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官心中暗笑,陈玄奘一向闭目念佛没看清楚战局,他却看得清清楚楚明显白白。即便太白金星不脱手,陈玄奘也绝对没有性命之忧,他那九环锡杖实在是防身珍宝,颇通灵性,有九环锡杖在身边,浅显的山妖鬼怪底子伤不得这个白面和尚。
熊老虎怕得不敢昂首,太白金星说道:“你这孽畜,我明天临时饶你性命,还不快滚?”
此时,王灵官对如来佛祖有了几分佩服之意,本来他早有筹办!
王灵官喝道:“熊老虎,你为祸山林作歹多端,你的死期到了!”
熊老虎见状,说道:“这和另有妖法,来啊,我们一起上!”
太白金星说道:“你冲撞的不是我,而是这位高僧。”
太白金星说道:“此处乃是双叉岭,乃虎狼巢穴处。你看看那寅将军和特处士到底是个甚么东西?”
熊老虎又对着太白金星叩了几个头,屁滚尿流地逃脱了。
太白金星开朗地哈哈一笑,说道:“我乃西天太白金星李长庚,晓得你有此灾害,特来援救你。”
寅将军奸笑一声,说道:“你这秃顶和尚,你的寿限已到,也怪不得我们兄弟几个了。”说罢,一把将陈玄奘揪了过来,陈玄奘心中惶恐,只是闭目念佛。王灵官冷眼旁观,陈玄奘的死活他底子不放在心上,反而他巴不得这秃顶和尚能毙命于此呢。如来佛祖就派这么一个凡夫俗子去求取真经,也真是异想天开啊!
太白金星说道:“你此番路途艰险,不过也不需担忧,前程自有神徒助你。”说罢,一踏足,上了云端,驾云而去了。
陈玄奘双手合十,报答道:“多谢老公公!援救贫僧性命!”
但是话音刚落,熊老虎身边一棵大树俄然伸出一个枝杈来,将他缠住了,那枝杈随即卷了归去,竟将熊老虎紧紧地缚住了。
陈玄奘转危为安,那九环锡杖竟就落到地上,躺在陈玄奘脚边。寅将军的鲜血喷了陈玄奘一脸,还好他刚才一向闭目念佛,没看到血浆放射的可骇场面,但是王灵官瞥见了,心中不由得对太白金星有了几分惊骇。这个小老头平时笑容可掬,对谁都谦逊有加,却没想到动手竟会如此暴虐。
熊老虎赶紧告饶:“饶命啊,饶命啊!”
陈玄奘问道:“不知仙翁高姓大名?”
“九环锡杖的奥妙既然被我晓得了,我如何不做点甚么呢?”王灵官心念至此,卷起一阵风,要将九环锡杖携走。这风吹枯拉朽,陈玄奘摇摇摆晃东倒西歪,那锡杖也分开了空中,王灵官正觉得到手,却见锡杖俄然又掉到地上了。王灵官持续卷动气流,但是那锡杖就是在地上不动了。
熊老虎还想恳求几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王灵官神鞭脱手,卷住了他的咽喉,用力一扯,竟将他的头颅活生生地勒了下来,腔子里的鲜血喷出了几丈远。
特处士说道:“这和尚公然有妖法!”
只见,陈玄奘身边的九环锡杖俄然艳艳生光,这九环锡杖由杖身、杖首、杖顶三部分构成。杖身錾刻圆觉十二僧,手持法铃立于莲花台之上,个个法相寂静,并缀饰蔓草、云气和团花。杖首为四股双轮九环,錾有四股桃形轮,意味苦、集、灭、道四谛,每股轮幅上套置三个满饰缠枝蔓草的扁圆锡环,共九环。杖顶是意味佛地点的两重莲台,仰莲流云束腰座,上托聪明珠一枚。
陈玄奘忙道:“多谢金星。”
王灵官看着一只没头的熊罴,嘿嘿嘲笑,自言自语道:“太白金星,你想在双叉岭生长本身的权势?嘿嘿,别做你的清秋大梦了!”
熊老虎跪倒在地,连连叩首,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神仙,神仙饶命,饶命啊。”
那棵大树竟然放开了他,然后斯须间,变作一个白须白叟,说道:“你本是熊罴成精,为安在此捣蛋?”
王灵官则又变回一只云雀,赶上了逃脱的熊老虎,摇身一变,化作本尊,威风凛冽地挡住了熊老虎的来路,熊老虎吓得伏倒在地,恳求道:“神仙饶命,神仙饶命!”他实在不晓得,为甚么他们纵横双叉岭这么多年,向来没见过一个神仙,明天俄然来了这么多!
但是,仿佛有甚么不对劲。
陈玄奘等风畴昔了,便清算了两个承担,把马牵来,将承担搭在马背上,便持着九环锡杖艰巨地前行了。
寅将军说道:“嘿,我偏不信这邪。”说完,利爪又要抓向陈玄奘,那九环锡杖竟平空跃起,向寅将军袭来,与此同时,抓住熊老虎的大树也伸出一个枝杈来,此次并没有将寅将军缚住,那枝杈竟是透胸而入,一股鲜血喷将出来,寅将军到底都不明白到底产生了事情。
此时,九环锡杖通体生光,九个锡环丁玲作响,动听动听。寅将军、熊老虎和特处士不由得呆住了,面面相觑,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情。王灵官也非常猎奇,不晓得这九环锡杖有何妙处。但是,过得半响,也不见甚么动静,寅将军笑了,说道:“这和尚竟然会使障眼法。”说罢,一只利爪伸向陈玄奘的喉咙,眼看就要一把抓破,那锡杖俄然铃声大振,寅将军只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平空压来,竟让他喘不过气来。
王灵官只好作罢,他这才明白,这个和尚的锡杖是不管分开空中的。
熊老虎当即跪倒在陈玄奘面前,叩首如捣蒜,说道:“高僧饶命,高僧饶命啊。”
陈玄奘一看,寅将军已经变成死老虎,特处士则是一只野牛。他又看了看熊老虎,问道:“他竟是熊罴成精吗?”
特处士平身从没见过这等惨祸,仓促忙忙逃窜而去,那棵大树仿佛杀红了眼,竟射出一根树枝,从后背穿了畴昔,将他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