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白虎肚皮而眠的燕夙修,伸手安抚的在白虎背上拍了拍,“放心吧,阿谁女人现在是本宫的阶下之囚。刺杀本宫,那只是她的白日做梦。”
榻上,温馨的仿佛就像已经熟睡了的燕夙修,蓦地收回一阵低笑,“呵……武功都被本宫的部属废了,连行刺本宫都已经做不到,你另有何资格,令本宫放了你。”
但在女子那张独一洁净的小脸上,却没有半点苦色,乃至还翘着毫无赤色的嘴唇一角,望向亭中与虎共眠的东宫太子,“太子殿下,你应当现在就放了我。”
“使了甚么刑法,这般快就让她想通了。”燕夙修懒怠的翻了个身,换成另一面的侧卧姿式,一头极长的三千青丝遮挡了他敞露在外的容颜。
很奇特,这个惨烈的模样应当很痛苦才是。
孟非离没有进舞姬还在翩然起舞的大堂,而是走进了东宫最偏僻的西跨院,那片清幽的翠竹林。
孟非离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大雪纷飞的夜,满地银霜,一树白雪。
当她的嘴唇停止阖动的同时,还在亭中的燕夙修,如同一道闪电普通,她只感受面前一花,别人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并只用一只左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踏着满地的白雪,孟非离走到了亭外,垂首施礼,“殿下,她要见您。”
但她视若无睹,毫有害怕,笑容反倒过分光辉,惨白的嘴唇无声的微微阖动起来。
顾妤曦为他暴露的真容而掠太长久的冷傲,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
刻绘龙飞凤舞的软榻之上,那头通体乌黑的老虎,猛地展开了眼睛,金色的瞳孔,出现绿莹莹的凶光。
“锁琵琶骨。”孟非离答。
软榻上的燕夙修身形一僵,猛地翻身坐起,直面站在亭中的她,霍然展开的覆密长睫下,是一双充满冰冷杀意的碧绿色眼瞳,“再说一次。”
东宫,时至半夜天,还是一如往昔的歌舞升平,酒肉池林。
半盏茶后,寂寂无声的竹林里,开端由远及近,响起一阵铁链摩挲着空中的声音。
很快,他就看到了他的主子,正在四角凉亭里,与一头白虎同榻而卧的东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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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仿佛能听懂本身仆人的这番放肆之言,凶恶的模样顿时就收了起来,然后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持续埋头憩息。
单刀直入的话语,傲慢,而充满威胁。
这个声音,穿太重重的竹林夹道迟缓来到了小亭里,方暴露这声音的由始来源,竟是从一个女子身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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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夙修收回一声轻笑,“我当她骨头真有那般硬,没曾想,一个小小的锁琵琶骨,就让她招了。”
说着,兴味索然的甩了甩手,“她既想见本宫,便了了她的心愿。”
但见,女子一身白衣褴褛,尽染血迹,及膝乌发混乱脏污,一双踏在雪地上的赤足冻得发紫红肿,一双薄肩被两条幼儿臂粗细的铁链贯穿,每走一步,曳地的铁链被摩擦的叮当作响,在皑皑白雪上,留下一起的两条血迹。
“你的心尖人。”顾妤曦也笑,一张美丽而带着几分娇媚的小脸上,笑容纯洁而又冲突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