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心嘴角带笑,但笑中却含着调侃,面前这个苏家的一家之主,她苏谨心的爹爹,护短之心竟能够护到不辨是非曲直,宠嬖谢姨娘,就连谢姨娘的侄儿在苏府做出感冒败俗的事,也能当作视而不见,乃至还将统统的罪恶全推给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丫环。

现在在苏府,成年的,又有身份职位的男人,除了苏老爷,就只剩下顾六公子。顾六公子风骚之名传遍江南,最首要的是,顾六公子不止身份高贵,并且边幅俊美,府里的小丫环对其心生倾慕者比比皆是,苏老爷为了庇护谢姨娘,因而又义正言辞地将萍儿本日之事与顾衡毓连累在了一起,“哼,你这个贱婢,做错了事还敢抵赖,若非误将明山认作了衡毓,你是否还敢胆小包六合勾引府里的表少爷!”

林氏才是苏家的当家主母,可她都还没开口,谢姨娘就抢在她之前,耍起了威风,并且,谢姨娘避重就轻,将谢明山调戏丫环的事尽数抹去,只字不提。

呵…若哪一日苏家的统统都落在了谢姨娘的手中,那么这苏家,也就真的该易主了。

既然苏老爷专断专行,就算让萍儿以死明志,也是徒然。

主子打赏下人衣物金饰,最平常不过,故而,萍儿身上的绯红罗裙,必定也是府里的主子打赏的。

“老爷,奴婢没有,也从不敢存如许的心啊……”萍儿哭着叩首。

苏谨心暗叹了口气,并悄悄朝萍儿使了使眼色,让她噤声。

繁华之家,抱屈莫白,到最后饮恨而终的,大有人在,别说萍儿一个小小的丫环,即便是她,苏家的嫡出蜜斯,若没有这一步步的谨慎谨慎,恐怕又是鬼域之上的一缕孤魂。

“小贱人,你还敢说没有,”谢姨娘有了苏老爷在背后撑腰,语气也愈发地放肆起来,“我且问你,你身上的云锦从何而来,即便本日之事是场曲解,但你身上穿得这绯红云锦,又做如何解释?”

谢明山原就是一个操行不端的落魄后辈,常日只会倚仗着谢姨娘的势在苏府作威作福,苏府高低何人不知,故而萍儿的哭诉让在场的人都坚信不疑,更认定是谢明山狗仗人势,逼迫萍儿,但苏老爷却只信谢姨娘一人,哪怕她的说辞缝隙百出,苏老爷也没有思疑,还当着世人的面,倒置吵嘴,竟将萍儿说成了一个贪慕虚荣的丫环,企图要勾引来苏家做客的贵公子,其心当诛。

“呦,谢姐姐,您可真善忘啊。”林氏自恃身份,毫不会与谢姨娘普通见地,更不会鄙大家面前与谢姨娘起争论,或喧华,但阮姨娘却分歧,即便丢了面子,她也不怕,走上前,围着萍儿打量了一番,啧啧道,“这小丫环确切穿得面子,乍看之下,还很有几分姿色,但摆布不过一件衣服,我们府里的女眷谁屋里没个百八十件衣服,数十匹绫罗绸缎,偶然看着烦了,厌了,就顺手赐给了下人,有何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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