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勤奋恳疗驹颜,业业兢兢不会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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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姻缘一线牵,夜郁相思愁华年 。
诗曰:
却说十年八载无言,是日皇甫端理罢官上事件,正回家来睡下,俄然就房里起一阵冷风。皇甫端见个穿黄衫的立在面前。皇甫端惊起,问道:“你是甚人,直来到这里?”那穿黄衫的人道:“哥哥却忘了小弟么?”皇甫端闻声耳熟,凑前看时,倒是段景住在彼。皇甫端大喜道:“兄弟缘何到此?”段景住道:“天王要请哥哥上马同业归去。”皇甫端问道:“不知哪个天王?”段景住道:“倒是托塔天王晁盖。”皇甫端听罢此语,大惊道:“天王哥哥不早驾鹤西去么?”段景住道:“去了便知。”说了,携住皇甫端左手,引出屋外后院来,见照夜玉狮子在彼。皇甫端又惊道:“此马怎地在此?”话音未落,只见照夜玉狮子口吐人言道:“承蒙二位细心照看与我,教小子虚度这很多年工夫,本日特来报恩,愿驮二人共往。”段景住道:“马儿说的是,看那些平常马儿,不过二三十载工夫,这小子却能活得这很多年,多赖哥哥药理。”皇甫端不敢说话,只觉忸捏。马儿再三求了,皇甫端这才上马。二人一马,都往梁山泊去了。次日家仆入来,就见皇甫端睡死榻上,都来哭丧。有诗叹道:
孤雁影伶仃望月,只羡鸳鸯不羡仙。
周俊忙来请上马答礼,安道全道:“我新来这里,前后不晓得,如有不周之处,周掌柜多多包涵。”周俊笑道:“大人客气,还希冀大人多多提携。”引世人进得堂内,分宾主落座。安道全道:“我等前来,按常例查验药材,还望掌柜取来便是。”周俊道:“请先饮茶,稍待半晌,便引诸位大人入后堂查验。”安道全道等就来吃茶。周俊遵还是例,奉上百金与诸位医官等。堂上医官都拿了,安道全也不例外。等吃茶以毕,引入后堂。就见后堂院内数十箱摆齐,都写好了药材名讳。周俊命人将待验的药材一一摆开。安道全上前检察,只见各种药材皆品格上乘,心中暗赞,嘀咕道:“他予我金子时,觉得必是药材不好,才要贿赂。这般看来,只怕是闭塞贤路,真难堪了。”正查验间,有医官道:“一起上安神医问你如何,我等都说你有一个标致闺女,不知真假。本日可否有幸见上一面?”周俊道:“小女粗鄙之人,怎堪一面?只是大人有请,便见一面无妨。”因而教伙家去请。
看看过了三年五载,好久无事,正值靖康十年,有司天寺人浦文英进谏奏表天子道:“前夕微臣夜观天象,天象显现,‘靖康’年号大运已尽。近五年来,天下高低,旱涝频发,万幸伤损非巨。现在当改换年号,以续大宋鼎祚活力。只是不敢专定,还望圣上亲裁。”天子览毕奏章,深觉得然,遂调集大臣商讨改元之事。朝堂之上,众臣各抒己见,争辩不休。有秦桧发起取“建炎”二字,进言道:“万岁容禀,我意建炎,炎既是权威也。又兼五德始终,我大宋乃火德也,二火相加谓之炎,能更昌隆也。”李纲则建议用“绍兴”二字,进言道:“陛下容禀,微臣觉得,可用‘绍兴’二字,天子本是太祖一脉,现在执掌天下,乃是秉承前业,更能复兴昌隆。亦有绍奕世之宏修,兴百年之丕绪之意。”天子闻言曰:“两位爱卿所言不差。”摆布难堪,又问宋江:“宋爱卿觉得如何?”宋江却建议用“乾道”二字,道:“二者皆无不成,只是大宋之道,乃是天道。微臣愚意,可用‘乾道’二字,秉承天道之志,不敢有废。”天子甚喜,乃曰:“爱卿之言,最合朕意。”当下便决定采取“乾道”二字为新年号。天子下旨,更年换号,恰是乾道元年,又教大赦天下,先是普天同庆,更做万民皆欢。
