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楼上请。”店小二见他辞吐不凡,直接带他去楼上配房。

船在岸边停靠稳妥以后,船夫才轻声提示。

走上石板街,他在一处高楼前止住了步子。两侧过往行人不时瞥他两眼,又仓促而过。他目光投向面前高楼,昂首一看,“醉小巧乐坊”五个大字龙飞凤舞。待视野回落,又见门口立了块牌子,上头写着“醉折花枝戏小巧,清乐坊清平女人倾情出演。”

“多谢船家。”收了折扇,拿出一块碎银子,规矩的递到船夫手上,才徐行迈下船来。

然这些绝世之姿采,都不及长睫下的眼眸悄悄一转时,那眸中流转的,墨玉般的光辉。

江南。

翠玉冠,茶白底暗银纹锦袍,手中悄悄摇着一把折扇。折扇下水墨江山定是出自名家之笔,连山顶一片松叶都拿捏的恰到好处,精彩绝伦。更加精彩绝伦的,倒是那人容颜。似烟雨江南美景稀释,俱凝于一人眉宇,清雅如玉,润物无声。

“本公子喜好热烈,便在这大厅里坐吧。”萧云殊道。倒不是他喜好热烈,而是进了配房,视野也就窄了,不免有看不到的处所。

石拱桥下,乌篷船缓缓而过。

长眉精美如剔羽,唇角微微上扬,不笑便自带一抹弧度。

店小二讶异,那眼神仿佛在说,没钱你穿这么好做甚么?

半年后。

萧云殊扬唇一笑,提步走了出来。

摄政王府一别,玉小巧跑得无影无踪,他寻了整整半年,才探听到,她到了江南。这家醉小巧迩来火遍大江南北,她爱热烈不说,又与清平有些渊源,该当不会错过这里。

三月江南,美得如同水墨画卷。

“一名。”

“公子,到了。”

万一她来了,却因他一时妄图享用错过了,那多遗憾。

绵绵细雨刚过,氛围中带着瑟瑟湿气。

船夫手上撑着长竹竿,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又一圈波纹,鞭策着划子进步。

收了银子,店小二立即变得非常热忱,“公子您边请。”

身材颀长,玉树普通站在船头,眸光微微上扬,望向不远处的渡口。

他想来碰碰运气。

不知那边传来的罄钟声,清幽绵长,仿佛也沾满江南水乡的烟雨气,把这书香之气传向绍兴城的更远处。

萧云殊也不气恼,取出一块碎银子丢给他,“给本公子来壶好茶,再找个能看得清整间屋子的处所。另有,要能看到这里出出进进的人。”

一抹衣袂翩飞的倒影,正映在火线如镜的水面上。

阴云堆积在黛瓦与白墙的上空,仿佛随时筹办着再下一场。石板街上,行人恐怕被淋到,皆是行色仓促。这气候,却涓滴没影响到游人的兴趣。那些气质风雅的文人骚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撑着油纸伞,比着诗句,安闲的站在桥头矫首遐观。

三月的风拂过河堤,吹起岸上杨柳,雪花般的柳絮掠过烟云一样的江面,落进他飘飞的衣衿中,为这本就如画的美景,再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公子您几位?”店小二热忱的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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