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楚越联兵 吴师抵敌(5)

天目山的一个岩洞内飘出阵阵琴声,时而激越,似暴风骤雨,万马奔腾,时而清柔,若潺潺流水,窃窃低吟,表达了操琴者慷慨激昂和落拓得意的情怀,不知弹了多久,琴声变成了如雷的鼾声。伍子胥步入洞内,见琴几以后孙子正披衣而眠,他斜依在洞壁上,觉睡得苦涩,气喘得津润,面色微红,嘴角含笑,约莫梦中拟就了一份新的、对劲的战役计划。伍子胥不忍心惊醒他,悄悄坐于一旁静候。

楚军主将子必,在离吴前接到孙子派人送来的一封热忱弥漫的信。信中孙子称子必为中间,尊子必为将军,高度赞誉和评价他的智谋与英勇,为其在楚国所受的架空和不公道的报酬鸣不平。孙子奉告子必,他此次用兵的目标是重创越军,庇护楚军,因为他怜悯子必将军的处境和遭受,以便返国后好有法交代,不至于让一些人抓住把柄,弄得过于尴尬。孙子要子必以胜利者的姿势班师而归,向昭王和摆布令尹陈述,向国人宣布,此番伐吴,将吴军打得狼狈败逃,直摈除到太湖西南的天目山中,毁灭了他们的有生力量,今后吴军再也有力讨伐楚之属国与附庸,再也不敢骚扰楚之安宁了。

深恐越人将为吴国火线之患,阖闾派伍子胥增筑都城,大城周长四十二里三十步,小城八里二百六十步。又在大城内偏东筑一子城,周长十二里。子城内小城为吴王所居,文武百官居小城以外。大城开水陆城门各八个,使京畿之民全都居于城内,借以稳固吴都防务。

一线天,顾名思义,人立于峡谷当中,瞻仰苍穹,见天如线。追其启事,一是谷深且窄,二是山高坡陡。这一线天只要退路,没有前程,山谷尽处是一绝壁峭壁,仰目不见其巅,欲出谷,必须折身向后,走来路。一天中午,毒日当空,酷热难当,吴军将部分越军引入一线天,谷内早已堆满了干柴、芦苇,待越军进谷,吴兵自山腰射下无数火种,因而山谷中浓烟滚滚,烈火熊熊,跟着蜿蜒的地脉谷势,一线天变成了一条滚舞着的火龙。越军心知入彀,调头便逃,但是出口早已被吴军封闭得严严实实,士卒多数葬身于火海。

楚越联军频频受挫,损兵折将,未捞到半点好处,再打下去,必将越陷越深,导致全军淹没的悲惨结局,因而狼狈崩溃。吴军并不反对与追击,而是放他们生还。

灵岩山吴王离宫内,孙子正在跟阖闾对弈,贰心平气和,神态自如,盘盘皆赢,小巧的棋盘,高雅的宫室,满盈着喧闹宁静的氛围,底子看不出国度正遭楚越结合进犯,火线将士正在浴血奋战。

读了孙武的来信,子必心中像打碎了五味瓶普通,酸甜苦辣涩,说不出是啥滋味,只感觉热乎乎的,眼眶里的泪水直想往外涌。虽是敌对权势,但子必感觉,在当今这个天下上,只要孙武最了解他,也最怜悯他,他决定照孙武说的去做,以胜利者的姿势班师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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