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她倒是一声不吭,乃至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是面不改色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些甚么。
沐梓依眼眸微微一转,低头看着肩膀处血淋淋的伤口,心中掠过一抹寒意。伸手触摸着伤口处还在流淌着的鲜血,潮湿的触感传上指尖,鲜血上另有着些许余温。
幸运?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变态,心中非常变态。
药粉洒在伤口上,当即减轻了伤口的疼痛,沐梓依银牙紧咬,死死的撑住,愣是没有叫出声来。
看着怀中女子手腕上血淋淋的一道伤口,云中歌将手中的瓷瓶递给沐梓依,低头在她的额上悄悄的落下一吻,随即回身朝着天空中飞去。
男人的身材悄悄的漂泊在天空中,抬眸看了面火线的白衣女子,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眸中神情极淡,眸底深处是那令人一眼望不见底的黑。
许是这药粉的服从太好,疼痛只是一时,肩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止住血,缓缓的结起疤来。
那柄匕首直直的穿透了雨歌的肩膀,天然也是直直的穿透了沐梓依的肩膀。
话语刚落,便是匕首一挥,快速划过左手手腕。
匕首是穿透全部肩膀的,且雨歌是用心想要让她受伤,让她痛苦。锋利的匕首硬生生的穿透了她的骨头,现在伤口虽已结疤,可骨头被穿透的疼痛她倒是实实在在的尝到了。
阿谁女人凭甚么能够获得云中歌的特别照顾?凭甚么能够获得云中歌的担忧与体贴?凭甚么能够获得云中歌的焦心?
心中虽如此不甘与妒忌,面上倒是涓滴都未表示出来,雨歌眯了眯眼,打量动手中的匕首,浅声道:“云哥哥,只要我故意要她受伤,你感觉你能够快过我手中的匕首吗?你能够救她一次,也能够救她两次。可这匕首穿彻骨头带来的疼痛,我要她亲身接受。”
看着左手手腕上血淋淋的伤口,沐梓依心中微微一凛。
利器入骨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加上身材仍未消逝的疼痛,于沐梓依来讲,可谓是火上添油。没有最痛,只要更痛。
看着她肩膀处那道极深的伤口,云中歌的眸子突然转冷,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呈现了一个瓷瓶,往她伤口上洒药粉。行动看似卤莽,倒是极尽轻柔。
这女人大能够动手重一些,可手腕上的伤口倒是不深不浅,可见她并不想让她那么快死。她想要的,不过是让她接受匕首划过血肉与骨头传来的疼痛罢了。
雨歌的行动非常俄然,令在场合有人都措防不及。等他们回过神来之时,只见那人界女子的左手手腕上已然呈现了一道伤口。
黑无尽头,如无底洞普通,只一眼,便能将人吸入此中。
与此同时,沐梓依的左手手腕上鲜明呈现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鲜红的液体再次流淌出来,非常刺目。
雨歌一向低头盯着下方的环境,见云中歌为那女人上药,帮她止住了伤口,心中不由升腾起一抹不甘,更多的则是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