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此次前来本就冒昧了，是我想七嫂想得紧，现在见到七嫂也算得偿所愿，就不打搅七嫂祈福了。等七哥返来，我与十四妹再来拜访。”福清公主对着门内略略屈膝，脆声道，“七嫂，转头我与十四妹再来找你玩。”
“十四妹，我们走吧。”福清公主一拉十四公主。
“两位公主这边请。”纪嬷嬷到了一处院子停下来，做出请的姿式。
毓合苑里，除了阿巧与阿蛮，另有一个丫环叫红线，心灵手巧，善于打扮，也是从伯府带来的人。
只是室内光芒暗淡，烟雾环绕，一时难以肯定是不是目炫。
女子面色有些惨白，后怕开口：“两位公主走了？”
天晓得她接到mm送来的信说偷偷出了远门吓成甚么样，仓猝奔到王府来，四妹人都走远了。
她如许说时，多少踌躇了一下，因为面前女子瞧起来竟与燕王妃有七八分类似。
幸亏红线手巧，给她一番打扮瞧着竟与四妹有七八分像，这才略微放下一点心。
纪嬷嬷更加茫然了：“这是――”
“本来如此。”纪嬷嬷游移着点头。
福清公主与十四公主分开燕王府后去繁华的街面逛了逛，发明那些铺面还未开张，没有甚么好逛的，只得早早回了宫去给皇后存候。
阿蛮得了阿巧叮咛少说话，便由阿巧回道：“婢子叫阿巧，这是阿蛮，婢子们都是从小跟着王妃的大丫环。”
福清公主笑着点点头，视野向内扫去：“王妃在内里吧？”
“另有这么奇异的梦？”福清公主微讶。
跟着往内走，檀香味渐浓。
福清公主脾气暖和，夙来对下人态度温暖，见状伸手虚扶：“快起来吧。你们是七嫂的贴身婢女？”
纪嬷嬷走在前面带路，福清公主与十四公主跟在前面。
姐妹二人本就有几分像，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姜依心不足悸摇点头：“还是四妹有先见之明，提早做好了安排。”
门内的人冲福清公主与十四公主倾身行礼。
纪嬷嬷回身与阿蛮对视，以眼神扣问：如何会？
姜依缓过劲来，笑得和顺：“只是略微润色了一下，我与四妹本来就有些像。”
姜似临走前简朴教了红线易容之术。
这一刻，姜依对mm更加佩服起来。
四妹莫非早就推测了有本日之事？
七嫂有很多奇异手腕，她是晓得的。
“王妃正在祈福。”阿巧微微侧开了身子。
十四公主不喜多言，只点了点头，跟着福清公主分开了王府。
福清公主就见到一道曼妙身影正跪在菩萨前，单看背影就觉非常虔诚。
女子大大松了口气，靠着门口缓神。
福清公主和顺一笑，声音甜软：“七嫂就在这里读经祈福吗？”
阿蛮闻谈笑道：“那是当然了，我们主子心细如发，必定是都想好了才会出门啊。”
内里的人缓缓侧过脸，对着门口微微点头算是打过号召。
“王妃，福清公主与十四公主来看您了。”阿巧喊道。
等女子分开了卷烟的环抱与暗淡的光芒，立在门口亮堂处，纪嬷嬷不成思议瞪圆了眼睛，指着女子失声道：“你，你不是王妃？”
阿巧则对福清公主解释道：“王妃先前做了一个梦，梦中人对她说杜口静修方显虔诚，从那日起王妃就不说话了。”
姜依悄悄擦了擦眼角，把眼尾以墨笔勾起的弧度擦掉一些，暴露本来的模样。
阿蛮催促道：“嬷嬷，前边另有好多事等着你摒挡呢。”
“王妃肉痛兄长尸体寻不回，又担忧王爷安危，是以此次闭门祈福非常虔诚。二位公主前来，王妃不能经心接待，婢子先替王妃给两位殿下赔罪了……”
两名美丽的丫环立在门两侧，见二位公主走来，忙屈膝施礼：“奴婢见过二位公主殿下。”
没想到她才来两日，竟真的碰到了！
这是一处不大的院子，内里用鹅卵石铺出一条五彩巷子中转门口，简简朴单，喧闹清幽。
当然，姜似对易容之术把握不精，教出来的门徒更普通，但这无毛病红线给姜依略加润色，处在暗淡的屋子中让人把姜依当作姜似。
一旁纪嬷嬷也看到了那道背影，惊得不由瞪大了眼睛细心瞧。
纪嬷嬷眼都直了，下认识今后退了半步，被阿蛮扶住。
姜依笑着点头，想一想远行的mm，又担忧起来。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室内女子已经起家往外走来。
明显是被她担忧挂念着的幼妹，现在却比她这个无用的姐姐强多了。
二位公主一走，纪嬷嬷直接软了腿脚，指着屋内道：“王，王妃不是出门了，如何会，如何会――”
阿蛮笑道：“这是我们王妃的大姐。大姑奶奶，您方才在屋子里瞧着与我们主子真像啊，婢子都没认出来。若不是清楚主子南行了，还真觉得就是主子呢。”
正月初，天仍然冷得短长，花木冷落不见多少绿意，两位公主却看得津津有味。
走在前面的人胆战心惊却半点不敢透露，跟在前面的两个少女则猎奇打量着王府内的景色。
阿巧忙点头：“是啊，我们王妃时而会做一些不凡的梦，倒是与平凡人分歧。”
十四公主紧跟在福清公主身边，并未几话。
阿蛮抿了抿唇角，没吭声。
与姐妹一同出宫不管对福清公主还是十四公主，都是可贵的体验。
纪嬷嬷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姜依的眼神更加惊奇：“您的模样如何――”
纪嬷嬷深深看姜依一眼，这才拜别。
阿蛮见纪嬷嬷走了，也绷不住了，拍了拍胸口道：“可吓死我了，幸亏大姑奶奶您装得像。”
阿巧一改先前的安静淡然，一样是一脸后怕：“走了，您放心吧。”
四妹交代说年前不必再来王府以免引发旁人重视，如果她年前赶不返来，过了大年初二就悄悄住到王府来，以对付一些不测。
福清公主立足打量半晌，提着裙摆走出来。
阿巧与阿蛮一同起家。
家里之前另有二弟支撑流派，可现在二弟没了，只剩了她……
福清公主不由点头，想到了本身眼疾被姜似治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