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都如此,那要我南楚法规另有何用?不如都酌情措置吧。”
顾长辞冷静站在殿中,冷僻的面庞不显喜怒。
轻声笑道:“丞相言重了,不过乎就是一桩调用物质的案子。朕看吴爱卿也晓得错了,不如再给他一次改过改过的机遇,让他戴罪建功。”
“皇上,摄政王。”凤相站了出来,对着二人施礼后,他道:“老臣觉得,摄政王与顾大人言之有理,像这等贪赃枉法之辈,便应严惩。如若姑息,定会给人留下诟病,觉得我南楚律法是儿戏。”
该死的墨战华,还真是半分颜面都不给他留!
“王爷请讲。”
马戬黑了一张脸。
他是马戬的人,天然要顺着马戬的意义来讲。委身施礼,开口道:“回摄政王的话,微臣觉得,吴侍郎昔日在后部,向来是经心极力,为国尽忠。若一回弊端,便将其撤职查办,未免有失公允。还请皇上与摄政王网开一面,看在他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他一回吧。”
马戬深吸一口气,将一腔肝火压了下去。
马戬觉得他终究松口一次,正欲开口,却见他又对着顾长辞问道:“顾大人,大理寺办案浩繁,本王有一事不解,想就教顾大人。”
宋玉城被点名,不敢怠慢,出了行列。
“不正之风,不成滋长!”墨战华义正严词的道。
剥削军饷与调用物质,这不同可就大了。
“是。”顾长辞领命。
“嗯。”墨战华点头,如有所思。
此话一出,宋玉城神采大变,双膝往地上一跪,“臣冤枉,请摄政王明察。”
“从犯。”顾长辞不假思考的道。
“皇上,臣真的知错了。”吴茂抓住机遇,从速认错,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臣等退朝后,立即去筹借银两,就算是卖房卖地卖儿卖女,也会将调用的银两一文很多的还返国库中。臣求皇上,求摄政王,再给臣一个机遇,让臣戴罪建功吧。”话音落下,用力磕了几个头。
“普通来讲,何人会为犯人讨情?”他幽幽的问。
“这等国之蛀虫,若不严惩,将来便会有李茂、王茂、张茂――到时,皇上也要让他们将剥削的军饷交返来,再随便惩戒一下了事吗?”
“摄政王小题大做了吧?”
墨战华唇角扬了扬。
他也不看马戬,而是目光幽幽的望着殿中跪着的吴茂。
墨战华没表白本身的定见,反而看向宋玉城,“宋尚书,吴侍郎是你兵部的人,此事,你如何看?”不徐不慢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话是的企图。
殿中文武官员,一个个低头着,大气不敢出。恐怕一不谨慎弄出动静,会引来台上那两位的重视。
“法外不失情面,既然吴卿家愿将银两还返来,朕觉得,能够从轻发落。”马戬对峙。
好久,大殿中充满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温馨。
“嗯,那就让大理寺来查吧。”墨战华顺水推舟。再望向顾长辞时,眼眸中已然没了方才的涣散,清冥冷肃的脸上,带着不容辩驳的气势,“顾大人,宋尚书说他冤枉,你要给本王好好的查。若敢让宋尚书受一丝一毫的委曲,本王摘了你头上这顶乌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