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男人的声音淡淡响起,还是是如神普通的安静,又如神一样的高傲。
自从那天早晨,奥秘的黑衣人在她的胸口留下阿谁印记以后,她这几天根基上就没有好受过。
头上,悄悄一碰,竟然是一只手掌很轻地摸了摸了她的头,那感受却和她摸她养过的那只狗的感受相仿。
可惜,每次都是事与愿违,她倒是想抹去这个印迹,印记上的力量也就更加强大,那痛苦也就一次盛过一次,燕回再强的本性亦已经被折磨得几近崩溃。
俄然,光彩一闪,统统尽去,那人的手掌中只剩下她的落雪刀,只不过与之前比拟,这把刀已经有了很大的分歧。
这此中,北洲的女帝较着是暗指紫瞳。
她方才想着做不到,胸口处的疼痛便再一次凶悍来袭,燕回面前一黑,几近要疼晕畴昔,却一向没有晕,那疼痛仿佛也是很善于这类游戏,每次都能将她折磨得痛不欲生,恰好又不让她死。
燕回胸口处,疼感垂垂退去,她喘气着想要抬起脸。
此时,那团紫色光彩已经较着地淡了很多,隔着那光彩,她清楚地看到她的落雪刀上,仿佛是融上了一层水蓝色的东西,跟着那光彩垂垂减弱,那些水蓝色的东西也是一点点地没入刀身。
只是常常想到这件事,老是感觉屈辱非常,只想着要用本身的星力抹去胸口处的这个印记。
她抬手,从戒指里取出落雪刀,双手放在那人的掌心,自始至终都没敢昂首看对方的脸。
“不要忘了,你现在是狗,狗看到仆人的时候,会是甚么模样?”
狗?!
这一回,燕回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只如玉普通洁白的手掌,掌心上干清干净得没有一丁点薄茧,较着养尊处优,指间又细又长,那是一只极标致的手掌。
然后,那只手掌就伸过来。
那人抬起手掌,看了看指间的落雪刀,另一只手掌就移过来,悄悄地覆在刀身上,一团浓烈的紫色光彩立即就从他的掌心溢出,包裹住那一只落雪刀。
?
燕回感遭到那股力量,到底是心中猎奇,微微抬起脸。
燕回紧咬着牙,到底还是受不住,以手撑地,爬过来,舔了舔那人的足。
“今后你就会晓得,做我的狗是比做北洲的女帝更值得高傲的事情。”
她幼时也养过,记得当时,每次她从内里返来,那只小黄狗都会老远地叫着奔出来,然后就凑过来,在她身上左闻右闻,然后舔她的脚。
那人的脚上套着墨色绣着金色云纹的靴子,靴子上洁净得一尘不染,仿佛这人间灰尘都落不到他身上一样。
莫非,她要像狗一样舔他的脚?!
燕回的本性,本也高傲,就是被紫瞳欺侮如许的事情,她都是暗自咬牙不晓得多少次,心中想着要抢回一个场面,更何况,对方要她做狗,她那里肯。
不,她做不到。
燕回一怔。
终究,让步。
“很好。”头上的手掌拿开,男人竟然少有的歌颂她一句,“落雪刀,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