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查到他家在江南绍兴一带,是位不谙世事的员外。此来岳州,是为玉小巧丧事而来。”

“不急,渐渐看。”

他要走,师爷求之不得,殷勤的跑前跑后,将他送到了驿站。

究竟上,他来的路上并没有人拦轿喊冤,他此举旨在摸索宋迁为官如何,不想他竟如此经不起考虑。

“那能够是本官听错了。”顾长辞也不在乎,垂眸持续看卷宗了。

听到内里脚步声停下,顾长辞慢悠悠的抬起了头。

两人正说着,师父搬着厚厚一捆卷宗,文弱的身材仿佛接受不住这些书卷的压力般,颤颤悠悠的走了过来。

倒是战英,他往顾长辞身后一站,威风凛冽的气势,顿时让州府衙门中,那些别故意机的人们退避三舍,一步都不敢向前靠近。

“查了。”战英从怀中取出一个册子,递到了顾长辞手上,“这是他夫家属谱,这家人姓宋,家世不及玉家。据末将所查,她与她的夫君宋玉书是师兄妹,两人婚事恰是师父拉拢。”

冷僻的面上带着一抹含笑。

师爷大惊失容。

“大人但是听错了?”师爷赔着一张笑容,死力否定,“方才大人有命,着知州大人带府中世人一同去望岳楼。眼下这府衙当中,但只要小的与两位大人了。”

意味性的看了一卷,他便揉起了眉心。

师父缓慢的将卷宗放下,二三十份卷宗铺到桌案上,刹时占满了桌案。师爷擎动手臂扶在卷宗上,边喘粗气边不解的问道:“大人,卷宗这么多,要一份一份看,何时才气看完啊?”

师爷站在中间,一时不知该再说甚么了。

借着师父搬卷宗的间隙,战英小声的对顾长辞说道:“顾少爷,末将查出玉府出事那日,府中还住着一名客人,是玉小巧的师父。只是出事以后,他便消逝不见了。”

顾长辞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有查清此人身份?”

“这一起颠簸,本官忽觉困意袭来,卷宗便先不看了,你带本官到驿站去吧。”说着,放下卷宗,站起了身。

面前不远处有张桌案,顾长辞指了指。

“如此说来便有些奇特了。”顾长辞沉吟。

这些人哪是来庇护的,明显是知州大人派来摸索真假!

“大人,您要的前年春季的卷宗,都在这里了,给您放在哪边?”

“玉小巧已于新婚第二日分开了宋家,宋玉书倒是还在家中。只是他好似与父母闹了冲突,我在暗中察看了几日,从不见他出房门,便是宋家父母去拍门,他也不开。”

“现在宋家人是何状况?”

“玉小巧的夫家,可有查过?”顾长辞又问道。

进入房中,师爷前脚才走,他与战英便也躲开世人监督,从驿站后门走了出来。

顾长辞在桌案前的锦墩上坐了下来,顺手抄过一份卷宗,缓缓翻开,不紧不慢的查阅着上面记录的内容。

“师爷,内里的人如果累了,你便号召他们归去安息吧。本官这里有战将军一人庇护便可,不需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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