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与齐老侯爷对视一眼,齐老侯爷点头,“你去见见,看如何说。”

云嫔笑着念她胆量小,芳絮眼睛都红了,“娘娘……”

……

她晓得自打小主子没了后,娘娘整小我就像一株残暴至极的罂粟,美则美矣,却一身毒素,内里更是早已枯萎,活着的独一目标,就是……

云嫔刹时睁眼,看到是她,笑了笑,“如何样?”

齐老侯爷霍然起家,神情凝重。

齐老侯爷眼神一沉,看出祁王的势在必得,略定了定神,开口问道,“闲王如何说?”

祁王甩袍,难掩气愤,“他当着那么多官员的面说我们逼宫谋反,当众下旨扒了我们封号,囚禁于府中!还要把我们那些人都升级!那姓曹的不过是多了一句嘴,就被他拉到太极殿外,活生生打到只剩最后一口气儿,他要不是怕弄脏了他的太极殿,说不定当场……”

“你们疯了!”齐老侯爷冷眉,“他手里刚缴了我的兵马,又削了周老头的势,正看到你们想打杀的时候,你们这时候怼上去,万一……”

他那哪是打杀大臣,他那清楚是杀鸡给猴看!

“不了。”云嫔没转头,只道,“暖不暖的,不是靠一碗汤,我想要的是他……的项上人头为我儿祭奠!”

荏苒宫

云嫔面上的笑意就更浓了,将毯子裹了裹,笑看窗外的风景,芳絮将羹汤递给她,“娘娘喝一些热汤,暖一暖胃。”

祁王点头,抬脚出了房间。

齐老侯爷沉默,没有出声。

“没有万一!”祁王厉声打断齐老侯爷,一双眼眸泛着肆杀,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顿道,“要么生要么死,我受够他了!我再也不要听他摆布了,我是皇子,我比老迈强,太子应当是我,将来的天子应当是我!我早该下定决计脱手!”

他,跟闲王,就是那只猴子!

齐老侯爷皱眉,看着冷着脸的祁王。

可那人怎会那般等闲搬倒?如果万一……

云嫔眼睛一亮,“是邱姑姑,快去请。”

云嫔侧睡在美人榻上,芳絮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走近,放在一旁的高几上,拿了薄毯盖在云嫔身上。

祁王胸口起伏不定,一想到那凄厉的响彻天涯的嚎叫,只觉浑身的毛发都在颤栗!

芳絮亦是满脸忧色,悄声道,“成了。”

芳絮咬了咬唇,止住心底升起的那股寒意,稳了稳心神,正要开解云嫔,忽听内里出来熟谙的说话声。

“就这么放了你们返来?”

“殿下,丞相府的管事来了,说有要事要亲身与殿下说。”门外,有下人敲响房门,悄声道。

“娘娘!”芳絮端羹汤的手一抖,几乎将热汤倾泻出去。

“外祖父,我等不了了!”祁霸道。

“详细没做商讨,他说要归去与周老头筹议,让我也返来问问你,看我们是约个时候共同筹议还是……”

祁王在室内来回踱步,脚步的频次从迟缓到快再到缓慢,最后,一拳砸在书桌上,对齐老侯爷道,“外祖父,我承诺了与闲王联手,先撤除他……”

“你说甚么?”

祁王顿住脚步,看着齐老侯爷,反复道,“我承诺与闲王联手,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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