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遥兄,你如何不喝了?”左中见他一向端着杯子却不喝,奇特的问道。

凤清瑶天然认出来者是郭槐。

他出去以后,也不焦急落座,而是上高低下将乐坊打量了一遍,这才在仆人的引领下,向二楼走来。给他带路的,并非方才的跑堂,而是一个气质儒雅的青年人。

坐下以后,她抬手落在琴弦上,十指拨动,那琴声便如小溪流水般,缓缓流淌出来。婉转的韵律委宛连缀,时而高荡起伏,令人荡气回肠,时而轻灵清扬,如珠落玉盘。

“多谢公子。”跑堂领了银子,放下酒,喜气洋洋的走了。

“两位公子,这是乐坊新酿的杏花酒,两位可要尝一尝?”跑堂的端着一壶酒,排闼走了出去。

方才在楼下,她重视到隔壁坐着的是三个青年男人。从脚步声辩白,方才有两人进房间,三人出房间。那么此时,房中除了郭槐,该当只要那引他上楼的儒雅青年。

左中喝酒,凤清瑶的心机却在郭槐身上。

“是鄙人失礼了。”左中手掩在唇前干咳了两声,以粉饰本身的难堪,端起酒盅道:“多谢青遥兄接待,鄙人敬青遥兄一杯。”

恰逢一支曲子结束,世人喝采之际,正门开了,一个身着烟霞色深衣,穿戴讲究的男人走了出去。

左中趁着酒兴,又倒了两杯。

“小弟俄然记起一件事,走神了,实在抱愧。”凤清瑶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喝完,煞有介事的奖饰道:“曲妙人美酒好,本日果然没白来!”

看清那烟霞色衣服的男人时,他“啊”了一声,道:“那不是刑部尚书郭大人么,他如何也到这儿来了?看郭大人这身打扮,莫非是与这里的女人――”

凤清瑶的视野再次回到楼下。

他头带皂纱笠,认不出模样,一进门,便被酒保带上了二楼。

冰肌玉骨,双眸剪水。

这是马戬常来的处所,郭槐呈现在这里,不但单是偶合吧?

听脚步声,郭槐该当是进了隔壁的雅座。

凤清瑶端起酒盅与左中对饮一杯,放下酒盅后,扬眸向下望了畴昔。只见一脚步轻巧,轻妆淡雅的女子从纱帘以后走了出来。

“青遥兄,你在看甚么?”左中见凤清瑶往楼梯那面看,视野也不由自主的跟了畴昔。

“放下吧。”凤清瑶道,顺手赐给他一块碎银子。

女子一身绿色罗裙,对着世人盈盈一拜,坐到了瑶琴前。

凤清瑶也不答话,眸光含笑,看似是望着上面操琴的女子,实则眼角的余光一向在谛视着门口的方向。出出进进的人,无一例外的落入她眼眸中。

“常日里承蒙左兄互助,这杯该当小弟敬左兄才是。”凤清瑶也端起酒盅,与他碰了一碰。

“左兄切莫胡说话。”她打断了左中,“这里乃是明净之地,与那烟花场合分歧。”

几杯酒过后,一道玄色身影走了出去。

“久闻清乐坊清平女大家世绝色,本日一见,公然不凡啊。”左中啧啧奖饰道。

看模样,倒像是乐坊中有些身份之人。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