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欲养而亲不在,他已为人父母,也该晓得了父母的艰苦。你们将来见了他,也劝一劝,让他多返来看看墨侯爷。这些年,墨侯爷一人也是不易。”
顾爷爷见他们兄弟同心,欢畅还来不及,天然不会反对。
两人走后,萧云殊恰都雅过来,四目相对,各安闲心中叹了口气。
“去吧。”顾爷爷欣喜道。
“爷爷放心,我们会的。”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一锤定音,顾长辞连说话的机遇都没有,只得点了点头。
瞬息间,屋里只剩下祖孙三人。
两人只好坐了过来。
萧云殊点头表示。
有他们陪着顾爷爷,顾父倒显很多余了些,刚好府中来了客人,顾父便打了声号召,也出了顾爷爷的院子。
“小殊、辞儿,你们过来坐。”顾爷爷见两人愣着,笑呵呵的指了指榻边的两把椅子。
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十多年了。
“孙儿辞职。”行完礼,仓促追着顾景宁出去了。
树欲静,风不止啊。
此时设席,定然会邀米拉氏同来。府中见过米拉氏的人未几,可多都认得锦璇。若让她前来赴宴,难保不会暴露马脚。
顾父也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速去筹办罢。”说着,还提了几道顾爷爷喜好吃的菜,让必然备上。
“这两日来,真是辛苦小殊了,若非你在,爷爷这条老命恐怕早就交代了。”顾爷爷笑道。
“当初你们几个孩子,每天在爷爷眼皮底下打闹,现在一个个也都长大成人了。”顾爷爷叹了口气,衰老的脸上带着感慨,“昨日见了惊风和严清,只是不知墨家那小子,如何过得如何?”
闻言,顾爷爷多的不是欢畅,反而是遗憾。
“爷爷您说的那里话?就算小殊不在,爷爷您吉人天相,也不会有事的。”萧云殊道,掩下眸中担忧,陪着顾爷爷提及话来。
当年墨战华母亲云裳出事,他惭愧之下阔别洛阳。厥后萧家又遭没顶之灾,他返来过一次。措置完家中后事,他便再也没有返来。
顾长辞心中暗衬,还是少肇事的好。
景宁因方才的曲解心生惭愧,报歉又不知如何开口,顾长宁一发起,他非常的附和:“二哥说的对,大哥回到顾府,爷爷病情又见好转,的确可喜可贺。我这便下去筹办,待早晨我们一家人好好道贺一番。”
“父亲放心,景宁必然服膺。”顾景宁道,得了叮咛,他向屋中世人行了一礼,道:“有劳大哥、萧二哥陪着爷爷说说话,景宁先行辞职。”
“三弟慢走,我也去帮手。”顾长宁唤道。也对着世人行了一礼,“爷爷、父亲、两位大哥,我去帮着景宁筹办筹办,你们先聊着。”
萧云殊点了点头,“是有些年初了。”
顾景宁欠了欠身,便仓促向门外走。
顾爷爷听着叹了口气,“算起来,小殊分开洛阳日子也不短了吧?”
“墨大哥结婚了,现在膝下有一双后代。”萧云殊道。
正欲开口,不想景宁先他一步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