看看查验结束,统统无误。周俊道:“若等小女,还请捎待,我定设席接待各位。”安道全也不推让,就在后堂用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见那伙家返来,又闻得一阵香风飘过,盖过满桌菜肴。安道全抬眼望去,只见一女子袅袅婷婷走来,生得明眸皓齿,当真貌比天仙。那女子生得如何?但见:
话说安道全为医治灾害,无日无夜,不敢怠慢。看看半月不足,灾害已平。安道全自回宫述职。如此春去秋来,次年年底。平常尚食局等要从宫外采办诸多物品,太病院的药品天然也在其内。只是长官叮咛安道全道:“宫内一月一小买,一季一大买,现在夏季将过,要买春季药材,需得有紫金医官查验。道全几显功德,圣上也爱好你的,我也故意汲引,今次遣你去走一遭,赚些功绩,莫嫌费事。”安道全道:“上差有令,下臣怎敢有违。必当用心办成此事。”因而长官又遴选几个熟路的医官与安道全一同前去。当时路上,安道全问摆布道:“不知要去那里,掌柜姓甚名谁?”摆布医官道:“要去城西保安堂,长年与朝廷来往,买卖药材。这老板姓周名俊,人如其名,长成姣美人物,只是年过五旬之上,我等都叫他周半城。”安道全问道:“何为周半城?”医官解释了。
却说宋江当日下朝归府,于路上向来不坐轿的。只因南征北战,养成骑马的风俗。天子也赐宋江都城御街骑马。于路上百姓瞥见宋江,无不欢乐。宋江只在御街前骑马,一起平坦,胯下那匹照夜玉狮子却脚下一颠,顿时倒地,就把宋江跌落马下。摆布伴当见状,无不仓猝,一边扶起,一边说这牲口如何:“若坏了都太尉贵体,必宰了吃。”宋江起家叹道:“牠随我多年,豪情至深,亦未曾有失,本日怎地老马失蹄?”伴当忙来看视宋江,宋江道:“我却不碍得,你等也不必骂牠。牵马归去便是。”伴当忙来牵马,只是那照夜玉狮子却起不来身。宋江见状,又道:“且去寻皇甫端到此与马匹看视了。”伴当领命而去。未几时,皇甫端仓促赶来。先与宋江拜见了,宋江道:“兄弟不必多礼,还望看视马儿。”皇甫端领命,上前细心检察那照夜玉狮子,半晌以后,面色凝重。宋江问道:“此马病症如何?”皇甫端皱眉道:“哥哥,此马并无疾病。”宋江道:“既是无病,为何站不起家?”皇甫端道:“天下万物皆有生老病死,宝马虽强,如何不是?只是这马年龄已高,何当寿终。”宋江闻言,略有垂泪,叹道:“想当年段景住进献此马,做了俺的坐骑,多少年相伴,交战疆场,几度刻苦,未曾丧命。现在却也捱不过老死。”宋江就来安抚宝马,诺诺低语,说些离别的话。那宝马真通人道,眼中竟流下泪来,一时候,嘶鸣而起,惊得世人目瞪口呆。
虽是末班才聚义,寿终也可去梁山。
安道全诊脉好久,眉头时而紧皱,时而伸展。半晌以后,他收回击道:“女人这病症甚是独特,依我之见,此非平常疾病,怕是腹内有一块香涎。虽无生长之碍,只怕不能高寿。”世人闻言,尽皆惶恐。周俊赶快问道:“神医何出此言?”安道全解释道:“我观女人脉象乱吸,似有脏器中毒之象。然周身披发如此浓烈香气,必是香涎遗祸。”婉娘听闻,心中一动。周俊忙与婉娘盈盈下拜道:“还请神医救我女儿性命。”安道全扶起二人,说道:“要治此病,需开刀破腹,取出体内香涎,不知意下如何?”周俊面露踌躇之色。这周氏婉娘倒是好女子,当即道:“爹爹,女儿情愿一试。”周俊叹道:“那就奉求神医了。”安道全道:“定当极力而为。”两边说定,约按光阴,此中如何医治,都不在话下。
众兄弟得知,无不难过。当时有萧让、金大坚两个奉宋江之命,为皇甫端篆刻宅兆碑文。金大坚叹道:“光阴催人老,存亡更拜别。这很多年来,我这一技艺艺,却做兄弟坟前事情,怎不哀痛?”萧让道:“见得也是,不如你我各收徒子,一来能够养老,二来传承本领。”金大坚道是。因而二人商定已了。有分教:墨客传圣手,玉臂承匠才。不知二人寻徒如何,请听下回分化。
