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问,萧谂的眸光也望了过来,“这些年,你们可知云殊去了哪儿?”
见凤清瑶喂墨战华吃东西,她双目腥红,妒忌的目光,恨不能在凤清瑶身上戳出个洞穴来。
他的话引来世人一阵笑声。
梁亡国之时,牵涉了几大师族,那几家属几近是一夜之间被灭族。
他刚把酒杯放下,萧谂便命下人给他换上了茶水。
“父亲,明天您还是别喝酒了。”墨战华开口,语气已经不似畴前那般冷酷疏离,而是带着一丝温情,“等您伤好了,我去请苏父执他们过来聚一聚,到时您想如何喝,儿子都不拦您。”
打那以后,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我欠你的”。
墨玺目睹几个长辈吵喧华闹,不知不觉间,嘴角笑容也大了起来,“我是老了,听你们的,不喝了。”
他们之间的话题,快意与凤岚并不晓得,也插不上嘴。除了规矩的听他们说话外,两人时不时的轻声私语几话,倒也其乐融融。
“那就好。”萧谂脸上多了一抹欣喜。
“他在凤山,日子过得比神仙还清闲。”开口的还是苏惊风,他反应老是比别人快。墨战华点了点头,弥补道:“此次返来,他本来要随我一起,只是临时碰到些事,便改了路程。”
他又端起茶水,和几个长辈喝了一杯。放下茶碗时,他眼中闪过些许迷惑,“如何只剩你们三人了?我记得当时顾家小子,另有云殊,你们不是常在一起?”
“你受伤了,不能喝酒。”萧谂提示。
被当众戳穿,苏惊风悻悻的撇了撇嘴,“多少年了,叔父如何还记这么清楚?”
顾家小子,便是顾长辞。
凤清瑶忍不住嘴角上扬。
送到嘴边的酒顿住了。
整张桌子上,最不高兴的,便算得上是宋允儿了。
“本日欢畅,喝点也无妨。”墨玺还是端起杯子,对着世人表示。
饶是如此简朴的话语,却让劈面铁骨铮铮的男人禁不住有些动容。
萧家便是此中之一。
“叔父,小侄也感觉兄长所言有理。”苏惊风笑呵呵的打岔,“等您伤好了,我请上家父,一起来看您。”俄然想起甚么,他捅了捅身边默不出声的褚严清,“三哥,把你家老固执也叫上。”
算起来,萧云殊该当是萧家主脉中,最后一棵独苗了。
“你看我干吗,褚父执他本来就固执嘛――”苏惊风道,在褚严清目光凛冽的谛视下,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直接听不到了。
萧云殊是萧谂的侄儿,当年出事以后,萧云殊自发惭对墨战华,便主动冷淡了与他们的干系。厥后在顾长辞与褚严清的劝说下,他才又重回到五人当中。
墨战华说的公然是对的,褚严清看似平和,身上那不经意间透出来的浑然霸气,令人不得不侧目。看来,他真是不屑于对苏惊风用手腕了。
放下了酒杯。
墨玺特别畅怀,他已有多年没像本日这般笑过了。端起酒向世人开口道:“府上好久没这么热烈过了,来,我敬你们这些小辈一杯。”
褚严打扫了他一眼,明显对他称本身父亲为“老固执”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