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将这十二杯干了,但当是向在坐诸位赔个不是,怠慢了。”话音落下,一手擎三个杯子,头一昂,酒液顺次流出,如数落入口中。
滴酒未洒。
正殿当中,人们正左顾右盼的等着,见墨战华进门,当即团团围了上来。
墨战华精美的唇角噙着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又擎起三杯酒,一饮而尽。紧接着,用一样的体例,将残剩六杯也喝了下去。
“阿谁身上披着兽皮,半条胳膊赤裸的,是漠北六王子赫连达。”顾长辞轻飘飘的眼神扫过赫连达,低声道:“漠北王听闻兄长大婚,连夜派了他来给兄长道贺。至于阿谁长相精瘦,一脸算计的,是北燕使臣齐征。之前他一向主张强攻南楚,被兄长暗中经验后,诚恳了很多。”
此次开口的,是燕国大使齐征,他口中的赫连乃是漠北草原的六皇子。漠北王听闻墨战华大婚,派六王子带着厚礼,亲身前来道贺。
“四哥,看那几人穿戴,都不是中土人士,他们是何人?”苏惊风问。顾长辞已经返来,就坐在他们兄弟几人中间。
四周看热烈的了跟着起哄。
“依我看,他们就是以多欺少,用心要灌倒兄长!”苏惊风道。
齐征与赫连王子等人互换了个眼神,赫连王子一指桌案上的玉杯,“王爷连喝十二杯,我等便不再计算王爷迟来之过,王爷意下如何?”
坐在正殿中的二十几人,半数以上,是来自各国的使臣。
“二哥说的在理。”褚严清道。
新婚之日,墨战华便也给足了对方面子。
侍从立即递了酒来。
“本来如此。”苏惊风道。
一壶酒,十杯未倒满,又拿来一壶,才总算将十二个白玉杯全倒满了。
“以兄长的酒量,你们放心吧。莫说这十二杯,便是再来十杯,二十杯,兄长也倒不了。”萧云殊淡然答道,不甚在乎的夹起一片牛心,放入口中,渐渐的咀嚼。
“久闻摄政王好酒量,本日一见,公然不凡!”齐征鼓掌喝采。
“中原只讲以酒会友,本日王爷来迟了,慢待了我等朋友,那便罚酒,如何?”齐征道。
他们皆是来庆祝墨战华大婚的。
不等墨战华开口,立即有人拥戴。
众国皆知,现在南楚最令人忌讳的,并非马家的皇权,而是手握重兵,有勇有谋,且从无败绩的摄政王。
“墨王爷,明天但是你大喜的日子,让我等在此空等这么久,分歧适吧?”身着异域奉侍,高贵不凡的男人开口道。
他们家兄长自小到大就醉过一次,那便是凤山上,喝了凤清瑶端的那碗燕窝粥。
“好。”心中欢畅,非常的好说话,手一扬,大声道:“拿酒来!”
“本日本王主随客便,说罢,如何喝?”
“赫连王子说的对,王爷来晚了,理应受罚!”
星眸望向墨战华。
侍从缓慢的呈上酒杯。
“好,本王认罚,齐大人说该当如何?”
对殿中这些人的来源,他再清楚不过了。
“好。”墨战华痛快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