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配上教主的位置。”安意退后一步又看了看,最后道,“模样肮脏不堪,不修面貌,配不上蓝田这个名字。”
不是甚么豪杰豪杰,不过一个女人,切当的说是一个十六七岁小女人?这是蓝田千万没想到的。
“一人。”
戏台上的伶人穿着薄弱,在细雪里挥着水袖吊着嗓子咿咿呀呀地唱着:“西城杨柳弄春揉,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
仅此罢了。
“找教主天然是有事相商。”那女人微微抬了抬下巴,“鄙人天墓派安意,叫你们教主出来见我。”
“我要见你们的教主。”蓝田还未说话,那女人又开口了。
那女人白衣长发,手中一把长剑泛着寒光,她的脸上没甚么神采,就连血溅在脸上也不见她抬手擦一下。明显是单身一人闯山,但那模样更像是她要上山,如有人反对,顺手杀了便是。
本来应有的热血场面,在那女人的身上竟然演变成了比这气候比这细雪还要冷的冷峭。
白衣素颜,冷月霜华,也是一种致命的风情。
寒冬腊月的季候就算白日的太阳再好,早晨也是砭骨的酷寒。而断离山上傍晚前还残留下落日的余晖,一到早晨倒是飘起了细盐般的小雪。
雪是干的,地是冷的,落下来一时没法熔化便渐渐铺成了一地月光似的白霜。
他和安意的第一次见面大略也是如许的一个气候如许的一个景象,因而当部属来报有人杀上断离山时他不是普通的不测。
犹记……蓝田昂首看着这枯燥的细雪,思路就这么涣散开来。
天墓?有点耳熟。
“你找教主做甚么?”蓝田摸着腰间的软剑,在踌躇要不要偷袭,这女人仿佛一点防备也没有。
蓝田捕获到了,因而问了一句:“如何,不像?”
他愣了一下,正要生机却又感觉风趣,因而回身拿了酒壶穿了鞋子就走,分开前还对戏台上的人喊了一句:“都给老子先停息下来,等老子返来了持续唱。”
“慌镇静张,急甚么!”蓝田喝完一杯酒站起家,“来了多少人?”
等他回过神时,那女人的冷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蓝田站在庙门前,看得有些发楞,一时候竟是忘了他是来以热烈当小菜就着喝酒的。
蓝田盗汗直流,他俄然发明这女人确切有单挑魔教总舵的本领,现在几位长老还在闭关,单凭他一人恐怕还真不是这女人的敌手。
蓝田:“……”
蓝田一贯喜好冒险,因而他打了个赌,疏忽脖子上的冷剑笑道:“鄙人蓝田,恰是你要找的魔教教主。”
“教主?蓝田?”那叫安意的女人收了剑,用着清冷冷的目光打量着他,脸上暴露一丝苍茫。
“你是谁?”
拍了拍衣服提着酒壶到了山前,他倒是要看看那里来的豪杰豪杰没事敢一人单挑魔教总舵!
蓝田抱动手炉披着裘衣倚在太师椅里,懒洋洋地喝着酒,意兴阑珊地看着台上临时搭建的戏台。
蓝田看着一出热烈的戏,正喝采呢就这么被打搅了。大早晨的,谁这么想不开?莫不是那些所谓的正道又出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