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帝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昂首望着窗边漏泄出去的月色,“盛文帝的手腕怕不但这些,让身边的人都警戒一些,别被他钻了空子……”
项秋黎朝她点头,安泠月抿着唇不再说话。
父子俩又对视一眼,都想到了纳兰明月孱羸的身材,神采都有些欠都雅。
纳兰帝师在一旁也点头,叮咛苏木槿,“盛文帝此行事,除了还盖着一层遮羞布,已经不管不顾了,你……多加谨慎。”
纳兰帝师笑了笑,担忧的神情却没如何松弛,又与她说了一些朝堂的局势,侧重提了太子与闲王、祁王并三家背后的气力。
苏木槿神采庄严。
“寻个错,撵去郊野庄子上……”
苏木槿闭上眼,脑筋里快速转着,俄然,猛的展开眼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神情大变,“顾砚山呢?”
“外祖父放心,我有分寸。”苏木槿笑。
从外书房返来,纳兰明月在等她吃晚餐,苏木槿敛起情感,笑盈盈的与纳兰明月一起吃了饭,在院子里漫步消食,又亲眼看着她喝了药,哄了她睡下,才回了隔壁房间。
“娘舅。”
苏木槿点头,若不是如此,当年萧家家破人亡,帝师府底子就保不住她们母女!
苏木槿点头,“我娘身子亏损严峻,保养不易,我也不想她身边有如许伤害的人物存在。”
苏木槿正翻开,看到顾砚山力透纸背的笔迹,神采刹时大变,深吸一口气,捏着纸条缓缓落座,“公然是他!”
苏木槿没有半晌踌躇,手指在人名上点了一下,清冷道,“杀了。”
纳兰三老爷回声。
项秋黎与安泠月对视一眼,项秋黎声音有些降落,“蓝遗……被抓了。”
苏木槿捏着纸条的手缓缓收紧,是她忽视了,蓝遗的工夫虽好,与那些大内出来的死卫比拟,还是差的有些远。
苏木槿抬眸,看纳兰三老爷,“我跟我娘住在一个院子,盛文帝若想动手,必定会从她院子里的人动手,剩下这些服侍的人,若不是百口都在我们家服侍的家生子,都寻个来由调开吧。”
苏木槿眼睛一亮,三步并两步走了畴昔,一边伸手去接,一边问,“如何说?”
……
安泠月与项秋黎都等着,看到她出去,一块起了身。
纳兰三老爷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神情肃重的点点头,“娘舅晓得了,明日一早我就着人去安排。”
纳兰三老爷与纳兰帝师对视一眼,都笑了,“我与你祖父刚才也这般商讨的,盛文帝不顾脸皮在你娘身边安插人手,想借你娘来让你放松警戒,这是我们不能容忍的。”
“女人,我们如何办?蓝遗被抓走这么多天,会不会……”安泠月满脸担忧。
“太子本来与你县主府走的极近,你又几次与闲王、祁王产生纠葛,朝野高低,都只当你与太子是一起,现在,你的出身明白,太子又与帝师府有了关联,帝师府虽无权无势,埋没的人脉倒是盛文帝都顾忌的……”
“女人……”项秋黎递给苏木槿一个卷纸,“顾世子送出去的动静,蓝遗……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