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香寒眸中闪过一抹难过,忸捏的低下了头,“都怪奴婢不好,若非奴婢对着他使性子,发脾气,他也不会一时打动,惹怒了王爷。”
战英不敢昂首去看她的眼睛,他怕看一眼,好不轻易狠下的心肠,便再狠不下来了,硬着声音道:“女人只当是看错人,将战英忘了罢。”
香寒望着他一步步分开,恨,恨不起来,空余一腔无法,哭红了眼睛。
“便是王爷许他与你来往,你可想过,他真能娶你为妻吗?”凤清瑶问。在这个封建科学的社会中,人们最看中的便是门当户对。战英虽在战王军中任副将之职,倒是朝中正三品的将军。论操行,论样貌,纵是朝中半数以上官员家的蜜斯,他都是配得上的。
见他要走,香寒猛的转过身,大声喊道:“就因为摄政王的一番话,你便忘了你之前的承诺吗?”
“你要弃我于不顾了吗?”
凤清瑶淡淡一笑,“喜好一上人并没有甚么可害臊遁藏的。”她道,递一方丝帕。
夜色渐浓,暗淡的氛围中,传出女子轻声抽泣的声音。战英几次想转过身,终究还是咬咬牙,忍住了。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比哭还丢脸的笑容,道:“说得也是,来日女人嫁得好人家,哪还会记得战英是谁?又怎会欺许来生?”可他此生没有挑选的权力,便也只能对来生抱得一丝胡想了。
“你很喜好他?”不知何时,凤清瑶走了过来。
香寒一怔,敏捷拭去了眼角的泪痕。
香寒感激的接了过来。
悔怨晚矣。
“蜜斯,你才方才返来,如何看出来的?”
香寒样貌确切出众,到底是个宫里头出来的侍女,几经轮转,才到了凤府。
便是她身子洁净,也备不住人们在前面嚼舌头。
“现在说甚么都晚了,王爷不准他与奴婢来往,他也是来向老爷赔罪的。”
“他还能由着你发脾气?”凤清瑶笑问。
沉默很久,才开口道:“王爷待战英恩重如山,莫说他让战英放弃一个女人,便是他要战英的命,战英也只会双手奉上。本日是战英对不起女人,如有来世,战英做牛做马,定会还了女人的情义。”
想到战英对本身的放纵,香寒还沾着些许水气眼眸中光波流转,尽是些甜美的谨慎思。只是半晌,那抹甜美又化为一丝伤感,在眸中晕染开来。
绕过她,盘跚的脚步犹自向前走去。
战英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香寒又如何听不懂,楚眸含泪,凝着他的脸。
“是战英负了女人,女人要打要骂,战英绝无牢骚。”战英委身低头,脸上多了几分疏离。
香寒怔住了。
强打起几分精力,来往时的路去了。
“昨日战将军当着世人跑到王爷和父亲面前讨情,我想不晓得都难。”
“谁奇怪你的来生?”香寒辩驳,未语泪先流。
他的承诺,他这平生一世都不会健忘,只是情难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