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奉圣旨英雄娶婚 结恶缘好汉杀子

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话说宋江等宣读圣旨以毕。此中有两处罚歧,倒是是订婚得内容。圣旨道:“现在见关胜、呼延灼二将恰是立室立业之年,尚无家室,便引做天朝驸马。将朕妹银姑帝姬许配关胜,银铃帝姬许配呼延灼。受旨当日,当即返京侯旨,待寻良辰谷旦,施礼结婚。”关胜、呼延灼二人闻此喜信,赶快上前谢恩。众将纷繁道贺,场面喜气洋洋。宋江道:“你二人皆是家传名将,现在又是皇亲国戚,若开枝散叶,定能灿烂门楣,祖孙延绵千万代。可喜可贺。”世人都来道贺,却有杨志闷闷不乐,道一声:“你们都是名将以后,俺杨家将怎地不算?”宋江闻言,忙来安慰。宋江道:“杨贤弟莫要烦恼,想当年杨家将满门忠烈,天下谁不知,那个不晓?令祖杨老令公更是威震天下,杀得辽兵丢盔卸甲。如此虎将,天然也在圣上考虑当中。”杨志听了,神采稍缓,问道:“不知圣上何时也会给我赐婚?”宋江笑道:“贤弟莫急,圣上自有安排。或许不久以后,也会有好动静传来。”杨志道:“承蒙哥哥良言,放心领了。”众将听了,皆哈哈大笑。一时候,营帐中氛围和谐,充满了喜庆之意。而后又与秦桧等人同用早餐,不必絮繁。

宋江见走了世人,问道:“不知众兄弟另有甚事?”当下有石秀出列道:“小弟听杨雄兄长说得一个怪事,哀告兄长决计。”宋江道:“甚么怪事,说来听了。”石秀便叫杨雄来讲。杨雄就把备细说来。

当时支付圣旨、早餐等以毕,宋江道:“你等各司其职,俺也自回衙内。”世人得令散了。关胜、呼延灼两个便依遵圣旨,回府邸清算行李,要回京师。待清算恰当,便先与卢俊义告别。卢俊义道:“二位将军恭喜,只待你二人延绵子嗣,届时请俺与众兄弟去讨杯孩儿百日水酒吃,我自有红包相赠。”二人道:“哥哥那里话,届时必定相请。”三人有说有笑,卢俊义又教二人与宋江道别。因而二人来至后衙,却未见宋江。呼延灼道:“哥哥日理万机,一刻未曾放松,现在两京方才光复,诸多要事,定在衙前繁忙。”因而两个转到衙前,正遇见李立出来。李立道:“二位将军但是要见公明哥哥?”二人道:“恰是。”因而李立引入二人,却见宋江在衙内清算军务多时,正托颔闭眸。李立正要唤醒,二人止住,不敢打搅。关胜道:“且容哥哥暂歇,我等在门外等待便是。”就教李立自去,二人则在门前候着。有诗为证:

且说宋江送走关胜、呼延灼二人,回到蓟州城内,又有来报:“有孙新到此,要见元帅。”宋江就叫入内,问道:“教你与老婆在家,如何又来?”孙新道:“俺家拙妻,日里夜里数落,说俺不在公明哥哥身边,枉为豪杰豪杰,不知报恩报德。开端还好,日日夜夜里说,俺受不住了,就来拜见元帅,也好躲个安逸。”世人闻言,皆哈哈大笑。宋江道:“倒是个惧内的豪杰!”世人听宋江如此说,笑得更甚。宋江又道:“你休使性子,且归去照顾大嫂。”孙新传闻,当即拜倒,佯装哭道:“还望元帅不幸,收留了俺,归去千万不可。”一旁卢俊义道:“兄弟故意,如何不留?”宋江认理,这才让步。吴用道:“现在施恩尚不见存亡,可遣戴宗、乐和、时迁、孙新前去刺探,如何?”不待宋江说,孙新忙来答允,得令便去提点部下人马。宋江天然认意,戴宗三个便紧随而去。不必细数。

此事还要从杨雄杀妻提及,当时潘公自去买棺木,将尸首殡葬。谁知这妇人胎内却有孕了。当时鬼胎依伏松树之上,经常祸害来往百姓。当时知府几次三番教人整治恶鬼,都没何如。事至去岁,有七八个军汉,为头的一个叫做踢杀羊张保。这汉是蓟州守御城池的军,带着这几个都是城里城外经常讨闲钱使的败落户男人,官司累次何如他不改。那日里会聚很多地痞恶棍兵痞在城外讨要财帛,返来时路过此处,被这小鬼看中,用肠子裹挟了去,把身子埋在土里,就把头暴露来,凡有路过的,他喊:“拯救!”惹人来救,都被小鬼吃了,或埋在根下。不数月,这才惨死此中。恰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宋江听罢,感慨道:“真是天道好循环,善恶终有报。只是不幸无端路人非命。”如此,此事才了。有诗为证:

本来当日大宴,世人酣醉,杨雄亦不省人事,将回府邸安息。正闭幕了丝绦,脱衣睡下,不一刻便入梦里来。只在梦中到了一个去处,看看群山郊野,本来恰是翠屏山乱坟古墓旁。当下杨雄猛地惊醒,酒劲去了大半,心中乱想道:“此地不是俺手刃淫妇之地么?方才还在寓所,眨眼间怎地到此?”思罢,乱转想下山去。走了好久,兜兜转转又返来此地。杨雄又想:“莫不是鬼打墙?”又走多时,来至一棵松树下。杨雄昂首看时,恰是那淫妇的五脏六腑,都挂在树上。杨雄大惊,顿时酒意全无。只听那五脏六腑中有个声响,似婴儿哭啼,却说道:“还我母亲命来!”就见那血淋淋肠子,舞动起来,就来捆绑杨雄手脚。杨雄大惊而起,才觉南柯一梦。因而当夜不敢入眠,只得寻了石秀说只备细。石秀道:“似梦里的事,明日可寻公明哥哥并吴智囊、樊瑞兄弟看顾了,再论不迟,彻夜你我兄弟同榻而眠,如有不测,俺自照顾哥哥摆布。”公然,当夜无事。

诗曰:

向来善恶终须报,怎把生亡意混凝?

弟兄交谊未曾少,高低心中恩德多。

结能诞嗣成双喜,也把豪杰娶好妻。

云上樊瑞见状,忙教杨雄帮衬。杨雄这才向前,扶住石秀。樊瑞掐诀念咒,按下云头,只把手一抓。把那团烂肉抓在手中,又喊声:“疾!”手中烂肉顿时化作齑粉。樊瑞忙来看顾石秀伤势,见并无大碍,这才放心。石秀道:“多谢兄弟救了性命。”樊瑞道:“兄弟命大,他若入你肚子里去,纵使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你。”两个说了,扶起石秀。樊瑞又道:“我看此树奇特,恐他再生祸端,不如把根掘断。”因而三个合力,用朴刀刨除根茎,就把松树推倒。却见根下深坑里有很多骸骨,分不清是谁。樊瑞见状,便道:“定是这些做了营养,教那摊烂肉做了小鬼。现在就一把火烧个洁净,最好。”又怕大火烧山,因而圈了一片处所,连着骸骨与松树一同烧作白地。又把火毁灭了。三人安排恰当,直回城内。将此事陈述宋江。宋江听闻大为震惊,先教神医看顾了石秀,又教本州知府等大小官吏到此,问过备细,要晓得树下尸首是谁?本州知府才是新任,如何得知?部下有本州官吏晓得的,就来禀报了备细。

无踪到死渔民爱,立墓英名贯满州。

面辞兄长离群友,纵马归家人脉增。

又过半月之上无话,恰是八月份高低。却有戴宗、乐和、时迁、孙新四个返来禀报:“有渔民就在河中打捞起施恩尸首,都知是我大宋的军官,就葬在河边,因百姓不知姓名,是以立了无字碑。我四个得知,也道:‘入土为安。’是以便请工匠刻下碑文,表白名讳字号,祭拜已了,返来报说。”宋江闻言,叹道:“此举可见民气所向,兄弟死得其所。”有诗叹道:

古往今来应难比,程门立雪又如何?

关胜、呼延灼二人入内拜见了,并道:“我二人特来与公明哥哥告别。”宋江就来道贺,与卢俊义说了普通无二的言语,几个说谈笑笑。宋江道:“看看中午,你二人未曾用饭,就在这里,陪愚兄胡乱吃些。不知如何?”关胜、呼延灼当然不推让,就来谢过宋江。宋江又教摆布上了一桌午餐,便与众豪杰一同坐下用餐。席间,世人谈笑风生,氛围和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关胜忽道:“公明哥哥,此次拜别,不知何时才气再与各位兄弟相聚。”呼延灼也拥戴道:“恰是,小弟真想一向留在哥哥身边,与众兄弟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同生共死,也不枉当时盟约。”宋江笑道:“二位兄弟何必如此伤感,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更何况不是天人永隔,今后如有机遇,定当再次相聚。”说罢,举杯相邀,与关胜、呼延灼一饮而尽。饭后,关胜、呼延灼拜别宋江。宋江自引几个闲职兄弟,出城相送,直至十里亭下。有吴用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在此亭下相别。”关胜、呼延灼则道:“恰是此理,望众兄弟保重!”因而两拨人马就此别离。有诗为证:

双喜临门天下兴,关呼两姓可传承。

是日,又有金国来使,说其国郎主情愿媾和,只要出使中京。宋江心中欢乐,就来与秦桧说了。恰是:刀枪真能入库内,战马或可放南山?不知构和如何,请听下回分化。

豪杰人称金眼彪,当时落水顺横流。

一起东京一起西,一来高处一来低。

看看天气将近中午。吕方代替上班,却见关胜、呼延灼二将立在门外,便讨趣道:“二位将军是要替了小弟的职么?”关胜道:“我看公明哥哥安息啊,恐叨扰了哥哥,是以不敢擅入。”吕方道:“无妨,公明哥哥天然醒了。”正说之间,宋江转醒,来唤吕方。吕方听了,入内道:“关、呼二将军只因不敢打搅哥哥清梦,已在门外等待多时了。”宋江只觉怠慢,忙请入内。本来吕方日夜奉侍摆布,早知宋江习性。

次日,杨雄本要将此事奉告宋江,何如宋江劳累,又要与关、呼道别,以是迟了。只是石秀顾虑,这才教杨雄说出口来。当时宋江夫等听了,叹道:“竟有这等异事?我等须得去那翠屏山查探一番。”吴用也道:“此事确有蹊跷,或许那妇人虽死,其灵魂不散,托梦于杨雄。”樊瑞则道:“不消世人都去,且小弟一人则可,量他甚么妖魔,怎敢与俺混世魔王做敌?”宋江道:“见得也是。”因而就遣樊瑞、石秀、杨雄三个去了。

平话唱戏劝人方,三条通衢走中心。

因而几人来到蓟州东门外二十里外翠屏山上,看看都是人家的乱坟,上面层层尽是古墓。三个四周检察,并无非常。石秀道:“也许只是一场怪梦罢了。”正欲分开时,樊瑞止住道:“非也,此中定有妖魔作怪,看我教他现形!”说了,取出宝剑在手,掐诀念咒,喊声:“疾!”忽闻一阵阴风袭来,风中模糊传来婴儿抽泣之声。世人皆惊,四下寻觅声源。只见一棵松树上,血淋淋挂着一个娃娃。这娃娃身上缠着肠胃,手里攥着心肝。恰是吃人的恶鬼。那小鬼见了杨雄,大怒,就把心肝一攥,身上肠胃爬动,就要困住杨雄,口喊:“唤我母亲命来!”杨雄呆愣愣看着,不知还手。还好石秀机灵,提了朴刀就把血肠斫断,救下杨雄。樊瑞见状,又掣玄天混元剑来,直把剑飞去。那小鬼见状,又把红心丢来。那玄天混元剑斩人的本领极高,杀鬼的本领却无。当下着了污血,顿时不灵应了。樊瑞见状,又掣阴阳宝剑在手,使个腾云法,飞上树梢去砍。那小鬼见状,也怕他手里剑,当即跳到树下,连滚带爬要走。石秀艺高人胆小,挺朴刀便上。三下五除二,砍做肉泥。石秀真觉得死了,谁知那坨肉泥望空一扑,要来扑杀石秀。石秀大惊,躲不及时,脸部正着。石秀痛的满地打滚,当即瞥了朴刀,在脸上又抓又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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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关胜、呼延灼两个,引了二三百亲随,望都城去,一起上百姓见了,都鼓吹的二人名号。逢过州府县衙,本地官军民等皆迎来送往,好不乐哉。只说二人一起来至东京,先到省院交旨,而后等候礼部等一应事件。厥后娶妻结婚,各自主室,又诞下子嗣。关胜前后生养三子,宗子名唤关阳,表字子广;二女名唤关玥;三子名唤关煋,表字子长。呼延灼亦生养一儿一女,宗子名唤呼延钰,表字太白;小女唤作呼延玉英。此二家后代皆担当父亲勇武,长成后都在军中任职,厥后再讨金国时,都有后文。此是后话,不在本回以内。

一夜梦中山上鬼,深埋根底九千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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