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兰生道:“现在仇敌已到门前,诸位兄弟可有良策退敌?”此中沙志仁道:“现在贼势正盛,该当避其锋芒。”世人皆是,只此中一人大笑三声,世人看去,倒是来援的邓宗弼,沙志仁道:“邓将军如何发笑?”邓宗弼道:“我笑尔等被那厮吓破了胆。”世人有怒不敢言,哈兰生道:“邓将军却有何退敌妙策?”邓宗弼道:“仇敌新胜不假,然胜则骄,骄则必败,依我看来,敌军败迹已现。”唐猛道:“却有几番事理。”哈兰生道:“且看仇敌势头如何,再作商讨。”
第二日,解珍、解宝扮作猎户,从城北一起逛到城南,此时正值十仲春气候,解宝深思道:“哥哥,我看前面有个店,无妨买些酒吃,也好驱寒。”解珍道:“也好。”二人入得店来,寻了个靠炉子的桌子坐了,那小二斟了一壶茶,问道:“二位要点甚么?”解珍道:“不消得山珍海味,只要好酒肉食来上一些。”小二道:“小店卖的驴肉最好。”解宝道:“驴肉最好,速去速去。”小二应了下去,未几时便上了两斤驴肉,一壶酒,一碟菜。解珍、解宝自喝酒间,店里人陆连续续的多了,不一刻,再无了空位。
朱武教小喽啰拿来笔墨,与蒋敬提笔,二人将字写于掌中,握起拳来,凑到一起,林冲等猎奇,争相去寻个好位置来看,二人展开手指,只见两个“酒”字大大的写在掌中,朱武、蒋敬对视一眼,哈哈大笑,林冲、董平深思些许,也笑了。索超、杨志却在那边摸不着脑筋。朱武道:“既定此策,你我现在是分兵还是合兵?”蒋敬道:“方胜一城,仇敌必有减员,若再分兵,不好用计。”林冲道:“那便留下些许人来守城,大队人马兵发东昌府。”董平道:“现在家小无恙,愿随林教头出战。”世人商讨已罢,自去领赏、安息去了。
右能担起百斤力,左却凡人不是神。
日暮望城内,城关蛇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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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为之一炬,唯有火攻休。
且不说哈兰生、邓宗弼等人北遁,吃紧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单说林冲见贼军败逃,自领兵入城,率众毁灭大火,出榜安民,无需絮繁。
再说陶震霆与邓宗弼等雄师走失,在林里撞不出个路来,正焦急间,望火光处又逃来几个败军,便问道:“邓将军安在?”那败军道:“方才从东北方向去了。”陶震霆携残剩败军望东昌府去了。几人回了东昌府,世人见这几人,烟熏火燎,盔斜甲歪,辛从忠丢了眼,张应雷无了齿。沙志仁却在那边悄悄的笑,哈芸生道:“将军劳苦功高,我等不及。”邓宗弼等民气中悄悄记下这等屈辱。
邓宗弼等人自从东北杀出一条血路,带领残兵慌乱中逃了二三里,辛从忠道:“将军,仇敌没有追来,只是走丢了陶将军。”邓宗弼听罢,俄然仰天大笑道:“贼军胜了一筹,却放了我等不来追,公然高傲。”话音未落,四下里杀出一伙步兵,为首的恰是解珍、解宝,辛从忠见了,仓惶应战,解珍、解宝使双叉来抵,三人战到一处,张应雷见了,要来助阵,远处张清瞥见,手里捻着石子,喊声:“着!”那石子直中张应雷唇齿,血淋淋掉下两颗门牙来,张应雷掩嘴伏鞍而走。那边解珍大喝一声,一叉戳下辛从忠左眼来,辛从忠吃痛,不敢再战,拨马便走。邓宗弼见了连败两将,大惊,望东而去。张清几人也不追逐,便调拨龚旺、丁得孙清算疆场,捆绑俘虏归大寨里。本来张清晓得一条巷子于山上,那山离城墙近了很多,是以张清自带二解去翻那座山,望山后去恰是城墙,二解惯是个翻山越岭的,当夜便翻过山头入了城池。
次日,朱武道:“我等商讨分兵以下,主将林冲、董平,智囊朱武,副将张清、杨志、索超、史进、龚旺、丁得孙,领马军一万,杨雄、石秀、刘唐、解珍、解宝、郑天寿,携步军三万。兵打东昌府,本日解缆。残剩人马,恪守东平府,不得有误。”世人得令,自去清算兵马。林冲、董平率雄师一起慢行,雄师于东昌府外五里处安营。东昌府守军见状,仓猝报与守将晓得。
手握雌雄剑,眉棱合电仙。
只说这东昌府内,守城者有主将哈兰生,副将哈芸生,偏将沙志仁、冕以信、唐猛等,这哈兰生本是青州正一村归化庄回民富户,其人右臂力量奇大,左臂却与凡人无异。使一柄独足铜人,重七十五斤。先人有诗叹曰:
本是回民归化人,熟铜独足刻成真?
