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姐妹的死历历在目。
“还不快去！”荼虎声音又进步了几分。
“如果西凉皇晓得你是这么服侍主子的，你猜他会如何？”凤清瑶笑意阑珊，轻飘飘的语气却如利剑普通，直逼得暗香连头都不敢抬。
暗香跪在地上，高高肿起的两颊还留着百里锦留下的指模，她没搞清面前是甚么状况，但模糊感觉，荼虎是宁王派来的。
门外几个丫环，皆是面面相觑的看着他。
“王妃想不开，咬舌他杀，记着了吗？”荼虎道。
“记着了。”丫环们都是自小便接管训戒才被派进王府来的，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都清楚的很。现在听到荼虎这番话，天然也明白是甚么意义，纷繁低头应下。
暗香见地了荼虎的狠辣，恐怕百里锦有个三长两短，本身也被扳连搭上性命，一心想快些去请大夫来，见凤清瑶没有让开的意义，便跪隧道：“奴婢有急事要出门，还请女人行个便利。”
“这里是宁王府，并非郡主的西凉皇宫，郡主想要逞威风，下辈子还是不要嫁到异国他乡为好！”荼虎手上一个用力，迫使她伸开了嘴巴。
“是要请大夫吗？”凤清瑶不紧不慢的问道，却没有涓滴要让路的意义。
暗香吓坏了，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暗香心中惊慌，晓得瞒不过，只得按荼虎叮咛的说道：“是郡主，郡主她与殿下闹脾气，咬，咬舌他杀了――”
荼虎也跟了出去。
暗香一起小跑着去请大夫，快到偏门时，被拦了下来。
出于本能，她冲要上去救百里锦，可听到百里锦的话时，她顿住了。
凤清瑶站在偏门前面的长廊中，不偏不巧的，刚好挡住了暗香的来路。
那一杖杖落下时收回的凄厉的惨叫，那泡了盐水的鞭子抽在身上时溅出的血花，那被摁在滚蛋的热水里的挣扎――那些触目惊心的旧事现在闪现在她的心头，捆住了她的脚，缠住了她的心，让她转动不得。
“是，奴婢这就去！”暗香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翻开门，快步跑了出去。
手起刀落，鲜血溅了荼虎一脸，他敏捷起家，不去看百里锦的模样。
宁王要杀郡主？！
至此，她还未健忘她在西凉时高高在上的职位。
“啊――”暗香吓得嘴巴都忘了闭上，半晌没反应过来。
“唔――”百里锦马上痛得眼泪落了下来。
荼虎一把拽住她的后背，将她丢了返来，“殿下在忙，王妃太吵了！”
百里锦被他大力一丢，跌倒在地，不偏不巧的压在花瓶碎片上，锋利的瓷片扎进肌肤中，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叫喊起来，“暗香，你瞎了吗，还不快过来扶本郡主！”
“啊，啊――”沙哑的、含混不清的声音从百里锦口中传出来，她捂着嘴巴，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她身边不远处，留着一滩血迹，仿佛是一截断掉了的舌头。
荼虎走到她身边，沉声号令：“去请大夫，就说王妃与殿下活力，咬舌他杀，叫他来看看如何措置伤口。如果王妃死了，殿下饶不了你。”
百里锦的话还未说完，荼虎走过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她未出口的话戛但是止。
“暗香，你敢不听号令，本郡主必然要正法――”
荼虎回身关上门，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