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他。”宋武面色凝重,下了很大决计才道出真相:“他没死,回籍路上的仇杀,是他安排人做的。他也知前些年行军兵戈惹下了很多仇家,便用金蝉脱壳之法,假死以逃脱仇家追杀。”
稍一回想,便记起此人便是当初血洗萧府的辛无疾。
云画早便查出黎渊既是辛无疾,一起追杀他到了玉府,成果被玉铉重伤。云殊认出云画,脱手救走云画,却终究未能保住她的性命,以是才会去而复还,返来为云画报仇。
这些天他装病在家,最怕的便是有人提及当年之事,看来问不出真相,这位钦差大人是不会罢休了。他认命的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大人既知楚胜军,可知楚胜军当中有个威武将军?”
“晓得此事的,另有谁?”沉声问道。
“实在小人并不知玉家因何出事,动静传来后,才惊觉事情不对,便称病在家,不敢冒然露面。”宋武仓猝解释,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只是事关百口性命,他不敢轻举妄动。
几步到了宋武面前。
一个是当初血洗萧家的黎渊,一个是重伤云画的玉铉。
顾长辞再次开口,凛冽的声色,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警告味道:“本官再问你一遍,如果你肯从实交代,本官免你包庇之罪,饶你宋家百口性命。如果执迷不悟——”
这下顾长辞全数明白了。
宋武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其别人的死,该当并非云殊所为。官兵的灭亡名册中没有黎渊,莫非说他底子就是装死,然后在云殊分开以后,又杀了玉家统统人灭口?
轻描淡写的道:“你说的,但是阿谁去官回籍,死在了路上的将军?”
公然是狡计多端之人。顾长辞心道。
“玉家出事你不露面,便是怕他抨击于你?”
“阿谁黎渊,可就是辛无疾改名换姓后的身份?”
这么说来,云画临终前,该当将黎渊的身份奉告了云殊。
顾长辞心中震惊,却未透暴露来。
宋武心底最后一要防地完整崩塌。
他不肯说出真相,顾长辞也不勉强,缓缓站起了身。
“小人在军中不过是个任人差遣的小卒,这玉大哥有何奥妙,小人是真的不知啊。”宋武道。
“威武将军?”顾长辞沉吟。
负手而立,那逼人的气势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宋武覆盖此中。
就连文锦璇,也站起家,走了过来。
“恰是。”宋武道。
“当时参与行动且活在人间的,只要小人与玉曌。现在玉大哥已死,便只余小人了。”
以是他回到玉府,目标实在只要两个。
他这一计便得滴水不漏,不但骗过了当时的朝廷,便是他与墨战华过后清查,也没查出蛛丝马迹。
心中一震。
冷冷一笑,又道:“那可别怪本官不念你当年忠心护国之情。”
萧府出事之时,她尚未分开洛阳,对于这名威武将军,也早有耳闻。只是当时两邦交兵,他们纵故意替萧家报仇,也不能违背了两国盟约,只能眼睁睁看那人随楚胜军一道分开。
正说着,门外俄然传来一声轻喃:“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