却说郓哥自回营今后,打通各路高低,使得哈芸生受命搜索军中特工,只一个也查不到。哈芸生无了眉目,而邓宗弼亦不睬此事,这连续几日,不见踪迹。郓哥又暗自里鼓励本城本来宋军背叛,解珍、解宝亦寻得放火处,只待林冲等攻城。
再说董划一在大帐入彀议道:“诱敌袭我大寨,恰是奇策。”林冲道:“如若能让贼军有来无回,岂不更好?”朱武道:“林教头勿虑,我有一计,只可惜了公明哥哥送的美酒。”林冲道:“倒是何计?”朱武道:“只是个火字计。”世人皆笑。张清道:“如此只能赢他一阵,城池尚不能得,如何是好?”朱武笑道:“如此我另有一计。”张清道:“是何计?”朱武道:“敌军彻夜必定败逃,只需一彪人马,混入败军当中,商定日期,里应外合,城池朝夕可得。”张清道:“智囊奇谋,却遣何人最好?”龚旺道:“我与孙兄去,此地我等最熟谙。”朱武道:“不成,二位将军面善的紧,若被认出,却不是好惹得。”石秀道:“那我去如何?”朱武道:“如此最好,再派解珍、解宝与几个精干小校同往。”石秀、解珍、解宝领命去了。
解珍等五人离了旅店,转过几条街,进了天桥那边一家堆栈处。几人入了房,接踵坐了,解珍、解宝把前面事情说了,郓哥道:“如此说来,我等也能做个豪杰豪杰了。”解珍道:“我们另有一个豪杰,叫做冒死三郎石秀,他在陶震霆麾下暗探。”郓哥道:“不知雄师几时攻城?”解宝道:“说好五日,现在已过了一日。”郓哥等知了,各自散去。
邓宗弼道:“只我一人尚不能成事,请大哥拨调几员大将,我保此城不失。”陈希真道:“兄弟固然点将,无有不从。”只说邓宗弼点出几小我来,陈希真一一应允,又拨调马军五千,步军一万,共一万五千雄师驰援东昌府。
嘶鸣威马力,设酒计同谋。
林冲、董划一写书告宋江处,东昌府已光复,宋江大喜,携雄师赶赴东昌府,又教张叔夜派人领受东平府事件,一月里,宋江十万军马所损七八千,俘获贼将魏辅梁、陶震霆,贼军俘虏八千余,兵器盔甲无算。宋江于东昌府大摆宴席,众将皆尽欢愉,席间宋江道:“此番多劳诸位将佐,奋力攻城。”林冲道:“全赖智囊奇策,少了很多厮杀。”朱武、蒋敬笑道:“还是将军统兵有方。”林冲、董平亦笑了。
这时店门帘掀出三小我来,解珍、解宝看时,那两小我搀着中间那小我,年纪不大,绰口髭髯,鲜眼睛,瘦骨脸。这三个一身大宋军官打扮,不似梁山贼兵的打扮。解宝迷惑道:“如何城里另有宋兵?”解珍道:“不知,但中间阿谁却似受了伤的,恐是残兵。”二人正迷惑间,那三人打眼看了一周,只见得二解这另有几个空位,便踅过来道:“无妨同桌吧。”解珍道:“无妨,军爷便利。”五小我坐了,那三人打发了小二,只等菜时,解珍道:“俺这里另有些酒,各位军爷暖暖身子。”解珍、解宝自来敬酒,那几个也都喝了,三五杯后,解宝道:“几位官爷是梁隐士马?”此中一个军官道:“我等皆是梁隐士马。”解珍道:“却为何是宋兵打扮?”另一个军官道:“我等本是此城守兵,后降梁山的。”解珍、解宝了然,只是劝酒,不一时,那三人便酣醉,惹得那受伤的军官一时哭一时笑,哀叹道:“我本是一沿街叫卖的小儿,若不是我识得打虎豪杰武松,怎神驰豪杰?前日里听闻梁山豪杰尽受了诏安,俺亦有投效朝廷之心,现在做了军校,却受得这等鸟气。”那军官道:“现在梁山泊,不及当年。”世人称是,解珍、解宝听了,心中暗道:“莫不是武松兄弟熟悉的人?”便问那伤军官道:“军爷但是郓哥?”那受了伤的军官一惊,道:“你们如何晓得我乡中乳名。”解珍道:“我等与武松了解,他经常提及你的名号。”那军官三个大惊,解珍又道:“此地不是说话处,你我且换个处所再议如何?”郓哥三人道:“也好。”
