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眯起凤眸,语带含混道:“娘子,你观赏了这么久,对你相公的身材,感受对劲吗?”
沈瀚低头看着她曲线美好的脖子,伸出舌头悄悄舔了舔枯燥的嘴唇,却不谨慎拉扯到舌头上的伤口,痛得他一阵呲牙咧嘴。
容淑蓝说完,烦恼地回身走进寝室。
沈瀚只紧紧拉着被子,不睬睬她。
这一年,她的个子长了,这厮长得更快,都高她半个头了。
两人靠得很近,沈瀚又躺在充满了容淑蓝体香的床上,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独占的百花香味,之后果为孙大海而打翻了的醋坛子早就挥发得一干二净了。
容淑蓝取了紫参灵酒悄悄涂抹在伤口上,血当即就止住了。
直起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瞄了瞄裸着上半身,斜靠在床头悄悄闭着眼睛,一脸放松的沈瀚,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
说话间,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里,前一刻还炽热如火,这会却像砭骨的北风,冷冰入骨。
这是不是就叫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
容淑蓝把话重新吞回肚子里,深呼吸一口气,蹲下身,从热水里捞起棉布,微微拧干,一手撑在床沿上,一手拿着湿棉布,附身去擦拭他左胸的伤口。
这叫甚么事?她被他非礼了,然后她刺了他一刀,本来两人扯平了,她脑筋打结了,竟然帮他包扎伤口?
容淑蓝翻开箱笼,装模作样地取出一个小瓷瓶,回身瞥见沈瀚已经把上半身脱得精光,俏脸一寒,凶巴巴道:“你脱衣服干吗!”
忙了半天,容淑蓝感受比跟这厮打一架还累人。
人家偷香窃玉,都非常的风骚高雅,他亲身己的老婆一口,满身都带着伤。
所幸,容淑蓝对力量的掌控得心应手,卸力卸得及时,又有层层衣衫隔绝,匕首刺进沈瀚体内,已经没有多少力道。
容淑蓝愣了愣,下认识问道:“甚么?”
容淑蓝气极反笑,伸手去拉被子,“你一身脏兮兮的,别赖在我床上!”
沈瀚干脆踢掉叫上的鞋子,曲腿缩进了被窝里,侧过身,背对着容淑蓝,闭上了眼睛。
容淑蓝嘴角一动,就瞥见他胸口的伤口因为大力拉扯,又崩裂了。
舌尖一痛,胸口的伤口也痛起来。
“起来把衣服穿上。”
沈瀚闭着眼睛哼道:“我睡着了!”
本来想甩手就走,瞥见沈瀚胸口被血染红的衣衫,嘴巴一动,不受大脑节制的,话就说出了口。
她新作的棉袍因是夏季的外套,特地加宽加长了,沈瀚应当勉强穿得称身。
容淑蓝得了自在,立即回身,后退两步。
如果每天有这报酬,他情愿每天让她刺上一刀。
“放手!”容淑蓝咬牙催促道。
沈瀚的声音阴测测、冷飕飕的。
沈瀚瞪着她黑鸦鸦的后脑勺,不甘不肯地松开了手。
“把伤口先措置一下!”
他垂眸看着她瓷白的玉手悄悄拂过本身的胸口,一股没法描述的甜美涌上心头,身上的痛苦一刹时都变成了一种甜美的折磨。
“你起来不?”
为了制止伤口再拉扯摩擦出血,容淑蓝撕了一根细棉布当纱布用,把沈瀚胸前的伤口和左臂上的伤口别离缠好。
这算甚么事啊!
沈瀚微微一愣,眸底的寒冰倏然溶解于无形,身上凌厉的气味悄悄收敛,整小我都软和下来。
容淑蓝气得跳脚,“沈十三,你这是耍恶棍!”
伤口看起来很狰狞,洗洁净以后一看,实在不算深。
沈瀚完整不顾胸口的伤势,右手紧紧扣住容淑蓝的左肩,左手闪电般伸出,拍掉她手里的匕首,箍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一只大手紧紧铐住,一手横过她的前胸,从背后抱住她。
容淑蓝正在用心致志地清楚沈瀚的胸口,那里晓得这厮正对着她在乎、淫。不然一准得把手里的细棉布往他脸上砸去。
沈瀚抬眸瞟了她一眼,面无神采道:“你不是要帮我措置伤口?”
沈瀚看都不看她,今后一倒,趟在容淑蓝的床上,拉过她那床极新的套着粉红色的被罩的棉被,就往本身身上盖。
沈瀚俄然开口道:“对劲吗?”
固然隔着背上的衣物,容淑蓝还是敏感地发觉到后背一阵****,她眼里的肝火悄悄燃烧了,没好气道:“你放开我再说话。”
容淑蓝回身从衣柜里翻找出一套没穿过的棉袍,走回床前扔在沈瀚的身上。
容淑蓝把小瓷瓶放下,回身到内里的小隔间打了热水,拿了一块洁净的细棉布返来,把棉布扔进盆里,往床前一放,没好气道:“伤药给你了,热水也给你端来了,你本身把伤口洗洁净,再把瓷瓶里的紫参灵液涂上!”
固然伤口不算深,但是看起来很可骇,血流如注,眨眼睛就把沈瀚胸前的衣衫染红了。
容淑蓝咬牙怒道:“我给你洗!”
沈瀚手一扬,被子就被他扔到了床角,整小我如弹簧普通蹦了起来。在床边乖乖坐好,双眼敞亮地看向容淑蓝。
容淑蓝一阵气苦,抬脚去踢他挂在床外的小腿,“喂!”
说着,她手里使了力量,一手去拉被子,一手去推沈瀚。
“阿蓝,我不肯意逼迫你,那是因为我内心有你,如果你不知好歹,我不介怀跟你浴血奋战一回!”
这厮穿上衣服看起来弱不由风的,没想到脱光了竟这么有料。
容淑蓝瞄了一眼沈瀚裸着的半身,宽肩细腰,腹部八块腹肌放肆地咧着嘴冲她笑。
覆盖在额头上的薄汗就变成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沿着鬓角滑落。
但是,不幸的是,容淑蓝手里这柄匕首,削铁如泥,非常锋利。
“哎哟!”沈瀚夸奖地痛呼一声。
容淑蓝一听就晓得这厮八成是假装的,但是脑海中闪现出他血肉恍惚的伤口,推搡他的手就顿住了。
容淑蓝语塞,瞪了他一眼,拿着小瓷瓶走畴昔,瞥见他胸前血肉恍惚的伤口,眼皮忍不住悄悄跳了跳。
有句话说得真好呀,亏损就是占便宜。
沈瀚径直走到容淑蓝的床边,一屁股在床沿坐了下来,开端脱衣服。
殷红的血从伤口排泄来,蜿蜒着往腹部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