只说这安道全治好婉娘,隔三差五都来看望,一来是为这女子疗伤,二来是真敬爱好这女子,每次见面,心中欢乐。婉娘也乐意与安道全相见。一来二去,恰是男女之情久矣。安道全便来与周俊提亲,也是周家同意。是以上安道全便娶周婉娘为妻,挑选良辰谷旦,轰动宋江、卢俊义等在京兄弟。当时卢俊义道:“你这些大小兄弟都立室立业了,吾心甚慰。”此中细节,不必言表。安道全立室只一年不足,便诞下一对双胞胎,哥哥唤作安有神,mm唤作安有仙。安道全恰是后代双全。厥后安有神担当安道全衣钵,也做得紫金医官,安有仙则嫁给关胜之子关阳为妻,也是贤能淑德,相夫教子。这些都是后话,亦不在话下。
当时皇甫端与宋江泣别,自回御马监来,皇甫端走在路上,心中亦是感慨万分。行至半途,忽想起一事,又赶回宋江府邸与宋江相见。当时宋江正用饭食,忽闻皇甫端去又复回,忙教出去相见。宋江道:“兄弟何故去又复回?”皇甫端道:“哥哥,小弟方才想起一事。只觉哥哥失却宝马,心中不乐,小弟愿与哥哥另寻宝马,以用代步,不知尊意如何?”宋江道:“罢了,愚兄自知不比畴前,今后不再骑马,坐轿便是。”皇甫端闻言,叹道:“便依哥哥。”因而告别回了。
本来这周俊为宫中近药,未曾差池,赚的家财万贯,富甲一方,传闻能买下半个城池,是以唤作周半城。另一个医官道:“传闻掌柜老来得女,其闺女随他父亲普通姣美,貌如天仙,不知真假。”安道全闻言,来了精力,心想:“如此倒好一观。”一起骑马坐轿,来至汴梁西市。见一座药铺,门面光辉,两边一副春联,上写道:“采百药医疗百病,集千方广济千家。”再看牌匾,金字招牌,上书:“保安堂。”三个大字。周俊早得了动静,晓得本日朝廷要来验货,不敢怠慢,香茶生果备好,自引着很多部下伴计出来相迎。当时访问了安道全等人,周俊见不是往年那位紫金医官,问摆布小厮,有认得的道:“这位恰是殿前都太尉宋公明兄弟,麾下神医安道全的便是。”周俊闻言,恍然大悟道:“我曾闻此人就连咽喉中箭都可救活,真神医也!”心中多有崇拜。
脸如莲萼,唇似樱桃。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纤腰袅娜,绿罗裙掩映弓足;素体芳香,绛纱袖轻笼玉笋。凤钗斜插笼云髻,象板高擎立玳筵。
安道全看了,心想:“这想必就是周掌柜的女儿了。”那女子向世人福了一福,便站在周俊身后。周俊先容道:“这是小女婉娘,略通药理,本日特来向各位大人学习。”安道全忙道:“不敢当得,只是闲谈。只是不知令嫒如何浑身芳香?”周俊道:“说来也怪,小女天生异香,至今未曾解惑。”安道全问说了,心想:“倒是个怪病。”又有猎奇心,便道:“不知寻医医治如何?”周俊道:“少时名医寻遍,未曾治好,是以无法。”安道全望婉娘道:“若我看视如何?”周俊大喜道:“神医大名,那个不知,若能医好小女缠疾,真大恩大德。”婉娘闻言,频瞧安道全。当时安道全一番望闻问切,看得邃密了。
宋江一惊,觉得宝马病愈,心中大喜,忙来安抚。皇甫端相马早知:“此乃回光返照之相。”又不敢直说,乃道:“哥哥,想必这马是要送哥哥最后一程。”宋江闻言,点头道是,自上马来。就见那夜照玉狮子举头挺胸,四蹄矗立,鬃尾乱舞,飞奔而去。风驰电掣,一起来至宋江府门外。宋江这边上马,那夜照玉狮子顿时倒地,半晌后便没了气味。宋江这才止不住挥泪道别,前面皇甫端赶到欣喜,宋江只得命人将宝马好生安葬,心中不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