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记取呢。”

在莫大丫上辈子倒是一个实足十的贬义词了。

“这会儿你倒是本事了?光会在我们娘仨面前逞威风,我倒要看看你明个儿如何向她大伯讨个公道!对了,他们镇上卖了东西,转头能给咱钱不?二丫看病可花了半吊钱!”

又过了一会儿,阿爹开口道:“先吹灯睡了吧,等明个儿她大伯返来了,我会跟他讨个说法的。”

半吊钱是多少?莫大丫对于当代的货币轨制完整弄不明白,但有件事情她是很明白的。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甭管是在哪个天下哪个朝代,有钱在手总归是很便利的。

摸着知己说,阿爹阿娘都算是浑厚人,哪怕阿爹偶尔会犯倔,根基上也是大伯先挑起的事端。

“那你可要记着这话,昔日里吵吵嘴也就罢了,我懒得计算那么多。可这一回,大丫差点儿醒不过来了,二丫脑袋上被砸了那么大的一个洞穴,说甚么都不能算了。”

还记得小时候,福利院的孩子被外头人欺负了,自家那位脱线又护短的院长妈妈铁定二话不说,就拿着锅碗瓢盆带着一帮子小萝卜头就杀畴昔了。究竟上,包含她本人在内的好些孩子,也都是差未几的性子,虽不爱惹事却也不怕事,特别是担当了院长妈妈的护短情结。

阿爹终究忍不住开口了:“说甚么呢?我方才不是经验了大宝二宝吗?再说今个儿大哥也不在家,你总不能让我去找大嫂吧?”

“晓得了,就你这婆娘啰嗦。”

听了这话,阿娘仿佛心境稳定了一些,没有再吭声。

自家的兄弟姐妹,偶尔略微欺负一下没干系,却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

“哼,你少装蒜。大宝二宝把大丫推到了河里,差点儿就淹死了,还把二丫的脑袋都给砸开了。你呢?不过就是大声说了他们两句,这也算是经验过了?再说,她爷奶和大伯明个儿就从镇上返来了,你若真替闺女们讨回公道,那明个儿就去!”

一旁,莫大丫姐妹俩挨着睡在小床上,二丫头上裹着棉布,上头微微渗着血迹,这会儿已经睡熟了。而莫大丫看着倒是入眠了,究竟上却在侧耳聆听爹娘的话。刚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哪怕她担当了原主的影象,多刺探些谍报也是无益有害的。

莫大丫偷偷抬眼看去,看到阿娘低着头仿佛在策画着甚么,而阿爹则是皱着眉头看着空中,满脸愁苦的模样。

“你倒是说话呢,孩子都被欺负成那样了,这今后可咋整呢!”阿娘狠狠的推搡了一把阿爹,言语间除了气愤悲伤以外,还带上了些许不甘心,“你就怂吧,改明儿我们娘仨都被人欺负死了,你就乐呵了。”

暗淡的油灯下,阿娘坐在床沿低声跟阿爹说着话,时不时的特长背抹一下眼角。

“那当然会给,内里不是另有你绣的东西和我打的两只野鸡吗?等明个儿从爹娘那边拿了钱,你就去集市上买点儿好吃的,给两个丫头好好补补。”

“她爹,你倒是说话呢,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之前我们俩口儿被人欺负也就算了,到底是一家人,我也不想计算太多。现在倒好,大丫差点儿就被淹死了,二丫的脑袋也被砸破了。大宝二宝是金贵,我们家两个丫头也不是白捡来的呀!”

微小的油灯灭了,莫大丫却完整没有睡意。

可惜,浑厚这个词,或许在这会儿还算个褒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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