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和宋惜惜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诧异,入府以后竟还直言身份求撵出去的?她不消顾忌她的小娘吗?
两人已繁忙好久,可贵这般舒舒畅服地坐下来喝口茶,吃些点心,天然也就不客气了。
毕竟,老王爷孤身一人回京,儿孙全数都在封地就藩,皇上对他还是有些顾忌的。
宋惜惜没筹算带着京卫去晖王府,筹算早晨同谢如墨一起前去看望,趁便把此事奉告他白叟家。
宋惜惜也笑着施礼,“给叔祖父存候。”
“叔祖父过奖了。”宋惜惜笑着道。
“那就好。”谢如墨笑着打趣,“到您府上,那真是纳福了啊。”
他们二人站着听了一曲,虽不晓得是甚么曲子,但确也听入迷了。
早晨,谢如墨带着宋惜惜前去晖王府,手里是提着礼品的,天然是以看望的名义。
老王爷笑得甚是对劲,“晓得不晓得都是一样的,反正在本王这里,她除了跟着本王吃香喝辣的以外,别的甚么事也做不了,乃至这府门口她都出不去一步。”
谢如墨亲身提的礼品,在手上举了举,“叔祖父,送礼怎就不是功德呢?”
分开卫国公府,宋惜惜的表情并不轻松,明日另有齐家呢。
歌姬是蒙着脸一边弹奏古琴一边唱,声音仿佛出谷黄莺,清脆委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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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吧!”他扬手,歌姬抱着琴福身退下,下人鱼贯而入,上茶,点心,蜜饯,甜汤,应有尽有。
老王爷笑着道:“这么晚来,可不像是有甚么功德啊。”
一曲罢,老王爷展开眸子,他们二人才走了出来。
颀长白净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捻一拨,琴声铮铮,如高山流水般普通的空灵,叫人顿时心旷神怡,仿佛烦恼全消。
老王爷神采甚好,看着宋惜惜道:“本王早就叫小墨带你过来,却到现在才来,可见半点诚意都没有,且本日来怕是为了别的事吧?”
齐家以外,另有老晖王那边,谢蕴是给老晖王也送了人的。
特别,谢蕴背后的那小我还没能揪出来,起码没有证据之前,皇上必定会狐疑各地藩王。
老王爷眯起眼睛看着宋惜惜,笑容在唇角扬起,“看看我们商国第一名女官,真是英姿飒爽,半点不输男儿啊。”
谢如墨笑了,“甚么事都瞒不过您白叟家的慧眼啊,本日来确切是因为谋逆案的事,谢蕴往您府中送了一人,您是否已经晓得?”
“纳福了。”老王爷叹了口气,“她来那日便说了本身的身份,还求着本王寻个借口说把她撵出去,一问启事吧,说是嫌本王年纪大,身上有白叟味,这不伤人自负吗?本王一辈子了,谁敢这么嫌弃过本王?岂有此理,本王一怒之下,好吃好喝地滋养着她,现在已经胖了一大圈,叫出来给你们瞧两眼。”
老王爷玩得挺花的,用了晚膳以后,府中养着的歌姬便开端轮番上阵,给他唱曲。
谢如墨和宋惜惜来到的时候,他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手里敲着扶手,悄悄拍打节拍。
他说着,便喊了一声,“来啊,把我们那位胖顾蜜斯请出来,给王爷和王妃演出个泰山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