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胜吸了一口气便道:“这事也难,只得兄弟同心,却也不难。”
世人听闻大喜。
呼延胜大笑道:“哥哥说那里话?俺能有本日,皆是哥哥所赐,不然说不得已然吃了官司,也不知要发配到那里去。莫说助哥哥做这一件事,便是刀山火海里也是去得的。”
自此又是一番痛饮,直到天明时分放散。大家先自去军中筹办,候着动静。只是那武2、李响、吴之敏并呼延胜吃郑屠留了下来。
“如此行得!”那石仲喝采起来。他本与郑屠乃是结义的兄弟,现在再与这些浴血奋战的同袍一起结拜,那里不肯的?
世人沉默无声,都望向郑屠过来。
两人说了一回,方才告别而去。
“使得,使得!”鲁智深哈哈大笑道,“洒家头一个附和的。谁说不成的,便不是洒家的兄弟了,自此再不相认!”
呼延胜忙道:“哥哥但有安设,敢不从命?”
“成忠郎言重!”吴之敏的称呼也未有窜改。
“呼延胜内心迷惑,但也不好明问,便点头答允下来。
“哥哥,既然各位兄弟皆有出息了,郑家兵里也不缺俺等二人,却不如俺还是留下来,助哥哥清算这一千郑家兵!”李响并武二齐声道。
“如何是好?”史通义看这狼籍情势,不由皱起眉头道。目睹得两石仲的话语,让很多在场的诸位都吃不住,面色难堪起来。
石仲第一个跳起来道:“不去,不去。做那鸟官,恁地忘了兄弟交谊么?”
“也好!”种师道见目标达成,不由大笑道,“某制定了个项目,你且瞧一瞧!”说罢,递过一个陈条。
拜毕,世人分出坐次来。皆尊郑屠为首,坐了大哥。又因吴之敏年最长,坐了第二,鲁智深第3、林冲第4、呼延胜第五,其他顺次便是史通义、李响、石仲并武二。
“恰是!”那林冲天然是感同身受,暗自点头。
“恰是!”世人举起酒杯轰然报命。
“你本来有极好的出息。”郑屠笑了笑,“现在却要你这般行事,有些委曲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纷争不休重结义
“这两日可想的明白?”种师道也不客气,直接道。
郑屠道:“俺夙来晓得你重情重义,又有本领之人。今后去了西北军中,兄弟们只怕要吃那种师道打散混编。即便是领兵之人,也不得齐聚了。如此,当以你为主心骨。四下联络,勿要使得兄弟们散了心机,聚不到一起了。”
“如此甚好!”呼延胜点头道。
“甚么纲常,诸位兄弟定的端方便是纲常!”石仲跳出来叫道,“今后但哥哥有命,阿谁敢不该的?如此,诸位兄弟可有话说?”
郑屠笑了笑也不去管他,只道:“你还是打理郑家庄之事。你这功绩,俺记在内心。“
李响也出列大声道:“俺替武二兄弟照顾一些,也留在郑家兵里就是!”
“在!”吴之敏并无因结义便行动处随便一些,反而更加的恭敬起来。
鲁智深笑道:“恁地想不到,洒产业初离了种相公,那里想获得本日还能重归他麾下!”
郑屠点头笑道:“你等自去安设去罢!各安其命,如果有事,再来相商!”
“吴先生!”郑屠又对一旁候着的吴之敏道。
“摆出香案来!”郑屠见世人都点头称是,便也不再推让,大声道,“俺等本日与诸位结拜为兄弟,今后定当休咎共享就是!”
郑屠点了点头道:“俺也恰是此意。你二人便可动手,在郑家兵里遴选精锐之士,充入军中。武二还是照练习探子体例,动手。李响还是留下来,助我清算渭州诸事。”
“这――这如何使得?”郑屠仓猝道,“岂可乱了纲常?”
叙完坐次,世人皆各自欢乐,郑屠叮咛摆上酒菜,痛饮一番。
“哎,此乃天赐良机!”吴之敏点头晃脑说了两句,却毕竟没有对峙。
鲁智深等人也是鼓掌喝采,大笑道:“洒家本来只是服你疆场批示有度,却不料你也有这般的心机?快快来结拜!”
