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对佳耦,观其边幅,是驯良之人。
蕙草:“乖,尿,一会别尿在床上。”
蕙草等了等,拍了拍她的屁股:“娃娃?”
“哪能这么快啊,等等。”蕙草持续吹口哨。
哪知刚睡着,就被人捏着脸吵醒了。
“蕙草蕙草,你看,娃娃笑了,她笑了。”春江顿时大喜。
安意受不了,再次扯开嗓子哭!
“你那样不可,看我的。”蕙草将眼睛撑着往上一提,吱吱叫,“看,狐狸来了。”
蕙草一边逗她一边感喟:“一兵戈,这世道就乱了,苦的都是百姓,没准就是养不起才不要了。”
蕙草端着热乎乎的一碗东西坐在床边:“米粥熬好了,熬了好久,应当能吃了。”
“看我的,看我的。”春江将鼻子往上一怼,嘴里哼哼,“看,猪鼻子,哼哼。”
安意:“……”呵呵!
眉眼传情,一言一语都带着爱意,应当就是新婚燕尔了的小伉俪了。安意的目光在有限的范围里转了转。
春江:“如何没反应?”
安意笑了几下就感觉非常倦怠,大抵婴儿的身材累了,因而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安意:“……”笑甚么?
看甚么看,又过来折腾一番么!为了让春江撤销请郎中的动机,安意非常不甘心的咧开嘴,勉为其难的笑了笑。
新房啊。
安意想起方才结束的那一关,想起最后一场端庄的婚礼都没经历完,再想起抱着她的人竟然不是谢安年,而是谢长灵,一时候,真是万千思路齐齐涌上心头,表情那叫一个愁闷,那叫一个不爽。
嗯,公然是结婚不久,纸糊窗户上贴的大红喜字色彩还素净着呢。
“别出来,憋着了如何办。”蕙草将被子往下压了压,又戳了戳她的脸,“真是喜好哭啊,你看,眼睛鼻子哭得红彤彤的。”
正在伤春悲秋的安意顿时一点伤感都没有!
安意喉咙哭得都要受不了了,尽力拱了拱,想钻进被子里不出来。
蕙草抱着她,架式实足的坐在床沿,吹着口哨。
安意:“……”老子不尿!
“如何真的不笑?”春江抓了抓脑袋,“不会在内里冻坏了吧?蕙草,要不要请张郎中过来看看。”
蕙草走了,春江还是坐在床边逗她:“娃娃,再笑一笑。”
安意:“……”
“蕙草,这娃娃在干甚么?”春江戳了戳她的脸。
安意:“……”我现在不想吃,只想睡觉,请你了解了解。
岂止,春江这下有了兴趣,不断逗她。
归正已经笑了,为了少点费事,安意咧嘴再笑。
安意:“……”呵呵哒!
“养不起也不能不要娃啊。”春江也凑过来捏她的手,又是吐舌头又是瞪眼睛扮鬼脸好一会,“这娃娃如何逗不笑啊。”
这万恶的天下啊。
“哦哦哦,不尿,不尿,别哭别哭。”蕙草赶紧又手忙脚乱把她塞回被子里。
春江在一旁呵呵笑:“看着怪不幸的,这娃娃的爹娘真是狠心啊。”
安意不但身材冷,心都要凉透了。干脆闭着眼装死,一动不动。
蕙草皱眉:“是不是又要尿了?”说着翻开被子,把光溜溜的她又抱了出来。
“是嘛,安先生说没事哪能有事。”蕙草站起家,“我去看看米粥熬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