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么？”见她走来，花半里站起了身。
男人冷眸扫了过来，“何人在此？”
“打扫完前院便出来，切不成到后院去。”净园徒弟的话还在耳边，她却敌不过猎奇心的差遣，轻手重脚推开了后院的木门。
幽云峰，凌晨第一缕阳光照上崖顶时，凤清瑶刚好结束一天的练习。
“看不出来，那冰脸王爷还挺故意的！”她嘟哝，带着几分恋慕到了石碑前。
“恰是，小女受幽云寺净园徒弟指派，前来杏园打扫卫生。”她一字一句的答复，模样恭敬，不卑不亢，看起来不像是扯谎。
“好。”凤清瑶满口承诺。
从青石路上走过，她蓦地想起墨战华。他站在那边，浑身满盈着沉重的悲戚，让人忍不住想上前给他安抚。她有些猎奇，究竟是如何的女子，那让一个男人身上暴露那种近似于绝望的东西？又是谁，能让这位权倾朝野的冰脸王爷，家中连个丫环都不留？
等她反应过来本身是光亮正大出去时，已经晚了。
墨战华长眉紧蹙，“谁答应你到后院来的？”
按净园指的路，她找到寺外一座别院门前，定睛一看，竟是初遇战华的那座院子。
身影一转，消逝不见了。
“还好，我们走！”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丝帕，指尖几乎碰到他的手，只见他一惊，敏捷躲开她的手，远远的将帕子抛过来。
顾不得安抚他，她步往寺中走去。幽云寺有个不养闲人的端方，她住这里，便需求遵守寺中安排，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接过帕子，如水翦眸暴露迷惑。
仿佛是一段远隔千年的回想，她搜遍脑海深处，寻不到半点踪迹。
清冷的石碑上，是向个寂静厉穆的大字：母，云氏之墓。
本来这里叫杏园，前次走得太仓猝，竟没有重视到石门上还写着两个字。
这坟中之人，竟是他的母亲！
“我是鬼。”看出她的心机，他开口解释，风雅清贵脸上，闪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惨。
“净园徒弟早。”她几步走上前去。
“是你？！”枯井般深不见底的眼中染了伤害的色采。
“北境之事，查得如何了？”严肃冷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心中一紧，以敏捷不及掩耳的速率躲藏到了房屋一侧。
“凤女人早。” 净园单手立于胸前，对着她微一哈腰，开口道：“本日度宁不在，女人可否替他打扫杏园。”
冷酷严肃的专线中，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警告。
坟茔前的杏树已是郁郁葱葱，没了男人千里雪飘万里冰封的强大气场，小院显各格外的清幽安好，只要树叶沙沙作响。
此情此景，似曾了解。
净园徒弟是主持方丈的师弟，为人驯良，专门卖力安排寺院中的杂活。看模样，他是来找她的，白秀正支支吾吾的找借口替她挡着。
回到寺中，正巧碰到了净园徒弟。
她讶然。
她心中喟叹，这男人的警戒性真的是太高了！低着头从墙边走了出来，“小女见过战王殿下。”
松柏树下，花半里盘膝而坐，风吹过，墨发随风飞舞，如闲云野鹤般清雅安闲。
凤清瑶挑挑眉，他是换她早就晓得，有何难过的？
利落的收了剑，扬眸望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