再说唐猛并沙智仁见南门已降,商讨同北门而出,却遇见史进、杨雄。唐猛正欲对阵,沙智仁道:“城池已失,将军不成恋战。”唐猛了然。那边史进怎放?提三尖两刃刀来战唐猛,二将搅在一处,斗了三四合,不分胜负。沙智仁见不是头,前来助战。史进力敌二将,又斗了三四合,渐落下风。那边杨雄正批示攻城,见史进如此,便拨马来战。沙智仁见有援兵,道:“将军快撤,好从长计议。”二人拨马向北而逃。史进正欲去追,却被杨雄止住道:“史进兄弟,城池为重。”史进这才作罢,再来攻城。
好似秦时者,不关明月前。
宴席过后,世人商讨道:“这两个贼人如何措置?”宋江道:“不瞒诸位兄弟,我筹算放了这二人,好让陈希真投降,如此兵不血刃,大师都好。”吴用听罢,只是笑,宋江道:“智囊为何发笑?”吴用笑罢,道:“小弟以为,公明兄长所言极是。”李逵站出来道:“好不轻易抓的,又要放了?”吴用听李逵如此说,又笑了,宋江孔殷道:“智囊到底为何发笑?”吴用答道:“不成说,不成说!”世人不解,吴用也不说,只单单道:“放了吧,放了吧。”世人不解,然仍放归此二人拜别。
那边刘唐见西门大开,内里杀出一军来,刘唐道:“那边有几个头子打扮的。”索超道:“竟有这很多功绩。”驱马向前,挥斧来战,哈兰生一侧冕以信出马,二马订交,一枪一斧,战到一起,斗不过八九合,冕以信被索超持斧望右臂砍来,冕以信急待躲过,幸被哈兰生用独足铜人遮拦住,三马交兵。那边刘唐、郑天寿见了,来助索超。这里哈芸生见兄长被围,也来助战。四匹马,六小我,斗得一团灰尘起。刘唐舞朴刀与哈兰生缠斗五七合,郑天寿持枪望冕以信腿上刺去,冕以信为避郑天寿,未曾防备索超,却被索超一斧劈下右臂,冕以信吃痛,伏鞍向北而走。那边哈芸生来救兄长,二人又战刘唐三合高低,刘唐正欲走,索超来援,四人又乱斗了五七合,郑天寿瞥见哈芸生马脚,望腿上便刺,哈兰生吃力拦住。哈芸生见势众,并与哈兰生往北去了。索超、刘唐、郑天寿只为城池,自不去追了。
次日一早,林冲在门外叫阵,哈兰生只是严守城防,不做理睬。林冲、董划一连续叫阵三日,哈兰存亡不出战,虎帐里士气愈发低迷。哈兰生等守将疲于对付,忽视了虎帐管束。大营里有那一伙败退返来的残兵,恰是石秀并几个邃密小校乔装打扮的,石秀等人在军中漫衍宋军如何如何英勇,使得大家皆无斗志。是夜,便稀有个小校、将军或百姓趁夜出城,望宋军避祸。此事传入哈兰生耳中,哈兰生拍案大怒。便叫城门守将连夜封门,并抓住逃兵一概处斩,以儆效尤。又调派唐猛、沙志仁严加办理虎帐行缴事件。此中哈芸生道:“哥哥,如此下去,恐军心涣散,若此如何?”哈兰生道:“芸生所虑,我心甚忧。”一旁邓宗弼只是嘲笑,却不说话。哈兰生道:“邓将军可有良策?”邓宗弼道:“良策没有,只一招,把那妖言惑众之人揪出,则安矣。”哈兰生道:“那此事便有劳将军了。”邓宗弼不语,哈兰生又道:“芸生、冕以信二位将军也督办此事。”哈芸生道:“哥哥放心,小弟必将其拿下。”世人散罢,哈兰生一夜未眠。
