁皇家威仪,他时再与本国会盟,另有哪一个愿与我大宋为伍?”高俅又奏道:“恰是此理,再者辽国兼并我幽蓟十六州之地,现在尚未讨回。今番与金结合伐辽,共同朋分地盘,定能成祖宗之光,青史留名。”众官吏道是。道君天子沉吟半晌,心机:“若能收回燕云十六州,恰是流芳百世的功劳。”以此情意果断,乃曰:“众爱卿所言及当。朕意已决,先伐山东乱匪,讨回予金粮饷,早与金会盟,共伐辽邦,不得有误。”八贤王仍要再劝,天子哪容他说话,忙曰:“皇叔克日整饬吏治,非常劳累,朕成心体恤皇叔体情,且憩息三日,再与国用心。”赵佮正要提那手中的金锏,忽有殿前太尉宿元景并陈宗善出班奏道:“陛下隆恩浩大。”赵佮便知其意,只得谢恩退下。

张万仙就领十一筹豪杰,引雄师两万下山来。望西南走了一阵,看看一片山丘,丘上却建立寨扎,恰是凤凰山的旗号。张万仙见了道:“我想叶光人称奇策君子,如何犯这般错?却把大寨安在这里?”危有福道:“想必有甚事理说的。”就来寨里相和。张万仙进入盗窟,与杨江等人商讨军情。就来问叶光道:“我观此处虽居高临下,然易被大观难守,不知智囊如何把大寨建在这里?”叶光解释道:“此处是他必经之地,我光亮正大摆在这里,就是叫他防备我的,不让他与城中雄师和合。”张万仙道:“那他若不与我等抵敌,直绕畴昔如何?”叶光道:“他若要绕过我时,我可夹攻其尾,他必大乱。”世人奖饰。张万仙又问道:“他若正面攻我,我这里守不住,又当如何?”叶光笑道:“用兵须知天时、天时、人和,二哥且看。”说了,指着舆图上的一处河道,说道:“此地周遭一圈河水,本地人称回河,三面环水,只要一处可进入。如果敌军正面强攻,我等天然退守此处。”张万仙道:“倒是要用背水一战之计么?”叶光道:“非也。只却将他们也引入这里。我早已在河岸布下虚营,他必觉得我有伏兵,以是必追出去。”张万仙问道:“既已知有伏兵,如何又追出去?”叶光笑道:“他必觉得我是虚张阵容,以此定追出去。”张万仙道:“追出去又如何?”叶光道:“这便是请二位水军头领的企图。”张万仙道:“有何企图?”叶光道:“二位头领可速去河中建起浮桥,到时我等过桥而去,拆了浮桥。回河两侧亦建浮桥,在绕半圈返来,就把他困在这里。”张万仙听得,拍案道:“好一招诱敌深切兼过河拆桥。”世人听了,纷繁点头称妙。恰是:大宋命数不成知,拿捏民气展奇策。不知此计胜利与否,请听下回分化。

当时梁方平点定二将,限目下起家,来辞蔡太师。蔡京分付道:“谨慎在乎,早建大功,必当重用!”二将推却了。这郑浩、王晓辞了众省院官,调拨自家营下洋兵,都到梁方平处,禀说:“明日出城。”梁方平各赐与二将五匹好马,觉得战阵之用。梁置帅又道:“你二人暂充我军,郑浩便作飞龙将军,王晓便做飞熊将军。兼统原班军马。”二将谢了置帅,各自回营,清算起家。次日,军兵拴束了路程,都在御营司前服侍。郑浩、王晓到辰牌时分,列举出城,正与梁方平雄师汇合。梁方平远远的看时,去那两面绣旗下,一丛战马当中,簇拥着飞龙将军郑浩。怎生打扮,但见:

胡草如何含露水,贪婪侵犯北州川。

且说刘都督在齐州,和洪中孚尚书商讨,比及添拨得军马到来,要一举共伐凤凰山大寨。洪中孚道:“依我愚意,不需合兵一处,可遣人送信与梁方平奉告,去凤凰山西路扎寨,我等在东路扎寨,两面挞伐最好。”刘都督道:“所言既当。”当下写了手札,遣人送去。那小校收了函件,出城望西南去,于路上正撞见郑浩、王晓前锋军队。小校说了,郑浩道:“将军在这里引兵停息一阵,我引他去与置帅报说。”当即引着信使望中军去了。

援唇抗虎保家国,固胆豪胸有王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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