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和于先生沈青禾进了书房，宋惜惜没跟着去，他们会商就好。
沈万紫拿了甜枣干砸他，“想撑死还是想醉死？本年于先生给你的银子很多了，你还贪这五两？”
沈万紫揉着腮棒子，“不可了，不可了，为了点赏钱他们是真够拼的。”
“行，去呗。”宋惜惜道。
王府的节目，比宫里头风趣多了，棍儿演出了一套拳法，一套剑法，拿走了二十两银子。
“五两！”棍儿扬起巴掌，五根手指，根根清楚，“五两又喝酒又吃面条，如何样？”
晓得没但愿以后，他也坐下来了，“过几天我得回梅山一趟看望师父，趁便把银子送归去。”
于先生一向派人盯着燕王府和淮王府，淮王出过门两三次，但都是出门找人吃酒，去了两三回便没去了。
“滋滋，你要不要归去？我们一道归去呗。”棍儿道。
“回府再说。”谢如墨把现现在的局势在脑筋里过了一遍，有一个猜想。
沈万紫想了一下，“回赤炎门就要回沈家，不然就两边都不回，做人要一碗水端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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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也各有各的本领，投壶，飞镖，爬树，剪纸，乃至洒扫的下人都出来演出如何快速扫地。
“有一种能够淮王不是病了，是分开都城了。”谢如墨皱起眉头，“我们的人固然一向盯着淮王府，但是盯了这么久，总有松弛的时候，如果淮王改头换面，乔装打扮一番，一定认得出来。”
今晚王府也很热烈，国公府那边的人也一同过来吃团年饭，但孔家没送瑞儿返来，说晓得他们要进宫插手宫宴，让他留在王府，还不如在孔家这边过年呢。
路总管也来凑趣，唱了一首歌，大师一边听一边笑，还捂着耳朵喊道：“太刺耳了，要补偿我的耳朵。”
本来筹算唱一曲，现在见他们都起哄，他一口气唱了三曲，又跑调又破音，把沈万紫和宋惜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甚么高难度？”沈万紫笑得声音都沙哑了。
“他这个时候出门离京，会去那里？”宋惜惜问道。
“贪婪死你得了。”沈万紫没好气地说。
沈万紫摆出架式来，“甚么叫没甚么事？我好歹也有三个徒儿，过年他们不得来给我拜年啊？”
高难度的有十两银子，普通的演出只要一两。
“想得美！”宋惜惜和沈万紫笑作一堆。
谢如墨想起于先生的禀报，说谋逆案以后淮王府一向都风平浪静，淮王也很少出门。
以是回到王府，他们也热烈了一番，满府的人过来拿压岁钱，宋惜惜风雅得很，大师都很高兴很对劲。
路总管就有这瘾，别人说他唱得刺耳不要紧，他感觉好听就行，赔钱也是要唱的。
“那你回了梅山再回沈家嘛，归正现在也没甚么事。”
棍儿举头挺胸，“我还能再来一个高难度的吗？”
又吃又喝的还能拿银子，多好的事。
守岁离宫，马车上宋惜惜便跟谢如墨说了这事。
“本事得你啊。”棍儿忿忿说着，眸子又是一亮，“你三个徒儿家世都不错，必定得给你带很多礼品，归正你也瞧不上，全给我呗，我带归去给师父。”
棍儿镇静得眼睛都在发光，“吃，一脸盆的面条十两，喝酒也行，喝一坛子给十两。”
棍儿张嘴刚好咬住了甜枣干，“银子不嫌多，这么好赚如何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