只说水泊梁山猿臂寨里,有一人甘心出马,恪守东昌府。陈希真见是此人,惹得心安,大笑道:“邓兄弟出马,我便高枕无忧了。”本来此人恰是邓宗弼,见此人身长七尺五六寸,双目有紫棱,开合闪闪如电。使两口雌雄剑,各长五尺余。有后报酬其叹诗曰:
吹角动雄将,喧喧起冷秋。
本存高技艺,却就矮蜿蜒。
这二人归去,又要说出一番话,魏辅梁三言两语,道出几个战事来。恰是:四十九员妖魔与邪祟齐动,三十六位天罡同地煞共武。这魏辅梁说出甚么话来,且听下回分化。
人马杀入大帐中,辛从忠望东边帐去,张应雷望西边去,陶震霆望南去了。邓宗弼只望北边大帐里去,见有烛光人影,双剑便望人影上砍去,四下不见血肉,邓宗弼再看时,倒是稻草扎的人偶,邓宗弼捉摸不透,这时四下里回报说,帐里无人,只要稻草人偶,邓宗弼大悟道:“不好,入彀了!”话未落地,只见大寨以外哗啦啦呈现一片火光,远处杀来几路人马,朱武命弓弩手将箭失浸泡油脂,点着火便往大寨里射去,那边张清又教士卒丢火把只往内里丢。这火把、火箭烧起一片片营帐,顿时大火翻起,热浪滚滚。犹似旬日天,正如火焰山。烧的贼军焦头烂额、觅子寻爷,杨雄、刘唐率步军入营杀了一阵,邓宗弼一彪人马只往东北逃去,杨雄、刘唐见状,也不去追。
堪能无敌手,怎晓九重天?
只说翻开南门的恰是石秀、郓哥一伙,董平、张清见南门大开,一齐杀入,邓宗弼骑马赶来,大呼道:“震霆贤弟,如何背我而去?”那边石秀大笑道:“你这狗眼却认不得人,再看看我是谁?”邓宗弼定睛再看,见不是陶震霆,晓得是计,拨马便走。哈兰生得知城门已失,亦率军望西门而去。
却说解珍、解宝翻城墙出去,因不熟谙途径,正四下里刺探,恰好撞见一伙官兵,解珍、解宝见不是头,两下里正要搏命一搏,只听那官兵小声道:“二位解头领,不要撕打,是俺们。”解珍、解宝再定睛看时,恰是熟谙的小校,解珍道:“你等如何却在这里?”小校道:“我等跟石头领入得城来,谎称是陶震霆部下,现在城里尽是逃兵,上面让俺们做个夜防巡查,不巧在这里遇见二位头领。”解宝道:“你们倒是卖力,差点吓杀俺两兄弟。”解珍道:“朱武智囊计议,五今后攻城,我等在其间放火,里应外合,可不要忘了。”众小校道:“未曾忘了。”几人寥寥数语说罢,四散而去。
直至第五日,林冲、董平令史进、杨雄攻打北门,索超、刘唐、郑天寿攻打西门,董平自领张清、丁得孙攻打南门,林冲自领杨志、龚旺攻打东门。一时候,四门齐攻,那哈兰生与邓宗弼应接不暇,只听得小校报导:“城南市口、城北诸多坊间同时火起。”邓宗弼道:“定是仇敌放火,我军粮草尽在城北,现在定然无了。”哈兰生大怒道:“敌军竟耍无耻战略,实在可爱。”正说间,又有小校来报:“陶震霆将军翻开南门投敌去了。”邓宗弼大惊,揪住小校衣领道:“不成能,毫不成能,陶兄弟与我情同手足,安敢叛变?”哈兰生怒道:“将军部下好人物。”邓宗弼忿忿的将小校一跌,道:“我亲身去追。”愤然拜别。
