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瑶靠近过来,就在她觉得德妃要奉告她真相时,德妃俄然拔下头上的发簪,用尽尽力对着她的脸划了畴昔,“凤清瑶,你不死,他们是不会放过景儿的!”
方才那只手――她越想越怕,呼吸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眼看德妃就要抓到以清瑶,俄然被一股奥秘的力量拉扯,任她挥动双手,却进步不得。半空中呈现了一只煞白干枯的手,它掐上她脖子,渐渐将她举了起来。
“你见不到她了。”
凤清瑶摆摆手,那只干枯的手松开德妃的脖子,不见了。
“放过他,我奉告你小怜的下落。”德妃终究认命的低下了头。
终究,德妃没法按捺的,冒死点起了头。
见是她,德妃竟然笑了起来,“你公然来了。”
德妃一脸惊骇,眼睛睁的浑圆,冒死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
花半里已规复风雅清贵的模样,不屑道:“她自找的。”见她脸上有伤,他本能的伸手,却又顿在半空中,“疼么?”他的丫头,小时候最怕疼了。
“小怜在哪儿?”凤清瑶持续问。
马戬的母妃也曾是天子宠妃,被皇后毒害,自缢而亡。
她头发混乱,妆容尽毁,就连布料讲究的华贵服饰,也在拉扯中拽破了。躺在粗陋的木板床上,仿佛没了昔日崇高端庄的模样。
德妃扑通一声摔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怜在哪儿?”她不想与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被你吓死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凤清瑶也不焦急,德妃不说,她就倚在墙边温馨的等着。
德妃深知,宫中的端方向来不但是母凭子贵,另有子凭母贵。当时的马戬与此时的马景年纪相仿,在深宫中,一个没了母亲庇护的孩子,过得连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
那玉牌,恰是六皇子马景统统。
低矮潮湿的冷宫中,凤清瑶见到了德妃。
“肯定?”凤清瑶手一甩,砰的一声,一块玉牌掉落在德妃面前。
凤清瑶缓慢的后退,一向退到墙根,才停下脚步。
德妃看清玉牌的顷刻,脸上暴露惊骇的神采,发疯似的扑向凤清瑶,“你把我儿子如何了?你快说,你究竟将我儿子如何了?”
凤清瑶一个后仰,发簪掠过脸上的皮肤,留下一条血痕。
但是已经晚了,德妃被面前青面獠牙的厉鬼吓得尖叫一声,躺在地上不动了。
胸中的氛围越来越少,她本能的踢着双脚,双手想掰开那只监禁在她脖颈上的,干枯的手,却撼动不了它半分,情急之下,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德妃点头。
“不准杀她!”凤清瑶惊呼。
“情愿奉告我小怜在哪儿了吗?”见德妃没有想要答复的意义,她脸上多了狠戾,“泠玉凤,你可想好了,现在马景不过是个得宠皇妃留下的孽种,没有谁会在乎他的死活。你想让他,重蹈马戬的复辙吗?”言辞间,咬重了重蹈复辙四个字。
“找死!”黑暗中收回一道声音,来自天国般的声音阴冷残暴,带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可骇气味。花半里俄然化作一只厉鬼,号令着扑向德妃――
凤清瑶赶畴昔,只见德妃双眼暴突,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活生生一张被人吓死的脸。伸手往鼻翼处探了探,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