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剩九百人,随时待命。
“凤女人,”听她这么说,战英刚伸展开的眉毛又皱了起来,“这里可不是潭州城,就是我们手中有再多银子,没人卖粮食给我们也白搭啊。”
站在驿站二楼,墨战华深如寒潭的眸透过窗台,望向远处一大片树林。三月伊始,枝头新添了绿色,本是该下田耕作的季候,百姓却迫于一场瘟疫,背井离乡。
战英还是不明白。
凤清瑶展颜一笑,道:“澧州的百姓的确没不足粮卖给我们,可与澧州一墙之隔的荆南,他们粮食丰富,百姓富庶,不会没有粮食卖给我们。”
他已派出快马返回朝中禀报灾情,请天子再派赈灾银两与粮食。但一来一回,起码也要半月,等粮食到的时候,这边早就断顿了。
“主张不错。”他赞成道,他们有人有银子,还愁换不到荆南的大米白面吗?
如此循环,还不知要带来多大的风险。
考虑以后,他将库中的万两纹银均匀分发给一千兵士,让他们假扮百姓或是贩子,潜入荆南境内,换成米面带返来。
错过此次春耕,缺粮的征象便会一向持续到春季。到时候百姓更会流浪失所。守在边疆的将士们没了粮草供应,城不攻自破,到时,便会激发边疆之危。
战英没明白,但是墨战华听懂了。
“我们固然没有粮食,但是我们有银子啊!”凤清瑶提示道,他们解缆时,天子特许户部拨了一万两银子,此时,那一万两银子便在驿站昨日设立的堆栈中。
但是如何样,才气让百姓留下呢?
驿站没了粮食,哀鸿便会持续南下,影响时势不说,更会影响将来的灾区重修。
轻叹一声。
按墨战华与凤清瑶两人商定的打算,他们没有直接给百姓发放赈灾银两,而是将将士们的粮草拿了出来。澧州本就粮食匮乏,颠末这一场灾害,粮仓早已见底。便是分给百姓银两,他们无处买米,迟早也会饿死。倒不如直接米煮成粥,分给百姓以减缓饥荒。
“哦?”墨战华本来望向窗外的眸光收了返来,在她决计刻画出的,清俊的脸上落定,“瑶儿有何主张,说给本王听听。”
剩下的三千九百人,一千人别离驻守在几十间驿站当中,为百姓分发食品,保持次序。二千人深切灾区,检察职员伤亡环境,清理尸体。
荆南与澧州虽只要一墙之隔,因为是敌对干系,向来没有贸易来往。更何况他们还巴不得澧州缺粮,好让澧州城内的兵士不战而败。此时,如何能够把粮食卖过来呢?
“我倒是有个主张。”凤清瑶眸中俄然闪过一道亮光。
如许一来,缺粮危急临时获得减缓,尸身清理也同时展开了。
题目是,他们带的粮草远远不敷。
两今后,战英等人到了。他们带来了银两与粮草。
这小女人固然偶然不按套路出牌,但有些主张,倒是可行的。
墨战华眸光安静的望着她,似是在等她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