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一众小妾忍不住面露得色,幸灾乐祸的张望着。

“王爷……”

“的确是岂有此理!”

“啪啪啪……”柳千言持续扇了好几下,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量,见语兰脸上被扇出了五指印,气才消了点儿,“你打了笙儿多少下,我就要还你多少下。”

敬茶?没人跟她说过要去敬茶啊?

“回王爷的话,民女……臣妾听出来了!”

“来人,去端盆冷水过来。”苻子休沉着脸,眸中山雨欲来,吃人似的盯着睡得正苦涩的柳千言。

“笙儿,你如何了?谁欺负的你?”柳千言蹲下身子,紧紧的拉住笙儿的胳膊,越看她的伤口,越感觉气愤。

“如何?莫非本王那里说错了?”他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大道指尖泛白,但柳千言硬是咬牙没有叫一声疼。

而现在的苻子休,已经没有精力讽刺陈青鸾的表里不一了。

“谁是语兰?”她从床上站起来,目光锋利的在人群中寻觅起来,浑身冰冷的气质,到和苻子休有些类似。

这一低头不要紧,却恰好瞥见笙儿脸上的伤。

昔日里柳如依欺负她也就罢了,毕竟她是家里人,可现在,连个外人也敢欺负笙儿了。

笙儿固然是丫环,本年只要十二岁,却跟了她整整七年,比遇见凉月哥哥的时候还要久。

“王爷……王爷救救语兰……”语兰没想到柳千言竟然真的敢当着苻子休的面撒泼,当下惶恐的求救。

“笙儿?”柳千言还是云里雾里,劈面一盆冷水浇的她透心凉。

很好,柳千言,你既然不懂端方,本王就教教你,端方二字如何写。

明天笙儿才被柳如依打了一巴掌,但是明天,她的脸上俄然多了好些手指印,本来柔滑的脸又红又肿。

“蜜斯……”笙儿带着哭腔推攘着柳千言的身材。

爹爹为了她的事情操了这么多的心,他凭甚么指责爹爹?

这下子,蜜斯可算完了!

听他再次提起爹爹,柳千言冷冷的回敬他,“王爷说错了,千言没有教养是千言的事,和爹爹没有干系,就跟王爷不讲事理,和皇上没有干系一样。”

“她说睡觉比天大,有甚么事情等她睡醒了再说……”

苻子休差点被气的吐血,杰出的教养让他这么多年来都未曾大动肝火,但本日,他真的被这个女人气到了!

“那里来的混蛋泼我冷水?”柳千言抹掉脸上的水珠,从床上跳了起来。

昨日他才提示过她,让她守着王府的端方,明天,她就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欣喜。

竟然是苻子休!

“笙儿,你说,你到底如何了?”

可谁晓得,她方才走到柳千言面前,那浑身冰冷,还沾着水珠子的女子便发了疯似的朝她扑了过来。

“蜜斯,蜜斯,你快醒醒啊,蜜斯。”笙儿摆脱侍卫的钳制,扑到了柳千言的面前。

他只想,一盆冷水浇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脸上。

“存候?”苻子休的高度恰好能够瞥见柳千言低垂着的睫毛,扇子一样密密铺陈着,他嘲笑着道:“柳千言,本王昨日叮咛你的话,看来你是一句也没有听出来!”

笙儿被人拎着跟着大师一起往柳千言的别院里走去,心中担忧自家蜜斯,急的哭了。

“人呢?”苻子休没有见到人影,眸子里的寒意更加减轻了几分。

苻子休气的挥手砸了桌上的茶杯,肝火冲冲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贩子的女儿,竟然敢如此大胆,把王府的端方,把他苻子休压根不放在眼底。

庞大的声响却没有吵醒床上的人儿,柳千言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嘀咕一句,“吵死了!”

小时候,柳如依向来不肯理她,笙儿既是她的玩伴又是她的丫环,在心目中,是除了爹娘和凉月哥哥以外,最首要的人。

呜呜呜……

柳千言气愤的昂首,她是她,爹爹是爹爹,凭甚么扯到爹爹的头上?

“臣妾给姐姐存候。”语兰推开人群走向前来,她就不信柳千言敢玩出甚么花腔来,王爷现下对她微词颇多,不信她还不懂收敛。

“是吗?”苻子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嗜血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那莫非是柳正远教女无方,养出如许没有教养的女儿?”

“说甚么?”苻子休就晓得定然不是甚么好话,嘲笑道:“说……”

氛围正冷的时候,方才被派去找柳千言的侍卫们返来了。

“啪……”闻声苻子休发了话,柳千言趁机扇了最后一下,终究住了手,站直身材,居高临下的朝着苻子休行了个礼,“给王爷存候!”

“啪……”苻子休一脚踹开柳千言的房门。

如果她能把蜜斯唤醒,王爷就不会再泼蜜斯冷水了吧。

“回……回王爷的话。”那侍卫有些胆怯,滴着盗汗跪在地上道:“柳侧妃还在睡觉,部属让丫环去请,柳侧妃……柳侧妃说……”

“她明天早晨帮你去厨房找吃的,被语兰mm误当作了小偷。”陆华清解释给柳千言听,又说,“mm,你身材是否不适?如何这么晚了也没去给王妃娘娘敬茶?”

笙儿哭泣着,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踉跄着跟在世人身后一起往别院走去。

苻子休走在最前面,大步流星,步步生风。

“王爷……”陈青鸾心中幸灾乐祸,叫了一声该死,面上倒是透露着担忧,试图制止苻子休的模样。

但!

“够了!”苻子休眸光似冰,紧紧的锁住柳千言,“给本王停止!”

不管是谁,她都不会放过那人!

便又睡了畴昔。

特别是嘴角的那丝血迹,更加的触目惊心。

“你!”

但是,她明天早晨被语兰夫人抓住了,一向没法归去,没人提示蜜斯,她必定不晓得这件事情。

柳千言含混了一会儿,但重视力很快就放到了别的事情上。

昨日夫人跟交代了很多遍,让她今早必然要早点叫蜜斯起床去给王妃敬茶。

蜜斯有起床气,另有赖床的风俗,如何办?

目光望向他还端着盆的手,柳千言低下了头,惹不起总算躲的起吧。

“打狗也要看仆人,你欺负笙儿,就是欺负我!”柳千言伸手揪住语兰的衣领,一巴掌狠狠的揍了上去,“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欺负我身边的人!”

“好……好……很好……”苻子休松开她,柳千言被推的一个趔趄,闻声苻子休冷声说,“真是牙尖嘴利……来人呐,将她给我关进柴房,没有本王的号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更加不准看望,不准送食。”

睡梦中的女子神采不安的动了动,像是想到甚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终究在笙儿不懈的尽力下展开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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