吴之敏此言道出,顿时诸位面上各部类似,郑屠也不由得点头,半晌才点头道:“话虽如此,只是那宋江在江湖上也有个及时雨的名头。现在又是打着‘替天行道’的灯号,某如果随高俅那厮去征讨梁山,只怕要落个骂名,俺这镇关西的名头也到头了!”
次日,郑屠前去种师道前衙拜访,那种师道亲身迎了出来。
“如果俺等只顾了出息,便是忘恩负义之徒,是以俺便这般思惟,如果俺等要投小种相公,却不如再这之前,结义为兄弟,如此,即有了出息,又不失兄弟之义,如果今后成忠郎有事,哪位兄弟不该命的?便发个重誓,好叫天下豪杰鄙弃!”
“这般也不可,那般也使不得,恁地如何是好?”那石仲忍耐不住,跳起来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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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时,但见小厮们在院子里摆下了香案,具了黄表纸,摆下三牲供品,只是来不及请羽士念诵,是以也统统就简了。斩了鸡头,吃了血酒,又烧了黄纸,一世人在院子里,焚香祷告道:“郑屠、吴之敏、鲁智深、呼延胜、林冲、石仲、史通义、武2、李响,固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合力,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说!”郑屠点点头。
“只是――”林冲踌躇了一回,便道,“如此,却实是萧瑟成忠郎,这般大的功绩,如此悄悄巧巧的便取了兵马权柄,却教民气冷!”
郑屠皱起眉头道:“俺本来只是望诸位兄弟有个好的出息,却不肯这般逼勒兄弟,如此却叫俺情何故堪?千万使不得!”
“使得!”武二并李响点头答允。
“兄弟还是应了吧!“鲁智深见郑屠另有些迟疑之色,不由大声道,“洒家也不要做你哥哥了,洒家与众位兄弟都愿遵你为兄长,做个大哥就是!”
呼延胜瞪了他一眼,却也不甘逞强,只是看在郑屠面皮,不需计算,又道:“成忠郎忧心诸位兄弟出息,天然是想兄弟们投奔小种相公的。但兄弟们相互估计交谊,想当初,若不是成忠郎,俺等兄弟却还不知身在那边,流落甚地?”
“倒是何事?”
正值酒酣耳热,郑屠举杯道:“本日幸得与各位兄弟结义,此乃人生痛快之事。今后诸位投入军中,但有一事,不成相忘。兄弟之间,便当同心合力,互为依仗,不成叫人等闲使了战略,离心离德,今后但有事情,便是丢了性命,也要全兄弟之情的。”
“如此也行的!”林冲迟疑了一阵,也点头道。
世人轰然呼应。就皆望向郑屠。
“另有一事,切切不成相忘!”
呼延胜忽地跳出来,冲郑屠拱一拱手道:“成忠郎容禀。”
“甚么难与不难,有甚么鸟话尽管说来,哪得这般拽文嚼字的!”鲁智深第一个不耐烦起来,这般争辩好久,也有些烦躁起来。
郑屠忙点头笑道:“却要看相公如何安设某的那些兄弟们了。”
“这个天然免得!”
郑屠沉吟很久,这才道:“既然那种师道要收了某的郑家兵,也使得,某不是另有之前兵马么?如果诸位兄弟从了种相公,出息天然是有的。如此某便应了他就是!”
武2、李响并吴之敏天然告别而去,单单留了呼延胜一人在前厅里。待人散尽,郑屠方对呼延胜笑道:“方才之事,多谢五弟了!”
“哥哥不是另有一千兵马么?俺留下来,替哥哥照看一二!”武二闷声说了一句。
“今后但有挞伐,建功为首要。只是要见机行事,不要做那恐惧的争斗。”郑屠慎重其事道,“今后西北之军多有交战,那夏人也罢,乱贼也罢,都算不得数的,如果赶上那完颜氏,切切谨慎,如有不决之事,立便可详询与俺!俺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