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不错。”

“谨慎啊!”

“你管我。”

虽知湖水浅浅、不敷没人,但目睹瘦子孤身远去,短发mm还是忍不住喊出一声。

短发mm无谓地耸耸肩,似是全不在乎承平宝藏真正的下落。

“随便咯。他玩得高兴就好。”

一起脚高脚低地往纵深去,许鼎拄着竹竿不时往湖底戳刺。

“…你倒有眼力。”

“连长,这瘦子甚么来头?阿谁…是内劲吧…”

参军三年、因一向跟在王献芝身边,女上士也算见地不浅,但关于内劲她仅在一次军部停止的年关表扬晚会中从一名兵王身上见过。当真能做到以指断刀、手枪不透,令人印象极深。而面前瘦子击水若擂鼓,这用浅显力道不管如何是做不到的,女上士才不由有此一猜。

虽不见其用力如何迅猛,但每次杆子插下,竟都能激起一声仿佛破鼓的闷响,传彻莫愁湖公园,亦听得一些识货者“胆战心惊”。

一下转过甚,王献芝直定定地看着对方,终暴露前所未有的迷惑与吃惊。

陈婵馨神采一红,随即大声叫起。

一向来到湖心,起伏的湖水几近就淹没许鼎的下巴。了望去,瘦子便如一只肥鸭在湖中笨拙拍浮,看得模糊担忧的短发mm亦发笑不止。

终忍不住,女上士壮着胆量问道。

沉默了一下,王献芝悄悄点头,话音清冷中却透着某种难言恋慕乃至佩服。

在湖心迟缓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许鼎朝岸上几人摇点头,就筹算再往劈面方向走几条线尝尝,看可否有蛛丝马迹的收成。

“陈婵馨,你跟许瘦子到底甚么干系?”

看了眼两颊升红的女上士,王献芝轻叹口气道,却不知是说与旁人、抑或说与本身。

越往湖中心去,来自脚下淤泥的吸力就越强,许鼎的行动也愈见轻柔舒缓。虽说小时候亦是日日往浙东的大小河中捉鱼戏鳖,但毕竟与眼下的“扫湖”有本质辨别,不是说仗着水性好就能为所欲为的。

“看来但愿不大。”望着在湖中缓缓转向的许鼎,王献芝摇点头:“如果曾国藩当年真把莫愁湖认作承平天国的藏宝地,定然已将这片湖水梳篦了不知几次,哪容得你们再捡漏。”

“真是内劲!?”

天然又惹来王献芝的鄙夷嗤笑。

只是一起扫湖过来,却未在莫愁湖底找到任何非常。不管杆插还是脚踩,统统都软黏一片,仿佛过了期的芝士蛋糕,不时泛出一阵腐浊气味。

“这个…恋慕不来。老祖宗传下的宝贝,最重天赋予悟性,不是辛苦用力就行的。”

细心感受了下竹竿的强度和韧性,虽猛插进湖底淤泥多尺但仍只是略弯不折,堪堪能够用来简朴勘察湖底了。许鼎自是对劲点点头,便迈步朝湖心方向徐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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