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见字如面。思你克日居于府中,多是憋闷,三哥欲往宿州办事,辰时已出发。若五弟闲暇,可随后前来驿站相见。”
短短几句话,苏惊风克日来心中郁郁荡然无存。
“你奉告他,我与三哥一起去的。”常日里,只要他与褚严清一道出门,老爷子向来不会禁止于他。有三哥在,老父子也能放心。
“谁送来的?”苏惊风慵懒的揉着眼睛。
“给本少爷备马,本少爷要出门。”对着下人喊道,仓促下得床来,但要梳洗穿衣。
他一身白衣,手牵白马,行动迟缓的走在街上。
他缓慢的拆开,将信纸取了出来。
他牵着马走了出来。
下人忙将手札递上。
“这两日,可有位褚严清褚公子到这里了吗?”
那侍卫站住了脚步,“公子有何叮咛。”
抖开那页薄薄的罗纹纸,几行小字跃眼中。
苏惊风正奇特,忽闻厥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走过宿州大街,一向到城东,才看到一家独立的大院落。
“少爷,有您的手札。”
“等等。”苏惊风喊住他。
他刚出去,但有侍卫打扮的人走上前,将他手上的马缰接了畴昔。
洛阳到宿州,少说也要三日路程,苏惊风日夜兼程,才两日就到了。
才下过一场雨,街头的青石板上,另有未干的水迹。不时有拎着伞的人从他身边走过,仓促的看他一眼,眸中带着或是冷傲或是感慨的神采。
苏惊风一觉眼到晌午,迷含混糊中刚醒过来,下人便排闼出去了。
“褚府差役送来的。”
“褚公子?”那侍卫想了想,仿佛没听过这号人,因而摇了点头,“仿佛没有。”
路上未及安息,还未完整规复的腿伤又开端模糊作痛。
苏惊风未理睬他,不紧不慢的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来。
那保卫一看,神采立即变了。
“站住!”驿站门口保卫长矛一伸,拦住了他,“此驿站只接待朝廷官员,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冷傲于他雌雄难辨的绝世容颜,感慨,大抵是可惜如许一名男人,如何会瘸着一条腿吧。
翌日。
信封上“五弟亲启”四个字刚毅有力,笔划结实,是三哥的字无疑。
进了宿州,车马变很多了起来。
“少爷,您的腿伤还没好,老爷交代过让您多加安息。”下报酬难的道。
听到“褚府”二字,苏惊风睡意一扫而光,蓦地睁大眼睛坐直了身子,“快拿来。”
收起长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本来是苏侍郎家的公子,小的有眼无珠没认出苏公子,冲犯之处,还请公子包涵。”手往内里一指,做了个请的行动,“苏公子请。”
之前出门,褚严清都是来府中接他同业,此次倒是约他到目标地汇合。虽说报酬与畴前分歧,但被萧瑟了这些天,苏惊风也顾不很多想甚么。
院外木门上,高高挂着一个木牌,上面红字写着“宿州驿站”四个大字。
苏惊风收起腰牌,进了驿站。
下人只好点头应下,去备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