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还是温温凉凉的声音,下一瞬,盛文帝神情瞬转阴鸷,大掌拍在龙头上,声冷如冰,说出的话更让祁王、闲王两队人马如坠冰窖。
闲王神情一沉,眉眼多了几分冷肃,点头,“外祖父放心,我晓得如何做。”
狗胆……
“父皇,儿臣冤枉啊!”
“去吧,谨慎行事,你父皇惯喜好你们逞强,需求时候行需求手腕。”周老丞相叮咛了两句,踟躇半晌,又道,“如有需求,除了你,甚么都能够先放弃,懂吗?”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皇上圣明,臣等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啊……”
祁王与闲王对视一眼,心中暗骂盛文帝果然是想要整死他们啊,齐齐垂下头,高喊冤枉!
盛文帝呵呵嘲笑,“另有甚么是你们不敢的?你们都能撺掇着文武百官为朕清除后宫了?你们下一步是不是想清君侧?清完君侧是不是就要清君了?!你们好大的狗胆!”
“宣闲王进殿!”
“儿臣不敢!”
“老臣忠心耿耿……”
盛文帝轻抬眸子,视野落在跪的规端方矩的两个儿子身上,眸底刹时充满讽刺,“跪的倒挺端方……”
盛文帝嗤笑,“你们忠心?你们忠的是朕吗?你们忠的是权势,是功名利禄,是这迷乱民气的繁华繁华!”
两个阵营的人脸都白了,盛文帝今儿个是真动了怒,这是要发飙啊!
祁王与闲王在大殿外,皱眉互看对方,等唱和声落,抬起脚,一同进了殿。
“……你们外祖家教的可真好!怪不得连亲爹都不认了!”
两侧的文武百官低垂着头,却都密切谛视着两位皇子的行动。
周老丞相点头,“不知。”
关于这点,他也不得其解。
以是,云嫔这么做,背后的目标是甚么?
“宣祁王进殿!”
周老丞相看着面前的管家,看向他身后有些暗淡的天空,迈出的脚步发沉,缓了半刻,才渐渐摆了手,踱步回到书案旁,坐下,“晚了……”
“父皇,儿臣不敢!”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皇上……”
照理,他们周家与云家从无来往,不存在家仇恩仇;云嫔进宫晚,虽有一个儿子,却早早就死了,与皇位无缘,不是周家的敌手,更不存在权势排挤;再一个,云嫔在宫中几近没有交好的妃嫔,与皇后更是势同水火……
袁青的眸子微微晃了两下,缓慢扫了盛文帝一眼,又规复如常。
周老丞相目送闲王换衣拜别,眼皮开端不断狂跳,他的心刹时就沉了下去,坐在书案前很久,俄然猛的起家,双眼暴睁,“糟了!来人,筹办马车,我要立即进宫……”
“父皇!儿臣千万不敢!”
“殿下,宫中催促,让您马上进宫。”书房外,下人拍门。
“老爷?”
“甚么诡计?”闲霸道。
……
闲王看了周老丞相一眼,“外祖父?”
祖孙两人对视,都面露猜疑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