是夜半夜时分,邓宗弼携副将辛从忠,偏将张应雷、陶震霆,并部下五千马队,马摘銮铃,军士衔枚疾走,于西门出城。前到宋军寨栅,瞥见营门不关,不敢擅进。此中副将辛从忠道:“营门大开,将军防备有诈。”邓宗弼听罢,正疑虑间,张应雷道:“仇敌大略是喝得烂醉,不省地关门。”陶震霆拥戴道:“依小弟看来,张兄此言有些事理。”邓宗弼道:“既来之,定要一战。”掣出剑来,批示雄师向宋军寨栅杀去。
诗曰:
傍晚时节,东昌府城墙上保卫见城外山坡上,大小车队如长蛇普通,陆连续续望通衢里斜穿畴昔,便来报说一事,哈兰生道:“不知仇敌运来甚么,且派几个标兵探听去。”那些标兵出城来寻,也不敢近前,只远远地望着,顺着车队寻去,几个标兵寻到队开端的人,便上前寻问道:“赶车的,你这车上都是甚么。”那赶车的见是大宋军官打扮,连声道:“回军爷,是酒。”那标兵又问道:“却送到那边?”赶车的道:“倒是送往前面宋虎帐内处的。”几个标兵装腔作势,围上来将一个个坛子翻开,见果然是酒,便放此人畴昔了。标兵回了城池,报与哈兰生晓得,哈兰生道:“这伙报酬何如此做事?”一旁邓宗弼大笑道:“如此才是,仇敌胜了几阵,便小瞧了我等,彻夜仇敌正要喝酒道贺,必当没有防备,我等乘机夜袭,也好扳回一城。”沙志仁道:“不知真假,怎敢妄断?”邓宗弼怒道:“好个不知勇字怎写的将军,若如此,我只带我本部人马厮杀,如此功绩你等尽不要抢。”世人沉默,哈兰生道:“将军功绩,我等不去抢,只要城池不失最好。”邓宗弼携本部将领愤然离场,清算兵马去了。
再说董平、林冲等光复了东平府,便望宋江处报捷,宋江等见了捷报,吴用道:“我本想使个分兵之法,这个妙算子却用了合兵之术,再兼神机智囊的假援之策,果然妙也。”宋江道:“确切好战略,不枉二人满腹文学。”世人奖饰不已。宋江教宋清、朱贵携美酒肴馔,金银金饰前去犒劳全军。宋清比及时,林冲等世人出来相迎,宋清道:“哥哥晓得诸位将军功高劳苦,特遣小弟等前来犒劳全军,此处大车三十辆,小车五十辆,尽是犒赏之物。”世人正欢乐间,蒋敬望着一车车美酒金银,捻须思考道:“小生又思得一奇策。”朱武见蒋敬如此,亦笑道:“巧了不是,朱某也思得一计。”林冲、董平迷惑,问道:“二位智囊却又有何奇策?”朱武道:“蒋贤弟且不消说,把这个计写在手掌中。”蒋敬了然,笑道:“恰是!”不远处解珍解宝闻声,解宝道:“好个酸文人,忒多事。”解珍道:“就是,我们兄弟可不掺杂,我们自去领赏。”李逵等只笑着拥戴,随解珍、解宝去了。
再说邓宗弼与辛从忠、张应雷并军队向东门去。东门豹子头见了,挑枪来战,邓宗弼使双剑应战,枪光剑影里厮杀正紧,二人斗过七八合,邓宗弼只想突围,不思力战。前面辛从忠、张应雷见了,前来助阵,那边杨志拦住,三人斗在一起。辛从忠因瞎了一只眼,竟几乎儿砍伤张应雷,辛从忠不敢恋战,望北而逃。此时节,城里一人提锤跨马,高叫道:“陶震霆在此,休伤我兄。”那边龚旺早已瞥见,摆布手各捻着一把飞枪,喊声:“中!”先丢去右手里的,再丢去左手里的,两把飞枪接踵窜去,望陶震霆而去,陶震霆横锤格开一把,却不料另一把紧随厥后,右腿早着,跌上马来,被挠钩手勾住,绑了去。邓宗弼见自家将领毁伤如此,亦不敢恋战,与林冲卖个马脚,几人并望北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