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过目。”见天子不发话,顾长辞进步音量,又反复了一遍。
“谢父皇。”
瑞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顾大人,太不会不察言观色了,哪壶不开他踮着脚用力儿提。皇上这边火都烧起来了,他还来添一把柴。
顾长辞仿佛早推测了天子的反应,也不解释,心无旁骛的等着天子问话。
阴云密布。
就连太子殿下,都再次革新了对这位顾大人的认知。的确是太有胆量了,放眼朝中,除了墨战华,也就他敢在父皇面前如此猖獗了。
“臣不知,还望皇上明示。”顾长辞诚笃的答复,俯在地上的模样倒显得诚恳。
天子神采欠都雅。
皇上本就阴霾的脸“唰”一下变成了碳色。
“有。”声音不轻不重,却如同一道惊雷在太子心中炸响。
顾长辞不怕死,他得要命啊!
一时候,不知该不该去将顾长辞手中的奏折接过来。
但是顾大人仿佛并没发觉到天子的不悦,手动了动,从衣袖中抽出一道奏折,举过甚顶:“皇上,凤相一案,查臣出另有隐情,还请皇上过目。”
天子翻开一看,目光顿住。
本就气得乌青的脸,此时青红交叉,薄唇紧抿,阴鸷的眸底,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皇上,”瑞景不能假装看不见了,靠近天子耳边小声提示,“顾大人在御书房前跪了三天三夜,许是凤相――不,是逆臣凤敬元一案真有隐情呢,皇上您还是看一眼吧?”
太子本想插话,昂首看到父皇吃人般的目光,心下一惊,忙又低下了头。
太子非本案主审,但一向以来对案情停顿却非常体贴,本日主动要走,让他感到有些不测。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你是太子,有监国之责,本案虽是你二弟主审,你却不必躲避。”又看了一眼顾长辞,得知他不是来讨情的,神采和缓了几分,“都起来吧。”
天子也晓得,顾长辞一根筋,不达目标,是毫不会罢休的,长出一口气摆了摆手,“呈上来。”
“请皇上移驾,随臣去一个处所。”顾长辞道。
太子有一旁等得有些焦急,他猜不出奏折中写的甚么,但只要与凤相一案有关,便有能够与他扯上干系。这也是他终究挑选放弃凤相,想速速告终此案的启事。
穷究下去,如果查到本身头上,费事就大了。
“是。”瑞景如释重负,几步畴昔将奏折拿来交到了天子手中。
“谢皇上。”
“父皇,既然顾大人有案情禀报,儿臣又非此案主审,不便多听,还是先辞职了。”太子道。
“顾长辞,你说凤敬元妾室泠玉鸢假死,可有真凭实据吗?”天子将奏折往桌案上一丢,阴鸷的眸紧盯着顾长辞的脸。
“咳――”瑞景他的话惊到,捂着嘴巴干咳起来。
太子走不了,心中非常焦灼,而顾长辞,还是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证据安在?”天子问。
两人一前一后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