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mm拜别那一刹,萧云殊只感觉黎渊死得太轻松了!他应当留他活着,让他日日夜夜接受煎熬才对!

安静的脸庞,已规复昔日温润如玉的模样。

“爹,娘,孩儿返来看你们了。”弯下身子,悲哀出声。

这座宅子中,现在也只剩下这一块块冰冷的木牌了。颤抖的手自怀中取出一物,挪着膝盖向前,将它摆到了母亲中间的位置。

顾长辞站在一侧,禁不住水光蒙住了眼睛。

这些年他虽不在家中,却也找了人关照,再加上姑姑萧谂不时返来祭拜,此时府上倒也不显陈腐。

顾长辞不忍再看,深吸一口气,出了祠堂。

待到未时,才来了武安侯府。

不知是姑姑返来过,还是护院的白叟故意,每日会来点上一柱香。香炉中,香柱尚未燃尽,冒着几丝袅袅轻烟。

“侯爷交代过,两位少爷来了不消通报,尽管进府就好。”墨商笑道,侧身将府门给两人让开了。

排闼走了出来。

一起无语,两人到了祠堂。

管家墨商正出来送客人,见他们两人到了,脸上堆起了笑容,“萧少爷和顾少爷来了。”

“费事管家通报一声,云殊与长辞求见墨伯父。”萧云殊道。

萧云殊再也忍不住心中痛苦,失声痛哭。

顾长辞跟在他身后,亦是一阵沉默。

音容笑容犹在耳,倒是今非昔比。

顾长辞紧随厥后。

竟是云画的灵位。

分开顾府,顾长辞与萧云殊先去了萧家祖宅。

“二哥难过,那便哭出来吧,这里只要你我二人,也不会有旁人听到。”

萧云殊本身明白他的意义,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率先向外走去。

当年萧家被辛无疾所害,府中能拿的东西东西都被抢了去。残剩拿不走的,也是砸的砸,毁的毁。

恰好只要在本身最亲比来的人面前,才会节制不住。

“仇是报了,但是云画也回不来了。”

面对此情此景,又如何让人不动容?

是他返来以后,才又将家中重新补葺。

萧云殊走上前,在牌位前跪了下来。

这些年来压抑在心底的痛苦,那些多年来不敢触及的旧事,都在这一刻获得开释。化作热泪,滚滚下来。

“二哥,事情畴昔这么年,伯父与伯母的仇也已报了,你想开些。”他想安抚,可这话听起来,连他本身都感到惨白有力。

“娘,我将mm带返来了。儿子无能,最后也没能保住mm性命――”

“二哥说的那里话?若非拿我当作自家兄弟,二哥又何如此节制不住情感?”像他们这类人,都有着非常强大的内心。在外人面前,便是产生天大的事,也不会透露半分情感。

言辞间,带着几分迟疑,轻声道:“为兄失态,让四弟见笑了。”

出来萧家祖宅,两人就近找家馆子,简朴吃了些东西。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悲伤处吧?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日头往西移了几分,萧云殊才从祠堂中走了出来。

昔日旧景映入脑海,不免心中又是一阵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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